第21届国际共产党人研讨会述评

刘春元

【内容摘要】从2012年5月18日至20日，第21届“国际共产党人研讨会”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举行。研讨会以“共产党人的当前任务与为社会主义而斗争之间关系”为主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通过分析此次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所引起的严重后果，一致认为危机的性质是资本主义制度性危机，并指出危机为社会主义开辟了道路。研讨会要求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参与和领导工人和人民的日常斗争，并加强党的建设，以实现党的奋斗目标。

【关键词】21届国际共产党人研讨会、资本主义危机、社会主义、工人和人民的斗争、党的建设

从2012年5月18日至20日，来自49个国家的59个共产党和工人党聚集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召开了第21届“国际共产党人研讨会”。现实社会主义国家的执政党越南共产党、老挝人民革命党和古巴共产党也派代表与会。代表们以“共产党人的当前任务与为社会主义而斗争之间关系”为主题，介绍了本党关于资本主义危机及其后果的观点，本国政府实施的反工人和反人民的紧缩措施和人民的抗议运动，以及本党在此形势下开展的工作和提出的要求。最后各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指出只有以社会主义替代资本主义才能彻底解决危机。代表们秉持求同存异的精神，经过热烈而深入的讨论后，通过了一个题目为《总结论》的文件，并通过了一系列决议：反对北约，要求解散北约的决议；声援古巴的决议；关于阿拉伯世界（特别是巴勒斯坦）问题的决议；呼吁爱尔兰人民在5月31日举行的关于欧盟财政条约的全民公决中投反对票的决议。

一、资本主义危机为社会主义开辟了道路

经济危机已困扰资本主义世界四年了。危机使世界人民逐渐认清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走出低谷创造了有利的外部条件。因此《总结论》强调，世界各国共产党人在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澄清资本主义危机的性质，对危机进行马克思主义的分析，帮助工人和人民理解全球经济危机的根源，并把他们受到的各种攻击与资本主义制度本身的野蛮性质联系起来。

1、危机使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停滞甚至倒退

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后果急剧地表现出来。危机所引发的后果已从经济领域扩展至社会的方方面面。希腊共产党指出，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和竞争尖锐化，甚至有可能爆发新的帝国主义战争。危机在欧盟层面的发展加剧了欧盟内部的矛盾和竞争。法国和德国轴心遇到了困难，欧盟的凝聚力被严重挫伤。德国有可能进入危机（有数据表明德国的增长率在下降，失业率出现了上升的趋势），从而加剧了上述倾向。希腊的失业人口达到150万，15-28岁的年轻人的失业率超过50％，许多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工资已减少到300至400欧元，要求紧急救济和要求解决这些尖锐问题的社会压力非常大。[1]“事实证明，资本主义对于工人阶级和人民大众而言，正变得越来越危险。社会主义的必要性已成为客观的现实。社会主义的必要性并不取决于各个历史时期的力量对比。与此相反，它取决于社会主义建设的物质先决条件的成熟，即资本主义关系的盛行和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劳资矛盾的解决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2]希腊共产党根据上述理论，通过对希腊国情的研究，得出了结论：希腊即将发生的革命的性质是社会主义革命。

土耳其共产党的代表指出，经过2008年的停滞和2009年的收缩后，在2010和2011年土耳其的经济迅速增长，增长率分别9.2％和8.5％。然而，这些数字并不能使任何人感到高兴。在2010年，土耳其的赤字已达到创纪录的466亿美元。在2011年，赤字达到771亿美元。[3]“土耳其人民正在失业和贫困中挣扎。官方的失业率是10.4％。然而，实际的失业率要高得多。过去十年里新自由主义政策在土耳其的统治剥夺了工人阶级的许多权利。”[4]

越南共产党的代表认为，在全球金融危机、经济衰退和公共债务危机遍布世界各地的背景下，研讨会的主题“共产党人的当前任务与为社会主义而斗争之间关系”具有空前的重要性。危机不仅影响了经济，同时还引发了能源危机、原料危机、粮食危机、环境危机和公债危机，也动摇了资本主义的经济模式。越南经济具有中等的规模，也面临着当前全球经济危机的强大压力。危机爆发时，越南的投资和出口市场遭遇寒冬，从而使越南经济陷入衰退，增长率从2008年的7%以上下降到2010年的6.8%和2011年的5.9%。针对这种情况，越南共产党确定了2012年的目标：约束通胀，稳定宏观经济，保持合理的经济增长，改变增长模式，实施经济重组，提高质量、效益和竞争力；确保人民的社会福利、社会保障和生活水平。

2、危机的性质是资本主义制度性危机

目前资本主义正经历着一个生产相对过剩和过度积累的危机。所谓的金融泡沫只是这场危机在流通领域中的反映。在这些金融泡沫爆炸后，贫困群众的实际购买力与过度发展的生产能力之间的矛盾变得更加明显。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每次危机的根源都要从生产的社会性与产品的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中寻找。《总结论》强调：“共产党人要与任何所谓完整保留资本主义制度本身的‘安全出口战略’的幻想作斗争。资产阶级所采取措施的目的是恢复利润率和保存自己，损害竞争对手和工人。”[5]

希腊共产党指出，历史的发展已经证实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性质的分析。资产阶级提出的“消费不足或过度消费的危机”、“金融危机”、“债务危机”、“新自由主义的危机”的理论已被历史发展的事实所驳斥。这次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国际性、同步性和严重性以及经济恢复的困难性都突显了资本主义的历史局限性。这并不是说资本主义即将崩溃，它会自我毁灭。与此相反，危机之后会出现一个微弱恢复的新时期，其基础在于资本家扩大了对工人阶级的袭击。

阿富汗联合党指出：“资本主义是背离人类发展的正确方向的‘自由’，导致了混乱和人类社会发展的所有不道德的倾向。”[6]

保加利亚共产党人党指出：“2008年世界目睹了美国次贷危机如何转变为一个全球性的金融和经济危机。虽然这场危机的第一次浪潮已退去，但是现在它的第二次浪潮正在上升。很显然，这场危机不会很快结束，在地缘经济和地缘政治层面将发生系统性的变化。”[7]

3、资本主义政府解决危机的方案行不通

匈牙利共产主义工人党认为，资本主义世界的这场危机与以前的危机是不同的。“它根源于现代资本主义的本质——一切围绕着钱和没有任何实际生产的投机资本！这是摧毁资本主义制度的一种癌症。资本主义的主要机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欧盟企图通过削减社会开支、减少工资和养老金的传统方法来解决危机。这个药方在希腊和匈牙利行不通，它可能进一步加深社会矛盾。现在，欧盟开始使用一些非传统的方法，如在欧洲实行新的经济治理。实际上，这意味着现在把以德国资本和法国资本的历史妥协为基础的欧盟变成一个只有德国支配的新欧盟。欧洲资本试图与中国建立广泛的经济关系，以便解决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和短期的债务问题。这使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斗争尖锐化。美国试图阻止这一进程。但是美国也面临着经济危机。美国唯一的手段是说服其他国家加入新的军事冒险，甚至是战争。因此，资本主义不可能解决实际的危机。只有改变资本主义、实行社会主义才能真正解决危机。社会主义革命的时刻就要到来。”[8]

4、社会主义制度优越于资本主义

苏东剧变后波兰成为西方殖民主义的猎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现在波兰的失业率超过了13％。二百多万工人被迫移民，成为欧洲和其他地区的廉价劳动力，甚至成为奴隶劳工，其中大多数是年轻人。他们往往受到种族主义的歧视。波兰在1989年的外债为20亿美元，现在已超过2000亿欧元。工人每月的平均工资在400欧元以下。在岗的工人面临着恶劣的、不人道的工作条件。当前的经济危机使波兰人民的状况更加恶化。最近它体现在把退休年龄从65岁（男）或60岁（女）提高到67岁，并通过所谓的灵活的就业形式来加强对工人的超级剥削。

与上述情况相反的是20世纪70年代的十年是波兰工人和农民的一个神话和黄金时代。绝大多数波兰人民不愿接受苏东剧变带来的恶果。这主要是由于社会主义社会的社会保障和良好的工作条件，而且也与波兰人民今天失去了“常态”感和人际关系的质量下降有关。因此，波兰共产党的代表指出：“社会主义不仅在波兰‘行得通’，而且为波兰带来了有史以来经济、社会和文化的最大进步。二十世纪的社会主义作为一种模式仍然具有其价值，是未来社会主义建设的一个起点。”[9]

《总结论》指出，事实再次证明，在危机中社会民主党是资本主义忠实的管理者，是发动反人民的攻击的支持者。这些政策的破产为民族主义、排外主义、宗教原教旨主义和新法西斯主义的思想和力量创建了一个民意基础。资产阶级制造和利用这些反动倾向以及种族冲突和宗教冲突来掩盖对抗性的阶级矛盾，而帝国主义利用它们来扩大其控制的领域。20世纪30年代的历史表明了这些倾向可能导致的后果。总结以往的经验教训，共产党和工人党应认识到：即为了把工人和人民从剥削和苦难中解放出来，必须建立社会主义。左派改良主义者声称凯恩斯主义的政策可以建立一个没有危机或剥削的市场经济，这是在愚弄群众。只有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的有计划的经济才能满足人民需要，并对自然和生产进行可持续的管理。击败帝国主义、建立社会主义是在人民之间实现可持续的和平、建立没有压迫和剥削的互助的国际关系的一个先决条件。这场危机能否导致社会主义的新的前景既取决于共产党和工人党能否在斗争中发挥先锋模范作用，也取决于党的宣传和组织工作。

二、参与和领导工人和人民的斗争

资本主义制度性危机虽然为共产党和工人党争取群众以实现社会主义的前景创造了新的机会。但是社会主义的客观必然性并不会自发地成为人们的主观信念。《总结论》强调，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有责任以合适的手段提高人民的觉悟，组织和动员工人阶级和人民。

1、欧洲人民没有兴起全面抵抗运动的原因

虽然资本主义危机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走出谷底提供了有利的外部形势，但是现实却并未达到这一预期。对此德国共产党对于深受危机冲击的欧洲人民没有兴起全面抵抗运动的原因进行了分析。德国共产党指出，欧盟现状的特点是深受重大危机的影响。这次资本主义危机正在导致全球严重的灾难，最突出地表现在最贫穷国家的粮食危机和生态危机。在欧洲，希腊人民生活的重要基础遭到了戏剧性的毁灭。但是为什么工人阶级和有关社会阶层现在没有上演这种政治活动？什么因素导致兴起整个欧盟内的广泛抵抗和创建一个全球运动网络变得如此困难？

德国共产党指出：“危机的一些影响正在由减薪和削减社会服务而得到补偿。最初仅仅是直接受到危机打击的人们开始进行斗争，绝大部分人民并未进行全面的抵抗。随着危机愈演愈烈，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工人活动和工会活动，并越来越强烈提出了反资本主义的思想，也越来越准确地提出了引起危机的原因和罪魁祸首。但是，许多参加运动的人并不想为实现真正替代资本主义的前景而义不容辞地进行政治斗争。大部分工人阶级不认为危机在威胁他们的生存。在资本主义框架内实现积极发展的希望仍然有其影响，而且这也受到了媒体的支持。另一种迷失方向的表现是排外主义、民族主义、沙文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潮在抬头。资产阶级政客几乎每天都在利用媒体大肆宣扬希腊人太懒惰，德国不得不为欧洲人付款，各种所谓的救助资金的高代价是公债上升的部分原因。这些指控具有误导性，因为他们可以与法西斯时代的反动观点联系起来。”[10]

德国共产党认为，具有跨国性的资本主义的寿命在今天还没有耗尽。这其实也反映在工人阶级和相关阶级的觉悟水平上。一方面，反对资本主义的思潮明显增强。德国有三分之二的人口在抱怨社会的不公，70％的德国人反对阿富汗战争。另一方面，绝大多数人缺少关于替代方案和替代前景的明确观念。他们认为不可能在政治上取得进步的变革。在这种情况下，德国共产党认为有两种可能的发展前景：第一种前景是德国走向民族主义和反动政治。有人提出超过20％的德国人持有有这样的想法。另一种可能的倾向是进行进步的政治变革，这也包括为了反垄断和另一种社会制度（比如社会主义)的前景而斗争。

2、当前共产党的任务是领导人民进行日常斗争

《总结论》强调，评估本国人民的组织水平和觉悟水平、力量对比和时代特征是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面临的首要工作。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要领导工人和人民的日常斗争，引导他们反帝和反资本主义，最终走向社会主义革命。工人阶级通过阶级斗争积累了宝贵的经验，这与共产党和工人党的思想政治干预相结合，推动了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的提高。共产党人应把工人及其家属需求（就业、工资、社会权利、公共服务、社会服务、教育、医疗、退休、住房、降低生活成本）纳入日常斗争中。共产党为了工作权利、更好的工作条件、社会保障权、妇女的平等权利和同等待遇而斗争，这是为了使工人以更好的条件出卖劳动力，更好地保护工人免受雇主的过度剥削。然而，无论工人阶级通过斗争获得多大的权力，他们没有、也不可能改变他们在生产关系中的雇佣劳动者的地位。共产党人只有通过日常斗争才能赢得劳苦大众对于党的信心，证明党是劳苦大众的整体利益或长远利益的最佳倡导者。只有通过日常斗争，才能为最终对抗垄断资本和资产阶级创造更好的力量对比。群众为更大的胜利做准备的主要手段是日常斗争，而不是选举。共产党和工人党参加选举和议会的目的是扩大阶级基础为阶级斗争创造更好的条件。社会主义革命是大量局部斗争的最终结果和高潮。

3、共产党人要善于将工人争取经济权利的目标同党的政治目的有效结合起来

《总结论》指出，应警惕改善工人阶级条件的任何斗争可能会出现两个截然相反的结果。一个是工人斗争被改良主义所左右，最终将巩固垄断资本的专政。另一个是坚定信念，为走向社会主义创造更好的力量对比。这取决于共产党人能否发挥领导作用。共产党人要在工人阶级、人民和青年的斗争中发挥自己的先锋模范作用，有责任自觉地把战术与战略联系起来，使战术为战略服务，并确保为争取满足当前要求的斗争有利于为工人阶级获得政权、废除垄断资本的政权和消灭人剥削现象作准备。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共产党人要为改良而斗争，以改善工人阶级的生存条件，进一步维护工人阶级的权利。正如列宁所说，改良有两个方面。一方面，从工人阶级的角度来看，改良是一种胜利。另一方面，改良能够成为一个把工人阶级限制于资本主义制度之内的工具。但要警惕改良主义者试图分裂和欺骗工人，企图通过小恩小惠使工人放弃阶级斗争。

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列宁在领导俄国革命时根据沙俄的阶级斗争的特点，及时调整策略，努力把眼前的政治要求、经济要求和当前粉碎沙皇专制制度的任务与社会主义革命的最终前景结合起来。在经济斗争与政治斗争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屏障。本身具有政治性的问题包括反对帝国主义的要求、阶级斗争、侵犯人权、残酷镇压行为和侵略战争。失业、工资冻结、无家可归、基本商品价格和服务价格飞涨、社会服务日益恶化等问题首先是经济和社会问题。但是当共产党人和人民在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和阶级斗争中提出这些问题时，它们很容易能够变成为政治问题。另一方面，争取建立人民政权的斗争与人民群众有着实实在在的、直接的利害关系。

今天人民的反抗正在蔓延，资产阶级的反应是限制工人阶级的民主权利，加强镇压机器。这使工人阶级认识到，在政治和政权层面上的阶级斗争最重要的，因为反民主的、法西斯化的措施是为永远奴役被压迫人民服务的。工人阶级也应扩大其视野，使其超出经济领域，围绕着捍卫基本民主权利而团结起来。基本的民主权利包括：有权组织起来反对反共的攻击，有权进行抗议罢工以反对镇压措施，反对戒严的抗议权，工会有权不受任何限制地进行斗争或组织阶级团结行动，等等。民主权利的扩大为阶级斗争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坚持不懈地在社会各领域中为人民群众争取最大化的民主权利是为社会主义而斗争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总结论》强调，在所有这些斗争中，共产党人主张通过社会主义革命推翻资本主义，认为这对于激进而可持续地改善劳苦大众的生活条件而言在客观上是必要的。就像列宁一样，共产党和工人党反对伯恩斯坦所谓的“最终目标是微不足道的，运动就是一切”的号召。这意味着不把社会主义的必要性降级为“未来”的人民群众工作，或者束之高阁。作为对资本主义危机和剥削的回应，共产党和工人党们在其日常斗争中努力宣传建立人民政权的解决方案和社会主义的替代方案。

三、加强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建设

参会的代表们除了讨论资本主义危机背景下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客观必然性，以及当前共产党的工作任务之外，还提出应加强党的建设，成立以击败帝国主义一切形式的进攻和侵略、夺取政权和实现深刻的、激进的和革命的变革为目标的反垄断反帝国主义联盟。

1、深入群众、扩大阶级基础

现在俄共有约20万党员，在俄国83个地区都有自己的代表，拥有超过19,000个的基层组织和1979个城市和地区委员会。俄共已证明自己有能力扩大群众的支持。在非常困难的条件下，俄共能够取得这一成就是非常宝贵的。“俄共面临着政治独裁、信息恐怖主义和无穷无尽的挑衅，是在令人窒息的野蛮的反苏气氛中开展工作的。作为劳动群众和全体人民的政党，俄共对自己的宗旨持有坚定的信念，这鼓舞着俄共克服了各种困难和考验。今天只有俄共领导了艰苦卓绝的斗争以反对旨在保护大资本、买办资产阶级和贪官污吏的利益的寡头政权，并反对蔑视人民利益和踩踏千百万人命运的当局。只有俄共反对充斥俄罗斯的种族隔离政策。”[11]俄共的经验表明，只有植根于群众，了解群众的需求，在本党的政策中体现、代表群众的利益，才能得到群众衷心的拥护和支持。

2、探索适合本国国情的革命道路

灵活多样地探索适合本国国情的革命道路成为各共产党当前面临的一大课题。

尼泊尔联合共产党（毛主义）[12]的代表介绍了尼泊尔的革命历程。自1996年至2006年，尼泊尔进行了长达10年的武装斗争。尼泊尔共产党（毛主义）发起人民战争的目的是推翻封建制度，建立人民共和国。在10多年的武装斗争中，尼泊尔的社会、文化和政治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封建传统被打破，君主制被废除，妇女成为决策者，几乎40％的下院议员是妇女。自2007年以来，尼泊尔共产党（毛主义）努力通过和平的方式实现和解。目前，尼泊尔正在处于制订宪法的最后阶段，以便使人民革命的成就制度化。尼泊尔联合共产党（毛主义）的代表认为，尼泊尔的阶级斗争以一种新的方式推动了尼泊尔和世界各地的社会主义实践。尼泊尔共产党（毛主义）发动了武装斗争，但是从来没有让武装斗争支配党的其余的政治运动。例如，尼泊尔共产党（毛主义）在武装斗争中多次推动和平谈判。尼泊尔联合共产党（毛主义）的代表指出，世界各地的无产阶级斗争由于发生背景的不同而各不相同。这种不同的背景可是政治形势、历史背景、经济条件、地理、宗教、文化或人民的觉悟水平。因此，出现不同的斗争形式是毫不奇怪的。在一个不同的背景下模仿一个在特定背景下进行的斗争是不现实的。显然，取得革命成功的政党都是以特定的需要和背景为基础发动斗争。与此相反，依赖于模仿或刻板遵守正统理论的政党往往会使革命走向失败。阶级斗争是以自己的经验和背景为基础的。

斯里兰卡人民解放阵线的代表也介绍了自己的革命历程。斯里兰卡是帝国主义全球化条件下国际金融资本的一个受害者。人民解放阵线现在是斯里兰卡最大的左派政党，它坚持以马列主义为指导思想。它曾在1971年和1987-1988年领导了两次武装起义，反对斯里兰卡亲帝国主义的资产阶级政权，但是都被残酷地镇压了。政府的镇压措施迫使人民解放阵线拿起武器反对政府。自1994年以来，人民解放阵线开始开展主流的和平政治活动，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现在成为全国范围内的一个群众性政党。它控制着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的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工会联合会。斯里兰卡人民解放阵线是真正的共产党，其当前的任务是建设一个有阶级觉悟的工人阶级的政党，并建立一个反帝民主联盟。人民解放阵线继续为了在斯里兰卡实现社会主义而斗争。

越南共产党指出，在不断变化的世界中，共产党必须更新自己的思维，在策略上呈现出更多的灵活性，寻找与各国国情相符合的革命方式。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开放的。列宁也曾指出，一切民族都将走向社会主义，但是走法却不会完全一样。事实上，一些国家正是通过不同的道路和模式走向社会主义。

3、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

越南共产党是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的不可分割的因素，一直在为建设一个社会主义的越南而奋斗，一直致力于世界的和平与进步事业。越南共产党指出：“对于各国共产党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加强团结。事实证明，只有团结才能有助于共产党把工人阶级的整体力量集中在一起。若共产党之间不能团结起来，那么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将四分五裂，其力量将被分散，从而将失去吸引工人阶级支持的机会。共产党开展活动的政治环境将越来越严峻，这就要求共产党之间加强团结，坚定地站在一起共同克服困难，并建立革命斗争的共同的坚强阵地。”[13]

德国共产党主张将当前的防御斗争与可能的替代方案和社会主义的前景联系起来，并强调要把公司内的斗争与地区的斗争、全国的斗争和国际的斗争联系起来，以便建立行动的网络，在各个层面开展共同行动和建立联盟。德国共产党主张首先在欧盟内建立一个共产党的网络，其前提是各党在平等的基础上进行合作，任何政党都不能干涉友党的内部事务。这并不需要建立一个新的中心。

阿富汗联合党主张，阿富汗所有的进步势力联合起来，建立一个单一的政党“阿富汗争取民主和进步的共同进步党”（Universal Progressive Party for Democracy and Progress inAfghanistan），以迅速地改变形势，使其有利于工人群众的绝大多数。该党将把所有反对极端主义、原教旨主义和恐怖主义的政党和独立运动联合起来。

《总结论》强调，各共产党和工人党以及共产主义青年组织之间的国际合作必须超越仅仅发布声明的水平，实现具体的合作；必须加强经验交流，以便更加迅速地推广先进的经验。在反对改良主义和教条主义倾向的研究领域和思想斗争领域取得的成就必须运用于整个共产主义运动。在共产党和工人党的报纸、期刊和电子媒体中交流信息和文章对于加强国际合作而言至关重要。在尊重各党自主权的前提下开展坦率和公开的辩论，一定会建立更加坚实的思想和政治团结。《总结论》最后高呼“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万岁！”。

参考文献：

[1] International Communist Seminar2012, General Conclusions，http://www.icsbrussels.org/ICS/2012/ICS2012_Available_Papers.htm

[2] International Communist Seminar2012, Press Statement，http://www.icsbrussels.org/ICS/2012/ICS2012_Available_Papers.htm

[3] Contributions to the InternationalCommunist Seminar 2012，http://www.icsbrussels.org/ICS/2012/ICS2012_Available_Papers.htm

[4]聂运麟等：《当代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

[5]杨成果：《澳大利亚共产党十一大对当前世界政治形势的分析》，载《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