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资本主义系统危机的深化与共产党的干预

——兼评第19次国际共产主义者研讨会

杨成果

摘  要：第19次国际共产主义者研讨会从经济、政治和军事等层面对不断深化的资本主义制度危机进行了深刻的剖析，论证了社会主义社会的优越性及其代替资本主义社会的必然性。在此基础上，这次研讨会提出了各国共产党在当前阶段的使命及其战略策略。

关键词:第19次国际共产主义者研讨会资本主义系统危机  共产党 干预

2010年5月14-16日，第19次国际共产主义者研讨会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召开。这次研讨会由比利时工人党主办，主题是“经济危机的后果和共产党的干预”。与会者就资本主义危机的深化和共产党的具体干预等问题提交了论文，并进行了系统而深入的讨论，最终通过了文件《总结论：在资本主义系统性危机日益深化条件下的共产党》。

一、第19次国际共产主义者研讨会的基本情况

来自37个国家的41个共产党和工人党参加了这次研讨会，包括：阿富汗联合党、阿尔巴尼亚共产党、阿尔及利亚民主和社会主义党、白俄罗斯“争取联盟和联盟共产党”、比利时工人党、巴西共产党、刚果共产党、哥斯达黎加人民先锋党、古巴共产党、丹麦共产党、萨尔瓦多共产党、法国革命共产主义者同盟、法国复兴共产党、希腊共产党、伊朗人民党、意大利“传播者网络”、老挝人民革命党、拉脱维亚社会党、黎巴嫩共产党、卢森堡共产党、马耳他共产党、摩洛哥“民主之路”、荷兰新共产党、巴勒斯坦人民解放阵线、秘鲁共产党、菲律宾共产党、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俄罗斯共产主义工人党—共产党人的革命党、俄罗斯的“苏联共产党”、西班牙人民共产党、瑞典共产党、瑞士劳动党、叙利亚共产党、突尼斯爱国民主工党、土耳其共产党、土耳其劳动党、乌克兰“共产党人联盟”、英国共产党（马列）、美国“自由之路社会主义组织”和越南共产党。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的著名学者也以观察员身份参加了这次研讨会，并提交了论文，介绍了中国共产党在危机期间维护工人阶级利益的策略和措施。

这次研讨会在希腊共产党5月15日领导希腊人民发动大规模抗议集会之前向希腊共产党发出了声援的信件，并通过了三个具体决议：第一个决议强调要与古巴人民团结起来，声援了古巴人民反对美国政府封锁的斗争；第二个决议声援了巴勒斯坦人民和中东其他国家的人民；第三个决议声援了俄罗斯梅日杜列琴斯克市的矿工们。

这次研讨会决定第20次国际共产主义者研讨会将于2011年5月13-15日在布鲁塞尔举行，其主题是“在资本主义系统性危机日益深化的时代加强共产党”。

二、对不断深化的资本主义制度危机的剖析

2009年第18次国际共产主义者研讨会通过的宣言指出：“资本主义制度正面临着1929年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危机。我们说的不是一个暂时的和周期性的衰退，而是广义上的资本主义制度的危机，其根源在于生产领域。这场危机将是长期而深刻的，我们只是处于它的开始阶段。”这一点已被事实所证实。

第19次国际共产主义者研讨会从经济、政治和军事等层面深入地分析了不断深化的资本主义制度危机。各层次的危机继续打击着整个地球，突显了资本主义全球化的弊端——即引起资本主义危机的全球化，并加快危机的传播。

（一）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引起的严重后果

资本主义的特征是通过削减工资和增加失业来恢复利润率。目前，资本主义正处于重组、企业向低成本地区转移、企业关闭和裁员的时期。工业和银行垄断企业通过这种重组方式恢复了利润率。

在危机时期，大垄断企业通过空前地牺牲小企业来加强自身。无数的工业工人和农业工人失去了工作，或者其工资被大幅地削减。在全球层面上，50万工人被解雇，“在低报酬职务上工作的人”的数量迅速上升。危机和资本的进攻尤其加重了对妇女的剥削。许多单身妇女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因为她们从事着不稳定的兼职或临时的工作。

危机在全球加深了贫富差距。南方国家是危机的最大受害者，然而危机是由帝国主义中心国家所引起和管理的。大多数南方国家依赖于生产用于出口的原料和农产品，只有少数国家出口一些工业产品和半成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贸易组织、美国和欧盟的指令已摧毁了他们的本地工业和农业，使跨国公司逐渐控制了他们的经济，并加深了他们在经济上对发达国家的依赖程度。危机使发达国家对其出口品的需求急剧下降，出口价格暴跌，而进口商品的价格上升，国际债主的状况吃紧，这使南方国家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他们的脆弱性将导致他们再次陷入借款、债务加重和新帝国主义指令的恶性循环之中。工人、贫农和中农都面临着迅速恶化的局面，其中包括失业、贫困和排外等现象。到2015年使贫困人口减半的千年发展目标实际上被颠倒过来了：根据联合国的报告，2009年比危机之前新增了9千万生活在极端贫困状况的人口，十亿多人口遭受了饥饿之苦，而在1990年有8.4亿人处于饥饿中。在印度这个“新兴经济体”里，77％的人口（即8.36亿人）每天的收入不到20卢比（相当于0.5欧元）。2009年印度亿万富翁的数目增加了一倍，其中52个富翁的财富总和为2760亿美元，是印度国内生产总值的1/4。

这次危机与1929年金融崩溃的一个主要区别是国家大规模进行了直接干预。帝国主义国家已经支付了近3万亿美元来阻止金融系统的解体，并把同样数额的国家担保金给予银行。它们还以恢复计划的形式把同样令人眩目的金额送给了工业垄断企业。这样一来，它们陷入通货紧缩状态的命运暂时得以避免。其结果是，资本主义国家正处于经济和金融危机的风暴眼之中。一些国家的预算赤字超过其国内生产总值的5％，甚至是10％，而大多数资本主义国家的负债水平已迅速提高。

希腊危机已经发展成为资本主义世界的全球风险，因为它可能导致新的广泛的金融危机。它可能会扩展到其他欧洲国家：首先西班牙和葡萄牙，随后可能是爱尔兰、意大利、英国和比利时，甚至会波及法国。如果这个传染病继续传播蔓延，它可能会威胁到欧洲货币的生存。目前，希腊是欧洲联盟反对工人的一个实验室。希腊社会民主党泛希社运的政府对希腊工人发动了极其猛烈的攻击，意味着工人收入平均丧失30%。其措施包括大幅度裁减政府雇员，减少退休福利，延长退休年龄，增加直接和间接税收，在失业的名义下增加雇主灵活处置的权力，在医疗保健和教育融资方面实行反人民的改革，加快把公共部门私有化的步伐。社会民主党泛希社运是为垄断资本利益服务的，将使希腊人民遭受更大的痛苦。资本主义各国都准备实行与此相同的反社会措施，其目的是加强剥削,以牺牲工人利益为代价拯救垄断企业。在人民受苦受难的时候，因国家的慷慨干预而生存下来的投机性基金和金融机构现在却肆无忌惮地以国家作为投机的对象。

这场危机已经扩大了欧盟内的强大国家与南欧和东欧弱国之间的差距。民族主义的反应激化了矛盾。德国政府面临着一个难题：拒绝援助处于困境中的国家将危及欧元，而欧元的下跌将影响德国在欧盟中的支配地位。德国最终同意由欧盟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创建一个7500亿欧元的稳定基金，以支持将要破产的欧洲国家。这表明，欧洲垄断企业的共同利益占了上风。他们需要欧盟和欧元来对付来自美国、日本和中国的竞争者，需要用欧元来向欧元区国家强加限制性的纪律。但是矛盾并没有消失。德国政府拒绝检讨其极具侵略性的减薪政策，这个政策有利于德国的垄断企业，使它能够维持世界第一或第二大出口国的地位。因此，默克尔政府继续推行其前任社会民主党的施罗德的政策，这种政策有可能导致欧元区的解体，甚至引起欧盟解体。为了避免这种局面，德国政府向整个欧盟强加了许多严苛的反社会政策，要求再次实行《稳定公约》和《马斯特里赫特标准》(Maastrichtcriteria)，包括制裁那些违反这两个条约的国家。欧洲机构权力扩大的真正含义只有在《里斯本条约》生效两个月之后才变得清晰。社会民主党大声欢呼，说该条约是民主的胜利。如今它被证明是一种向会员国强加更多纪律和向工人强加紧缩政策的工具。它在拯救欧元的名义下进行了有利于金融资本的政策调整。

（二）全球的生产过剩危机现在根本上没有得到解决

生产力的发展与群众购买力相对减少之间的矛盾是生产过剩危机的根源。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这个矛盾将不可避免地不断再现，因为极少数人拥有生产资料，他们通过剥削大多数人的劳动力而发财致富。这个危机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本性，其根源在于生产的社会性与产品的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在于生产资料私有制。对于资本而言，危机出路在于大规模地摧毁生产资料，并加强对劳动力的剥削。这就是世界各地工人现在所面临的局势。在当前这种深层的全球危机中，这个阶段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因为资本的“解决方案”产生了内部的矛盾。失业的大规模增加、工资削减和废除社会保障使刺激劳动人民购买力的前景十分渺茫。极有可能的是，反社会的进攻甚至将加剧生产过剩危机，可能导致未来几年出现通货紧缩。他们可能会转而采用“凯恩斯主义”国家投资的处方，但这只会产生非常有限的效果。此外，这种回旋余地比三十年代要少得多，因为对金融业的大规模拯救导致公共财政的普遍危机。此外，结束三十年代危机的根本因素不是“新政”，而是武器生产和第二次世界大战。

从实际的危机中我们可以获得一个重要的政治课。大规模的国家干预打破了社会民主党的神话，即资本主义全球化将使资本主义国家变得“没有任何权力”。自由的政策和干预的政策相互交替，以适应资本主义垄断企业在特定时期的客观需要。根据需要的变化，社会民主党人可能成为市场的先知，在过去几十年里我们已经目睹了这种现象；而自由主义的政党可能成为疯狂的干预主义者，2008年以来的情况就是例证。他们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共同忠诚指挥着他们的方向，其方向是与资本的需要相一致的。无论是社会民主党或自由党上台，或是两者联合执政，资本的目的始终是一样的：改变利润率下降的趋势，并确保资本的大规模再生产。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证明了马克思和列宁的正确性：资产阶级国家真正的权力中心是大垄断企业。

（三）经济危机引起帝国主义国家统治阶级的政治危机

为了实行垄断企业的专政，资产阶级政权出现法西斯化的趋势。面对希腊、葡萄牙和法国劳动群众反抗的不断增加，欧洲联盟制定了镇压和监察的计划。为了强加垄断企业的这种专政，资产阶级民主政权不断地采用反民主的措施。现在很清楚的是，“反对恐怖主义的战争”主要是为了打击内部的敌人。1945年的成就正在被系统地破坏和废除，而种族主义和民族主义正在蔓延。因此，资本主义国家日益把其重点放在其最重要的作用上——它是镇压人民反抗的最后堡垒。侵犯罢工权利、紧急状态法和侵犯基本民主权利等现象正在变成一种规则。攻击中欧和东欧一些共产党的反共产主义运动和通过无数谎言来改写二战历史的企图与帝国主义所追求的反人民政策相互补充。他们改写历史，并声称共产主义和法西斯主义对于二战期间成千上万人的死亡负有同样的责任，这为他们今天推行反劳工、仇外和军国主义的政策提供了一个借口。这些政策的最极端形式曾出现在法西斯主义制度中。这些攻击来自传统的政党，特别是社会民主党。另一方面，右翼和所谓“左派”的机会主义团体所发动的挑衅性攻击正在不断增加。

（四）经济危机使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

这场经济危机加速了帝国主义国际体系力量对比的长期变化。帝国主义列强正在相互斗争，以重新划分世界。他们为了控制原料来源和廉价劳动力、市场、投资机遇、势力范围和战略地区而相互竞争。欧洲出口国从欧元疲软中得到一些暂时的好处，但这扩大了与美国的矛盾。美国的主要弱点是巨大的贸易赤字，这是放在美元和全球货币关系下面的一个定时炸弹。这次危机还导致西方国家和日本等帝国主义中心与新兴国家之间的矛盾激化，这些新兴国家包括中国、俄罗斯、巴西、印度和南非等。不过，由于共同的根本利益以及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世界的普遍混乱，在这个危急关头帝国主义列强找到了共同点。帝国主义列强在压迫人民和世界各国、并把危机转嫁给他们的方面是一致的。此外，侵略成性的北约集团以“打击国际恐怖主义”为借口与俄罗斯联合起来打击民族解放运动。美国正在努力保持其超级大国的地位，并利用北约使其盟友加入其统治世界的战略中。2010年11月的北约首脑会议将正式批准把该组织干预范围扩大至整个地球的新战略。与此同时，其成员国将不得不增加军费开支。

（五）经济危机加强了美国的军事化，战争因素不断积累

美国继续推行在中东的军事战略，以控制世界最大的石油储量，而且这也有助于控制主要竞争对手的能源，尤其是中国的能源。美国政府和五角大楼正在把越来越多的军事装备集中在伊朗周围，其中包括迪戈加西亚岛，成千上万的常规炸弹被投放在那里，这些炸弹可以深深地穿透土地以摧毁地下设备。这种情况与那种导致袭击伊拉克的情况相类似：伊朗被指控企图制造核武器，却没有任何证据。美国继续支持和保护犹太复国主义的以色列，并对叙利亚施加强大压力，要求它放弃在该地区的反帝国主义作用。拉美国家是其重要关切，因为该地区有越来越多的军事基地和美国军舰。美国的目的是控制经济资源和市场。美国反对拉美地区反帝国主义的区域一体化倡议（如建立美洲玻利瓦尔联盟）。因此，美国是对该地区和平与稳定的一个长期威胁。非洲的大量财富仍是贪婪的帝国主义列强的争夺对象。美国正在加强其军事存在，并寻求建立非洲司令部。美国无核化的立场自始至终都是虚伪的。它消除了1000个过时的弹道导弹，但它仍然拥有8000个弹道导弹。华盛顿拒绝承诺决不首先使用核武器或不对无核国家使用核武器，因为它提出了例外情况（如伊朗和朝鲜等)。同时，奥巴马分配更多的资金用于使可使用的核武器现代化，小型核武器的生产仍在继续进行。他的目标是保持美国在军事上的优势地位（占全球军事开支的45％），特别是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方面的优势。从经济的角度来看，美国被削弱了；但是美国正在与其北约盟国一起加强其军事能力。

（六）唯一可行的选择是建立社会主义社会

普遍的深重危机使世界绝大多数人陷入无法忍受的境地。帝国主义体系迅速恶化，世界人民的痛苦日益增加，唯一可行的选择是建立社会主义社会。资本主义制度无法通过一些改革、一些假的调控或社会民主党的其他主张而变得焕然一新。资本主义社会只知道一个法则：即资本利润最大化。必须通过革命颠覆它的根本基础。这场革命涉及通过把基本的、最集中的生产资料社会化来废除资本主义所有制，使经济服从中央计划，由工人控制的社会主义国家进行经营。社会主义经济关心的是公正和公平地分配财富，并确保那些满足人民需要的服务，例如公共卫生、教育和社会保障是免费和完全公共的。这种经济是以另一种政权为基础的，这个政权将推翻垄断资本的政权，建立人民的新的机构，并在这个基础上开展国际合作。

社会主义国家对于资本主义全球危机没有任何责任，他们继续稳步地增长。即使面对复杂和困难的条件（如美国的封锁），社会主义国家仍然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危机对其人民的影响。这以一个极有说服力的方式显示了社会主义相对于资本主义的优越性。委内瑞拉、玻利维亚、厄瓜多尔和其他拉美国家的进步政府面临着一个挑战——证明其反帝国主义的政策和区域合作将继续产生社会剩余，甚至是在这个危机时期。

为了应对日益严重的全球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以及帝国主义掠夺和侵略战争的升级，无产阶级和世界各国人民正在起来发动各种形式的斗争。在帝国主义国家，垄断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发动了凶猛的阶级斗争，迫使无产阶级进行反击。随着失业率日益提高、社会福利不断减少以及生活条件越来越恶化，不满情绪和抗议活动的水平在不断升级。被压迫国家的人民承受着日益加重的剥削和压迫，他们正在发动反对帝国主义列强和当地傀儡的各种形式的抵抗运动。危机的条件和反动势力的进一步袭击在客观上为共产党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和机会，以推进无产阶级和其他劳苦大众的事业，推动争取一个摆脱压迫和剥削的更美好世界的斗争。

三、各国共产党的使命及其战略策略

资本主义制度的普遍危机给共产党充分发挥其工人阶级先锋队的作用带来了契机。这意味着要动员和组织被剥削群众，为其指明方向；意味着揭示苦难日益增多的根源，帮助人民群众走上社会主义革命的道路。为了承担这些任务，共产党人必须抓住面前的机会。为此，要抛弃任何因循守旧的思想。现在存在着发展、巩固或建立布尔什维克式政党的机会。这种政党正是在阶级斗争的火炉中积累经验，锻炼自己。阶级斗争为培养新一代干部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今天的大部分青年人和了解1989年以来反共浪潮的那一代人从来没有经历过当前这种规模和严重程度的危机。今天这一代人正在准备承担起他们在未来几十年的革命使命。

每个共产党都面临着深入了解资本主义系统性危机、并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对其进行分析的挑战。马克思和列宁的著作对于理解当前危机的深刻根源、并制定一个社会主义的替代方案具有令人惊讶的现实意义。今天，共产党和工人党有一个加强与群众联系的极好机会。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必须成为其实践的指南。群众觉悟的广度和深度取决于共产党员在群众中的工作，特别是在阶级斗争中的工作。这意味着，首先他们必须积极参加每一个斗争，支持工人们自己提出的要求。各国共产党必须以工人的需求为基础提出一整套要求。执政的资产阶级通过剥削工人阶级来积累财富，在这个危机中他们仍然要通过这种方式使自己发财致富。要推进斗争，重要的是要提出一系列把危机负担转到大富豪和大资本家身上的要求。在这些斗争中，社会主义的观点必须加以明确。共产党必须提出工人们今天愿意为之斗争的具体要求，同时把他们引向社会主义的方向。共产党必须提出打破资本主义逻辑、增强政治意识、并推进阶级统一的要求。最重要的是，把这场斗争政治化，让人民明白要想享受其自己生产的财富，就必须根本性地改变力量平衡。每个斗争必须有助于扩大阶级团结，建立联盟，打击分裂主义、种族主义、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和黄色工会主义（yellowtrade unionism）。黄色工会接受政府在“拯救民族”名义下破坏社会的计划。实际上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没有共同的利益。各国共产党必须了解能够动员群众并能获得小胜利的事项，必须不断地为争取最直接的要求而斗争，为了争取实施一些能够减轻问题严重性、并提供某种救济的具体措施而斗争。只有通过运动的力量，才能实现这些要求和具体措施。然而，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这些成果将是暂时的和不稳定的。对于共产党而言，议会工作可以更好地服务于斗争。任何根本性的变化都取决于把人民群众动员起来。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只能通过阶级斗争才能取得胜利。共产党不要依赖议会，而要发展议会外的运动。

加强党的建设是一个需要特别注意的问题。各国共产党必须招募新成员，说服和组织他们。党报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它是群众工作的重要工具。此外，共产党的宣传工作必须使用新技术，扩大联系。在群众中的工作需要重新加强在工会和工人阶级其他群众组织中的工作。

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个重要任务是要吸取东欧国家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教训，捍卫社会主义建设及其永恒的必要性。共产党人必须坚决反对反共产主义的运动和通过谎言改写历史的阴谋。共产党将用一切手段来捍卫20世纪社会主义经验的历史成就，并揭露帝国主义诋毁这些经验和镇压共产主义运动的弥天大谎。

共产党必须参加反对帝国主义袭击人民的各条战线，特别是要挑战北约作用的扩大。即将举行的北约首脑会议将提出更具侵略性的“战略框架”，从而加大军事威胁，必须挑战北约的这一战略。开展国际运动的时机已经成熟，这要求各国共产党在国际层次上加强合作。各国共产党在斗争中必须积极加强团结，寻找共同的口号，并积极地参加各种运动，例如要求释放五名古巴英雄，要求外国占领者从伊拉克和阿富汗撤军。

参考文献：

[1]InternationalCommunist Seminar 2010，General Conclusions，http://www.icsbrussels.org

[2]InternationalCommunist Seminar 2010，Press Statement，http://www.icsbrussels.org

[3]InternationalCommunist Seminar 2010，Resolutions，http://www.icsbrussels.org

[4]聂运麟等：《当代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

（作者：华中师范大学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研究中心，南阳师范学院德育教研室）

来源：《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0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