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背景下葡共十八大的政策主张

刘春元

[内容提要]在金融危机席卷全球的背景之下，葡萄牙共产党召开了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葡共十八大通过分析资本主义制度的新变化和20世纪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受挫的原因，指出解决资本主义金融危机的根本出路是以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必须加强各国共产党之间的紧密联系，并结成最广泛的反帝国主义联盟。

[关键词] 葡萄牙共产党资本主义制度 金融危机  社会主义

在2008年11月29日到12月1日期间，葡萄牙共产党在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召开了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在这次大会上，葡共提出要建立一个自由的、先进的民主国家。在党纲中葡共再次重申其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为了实现这一目标，葡共把“建设一个更强大的党”作为葡共行动和斗争的中心问题和始终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在国家范围内的斗争是发展国际团结、合作和斗争的首要的、不可缺少的条件。葡共十八大的召开，为葡共在新世纪的斗争指明了方向，对于葡共的发展壮大具有深远的意义。

一、葡萄牙共产党对于资本主义新变化的分析

葡共举行十八大的背景是资本主义发生了深刻的经济和金融危机，而这次危机对全球的影响目前尚未完全暴露。这次危机证明了资本主义制度不能避免周期性地陷入困境，显示出资本主义深刻的结构性和制度性危机，从而暴露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历史性限度。因此，葡共指出，通过革命来克服资本主义制度已成为时代的必然要求。

（一）资本主义在经济、政治和军事领域的新变化

1、资本主义在经济领域的新发展

资本和财富正以空前的速度聚集，其推动力量是政府、战争、正式和非正式的国际资本主义协调、“竞争”以及“自由市场”的政策。这些因素加速了非垄断企业的毁灭，破坏了弱小的经济体。大跨国公司的影响正在不断增加，现在它们控制着世界贸易的2/3，一些跨国公司的资产甚至超过了一些国家。

葡共指出，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在加强，并以各种方式减少工人的报酬，其目标是充分利用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的弱点，榨取尽可能多的剩余价值。这种对工人的进攻主要包括：降低实际工资或使工资的增长停滞不前；加快劳动速度，由资本家占有生产成果；解除对劳动时间的管制，延长劳动时间；提高退休年龄，降低养老金和伤残抚恤金；解除对劳资关系的管制等等。向以阶级为基础的工联主义和集体谈判发动袭击是帝国主义进攻的主要手段之一。极高的失业数字、临时工的广泛雇佣（尤其是在年轻工人中雇佣临时工）、社会权利和劳工权利的大退步、对外来工人的超级剥削等等，这些事实被资产阶级描述为不可避免的现象。

世界范围内两极分化的现象日益严重，尤其是在美国和其他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巨大的科技进步与可怕的社会退步之间的公开矛盾正在破坏着世界，其本身就是对资本主义的政治和道德的控诉。根据联合国的统计，大约有10亿人口正在遭受长期的饥饿，每天有10万人直接或间接地因为营养不良而死亡。

资本主义的掠夺性的增强以及全球重新殖民化的后果表现为农业问题（即食物问题）、能源问题和环境问题不断恶化。跨国公司进行掠夺的基础是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结构调整政策、世界贸易组织所推动的世界贸易自由化以及毫无限制的股票市场的投机，从而导致商品价格上升到令人不能承受的地步，并使世界进入严重的危机。然而资本主义制度却无法解决这个危机。

2、资本主义在政治领域的新变化

葡共十八大指出，过去四年里，帝国主义的进攻大大加强了，军国主义正在泛滥，帝国主义战争不断扩散；国家主权、国际法和人民的自决权受到了联合的袭击。

帝国主义进攻的主要经济目标是增加大型跨国公司的利润，并使资本主义的剥削全球化。这表现在它的主要地缘战略目标上，包括扩大主要帝国主义国家对全球的支配；为跨国公司的扩张提供保护；确保对全世界的能源，矿物资源，水和耕地，通讯和主要商业运输路线的直接控制；加强对“新兴大国”的地缘战略包围和军事包围，尤其是俄罗斯和中国。

这种进攻限制了所有的主权要求，例如拉丁美洲、非洲、中东和亚洲大陆等地区的主权要求；防止了反叛的社会活动，最重要的是，防止这些反叛行为演变成威胁统治阶级利益的政治运动；囚禁了革命者和反帝国主义抵抗力量。

帝国主义对国际法和国家主权的攻击在不断加强。其全球战略是通过美化殖民主义、肢解国家和在地球上重新开拓殖民地，来重新划分世界的政治版图，从而实现有利于帝国主义的霸权利益。他们的目标是：无论有没有联合国的参与，都要为跨国公司确保市场和原料来源，防止第二波的社会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其方法是贿赂和帮助相关国家的统治阶级。

帝国主义的国际经济机构，如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和世界贸易组织等，发挥着打压国民经济的作用，是工人和人民的社会权利与劳动权利的掘墓人。苏联解体后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正被改变为帝国主义东扩的工具；北约大国控制着联合国，破坏了联合国作为国际法的监督者与和平支持者的角色。

帝国主义为了掩盖其剥削性质，正在加强其思想攻势，并使其多元化。大众传媒所有权的集中进程正在加快，新信息技术被用来向人民强加一种单一的思考模式和单一的文化标准。消费主义、个人主义、冷漠无情、盲从因袭的态度、种族主义和仇外心理受到了鼓励。“文明的战争”、“西方价值观”、“人权”的概念以及种族问题、宗教问题和环境问题等等，被他们所利用，以实现控制人民的目的。

3、资本主义在军事领域的新动向

葡共认为，最近几年来，帝国主义的进攻已使国际关系呈现出军事化的特点。今天的世界高度不稳定，而且极不安全。苏联剧变后资产阶级关于和平的言辞已被现实证明为谎言，帝国主义的侵略战争不断激增，军国主义被最大的资本主义强国当作政治和经济的武器。对战略平衡至关重要的国际条约（如反导条约）被撕毁；美国所谓的“反导弹防御系统”被安装在欧洲，北约东扩，美军基地设在俄罗斯的边界；中国受到了挑衅；一些军事大国要“重返非洲”，其中尤其突出的是美国建立了非洲司令部这个军事指挥中心；美国第四舰队在拉丁美洲重新活跃；日本正在重新武装自己，而且要对其宪法进行军国主义的修改；澳大利亚和美国与印度签订了一个核协议，并干涉东帝汶。这些都表现出帝国主义在全球发动军事进攻和地缘战略进攻、并重新实行殖民化的意图。

事实表明，当前不安全和危险的国际局势来源于帝国主义的政治和军事中心。事实上，自1998年以来，世界军事开支增加了约45％。其中，美国和其主要北约盟友的军事预算达到创纪录的水平。这清楚表明他们寄希望于新的军备竞赛，目的是提高军事工业的超额利润。这也表现在，100家最大军工企业的销售额在过去十年里增长了100％以上，其中74家来自北约成员国。随着最近军事冲突的“私有化”，一些后勤和新兵招募公司繁荣起来。美国和北约几乎支配着世界的军事能力。美国的军事预算大约占世界军事开支的一半。

令人们担忧的问题还包括：可能发生冲突的地方在不断增多，这种冲突将为人类带来无法预测的后果。在这种情况下核问题变得越来越重要。一方面，世界上主要帝国主义强国正耗资数百万美元使其核武库和战略导弹系统现代化。另一方面，帝国主义国家却试图阻止那些反对霸权的国家发展自己的用于和平目的的核工业。

军国主义和各种帝国主义进攻的迅猛发展一直因帝国主义的战略与军事协调机构的加强而得到了支持。2006年11月在里加峰会上，北约强化了其作为一个全球进攻性组织的性质，准备进一步向巴尔干、高加索和乌克兰扩张。与此同时，北约还在亚洲和非洲大陆建立了大量的“伙伴关系”，企图使尽可能多的国家从属于它。北约的目标、方法和发展证明了它是帝国主义的“防暴警察”。葡共要求解散这个侵略组织，使葡萄牙逐步取消与北约军事结构的所有联系。

葡共认为，如果对帝国主义的进攻不加以控制，帝国主义甚至可能危及人类的生存。实际上，世界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这种危险是不可低估的。与此同时，与这些危险并存的是工人和人民的激烈抵制，以及进步和革命的真正潜力。

（二）葡萄牙共产党对于美国和欧盟的分析

美国房贷泡沫爆炸所触发的危机，突显出这个深受赤字折磨的、债务缠身的社会所面临的极端严重的问题。这个社会日益被军事产业的复合体所支配，两极分化不断加深，3500万人民生活在贫穷之中。美国的外债超过其GDP的70%。美国并非是世界经济的“火车头”，而是一个吞噬全世界工人所生产剩余价值的无底洞。美国人口只占世界人口的4.6%，却消费着世界20%以上的能源，排放的二氧化碳占世界总量的大约21%。美国的军事优势是不可否认的，正如它在科技潜力方面的优势及其在制造和传播主流意识形态中的霸权一样。但是美国作为世界主要金融中心的经济力量和特权地位现在受到了削弱，表现在美元贬值，而且美元的信誉早已丧失殆尽。

欧盟强化为一个帝国主义集团，更好地暴露出欧盟的阶级性质，即欧盟是其大企业和大资本家的工具。这驳倒了他们试图愚弄民众的两个核心观点：欧洲资本主义的融合会制止“过度全球化”；“共同的外交和安全政策”及其辅助的军事安排将使欧盟更加安全，并阻止美国的“单边主义”。事实是新自由主义政策得到了加强，剥削得以加深，而大企业的力量极大地增强了。欧盟与美国的联盟正被加强，日益野心勃勃的、挑衅性的干涉主义得以推行。

二、葡共十八大对社会主义的新探索

资本主义再生产体系使世界遭受的痛苦以及资本主义制度所发生的危机突出地显示了共产党及其国际合作的必要性，证明了建立一个免除人剥削人的社会主义新社会是替代资本主义的唯一方案。

（一）葡萄牙共产党关于20世纪世界社会主义主义运动受挫原因的分析。

人类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进程在20世纪末遇到了严重挫折，苏联解体，东欧社会主义失败。葡共在十三大和十四大上提出，失败的不是共产主义的思想和目标，而是一个特定的历史“模式”，该模式偏离了共产党人所宣称的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特征，包括工人政权、政治民主、社会经济结构、党的作用和理论。这与敌对势力所宣称的“共产主义的死亡”和“共产党不可逆转的衰退”正好相反。葡共要在这种分析的基础上作进一步的思考。

1、恶劣的外部环境是导致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失败的客观原因。葡共十八大指出，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从一开始便面临着帝国主义的围剿和侵略、持续的挑衅和敌对行动，以及复杂的思想颠覆，从而导致了国内的不稳定。后来的欧洲、亚洲和拉丁美洲的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也有着相似的遭遇。所有这一切都使他们遭受重大牺牲，迫使他们把大量资源转移到军事部门，导致社会主义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出现扭曲和不平衡现象，甚至产生了危机。所有这一切都影响了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和解决方案，并在相当程度导致延误、错误和扭曲现象的发生，违反了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尤其是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严重的思想、政治和阶级的让步和投降发生了，最终以社会进步暂时性的严重倒退而结束。

2、内部的原因最终导致了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的失败。在苏联和东欧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出现复杂问题的时候，葡共对于那些设法克服这些问题的努力和指导方针表示了理解和声援。与此同时，葡共也警告他们要注意反社会主义势力的发展和帝国主义干涉的升级。在此过程中，葡共相信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有足够力量能捍卫工人的政权和利益，并进行必要的社会改造。然而结果却是，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所采取的一些措施使问题更加恶化，以至于产生了普遍的危机。以阶级为基础的立场以及与工人阶级的密切联系被抛弃了，而且他们对帝国主义的压力和讹诈妥协退让，让社会民主思想渗透进来，共产党人英勇的历史遗产被放弃，党和国家的高度负责的官员被背叛……所有这一切使共产党人和人民群众迷失了方向，并解除了武装，从而不能捍卫社会主义，使反革命力量能够迅速发展，并取得了胜利，从而重建了资本主义。

（二）、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的必要的和可能的替代方案

葡共十八大指出：“以共产主义为近期目标的社会主义是葡共的目标”。[①]它表现了自由和社会正义等价值观的优越性，正是这些价值观推动着世界各国共产党人与资产阶级进行斗争。社会主义的必要性和可能性嵌入当代资本主义的制度性矛盾中，这个矛盾正趋于异常尖锐化。

在苏联社会主义失败后，资本主义发起了大规模运动，把自己描绘成没有其他选择的最终制度。但是，“历史的终结”以及共产主义、共产党、阶级斗争和革命已经“终结”的神话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上世纪90年代资本主义胜利时的宣传（即更多的自由，更多的国际和平与安全，更多的社会进步）没有经受住时间的考验。虽然新自由主义的药方以及为资本主义全球化辩护的理论占据着主导地位，但是它们很快便名誉扫地。资本主义已经表明它无法满足工人和人民的利益和愿望，而且危及人类的生存。科技成就的巨大潜力与困扰全球的可怕倒退（包括失业、饥饿、疾病、文盲和环境灾害等问题）之间的矛盾，本身就是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控诉。随着剥削的加强以及小资产阶级和中等阶层的迅速无产阶级化，劳资双方的对立不断加强。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与生产力发展水平不相适应，阻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及其社会效用。

日益增强的生产社会化与越来越集中的生产资料私有制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化。大垄断企业主宰着生产、贸易或金融的整个部门。这种垄断和资本集中以及资本主义的国际调节机制本身，就是社会化进程的现实表现。这种社会化已发展到国际水平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证明社会主义是消除资本主义非人道的无政府状态和竞争的十分必要的、合理的办法。要解决困扰全人类的主要问题，首先是和平问题，其次还有能源、环境、贫穷和其他问题，需要使用合理的规划方法，而这是社会主义所固有的。

资本主义的基础正变得越来越窄。今天，这种对利润最大化的肆无忌惮的追求威胁着人类的未来。马克思主义认为，工人阶级在解放自己的同时，也解放了所有其他被垄断资本所压迫的阶级和阶层，今天这一观点变得更加现实。

葡萄牙共产党认为，人类正生活在从资本主义转变为社会主义的时代，这个时代肇始于十月革命；资本主义不能解决我们时代的严重问题，而只能使其更加恶化。只有社会主义才能作出回应工人和人民最衷心的愿望，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将人类从资本永不满足的贪婪所造成的即将到来的灾难中拯救出来。正是本着这种根深蒂固的信念，葡共认为，社会主义对于葡萄牙和整个世界来说，具有真正的可能性，它是人类发展的最安全的前景。

（三）共产党的任务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葡共十八大认为，目前仍然是反抗和蓄积力量的时刻。这也是进步和革命具有巨大潜力的时刻。在这个时候，共产党和国际共产主义革命运动肩负着巨大的责任。共产党和国际共产主义革命运动在坚定地维护工人利益的同时，还必须在工人阶级和组成反帝阵线的各种社会力量和政治力量之间建立联盟。他们必须满怀信心地提出一种替代的前景。

历史证明，更强大的共产党及其以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为核心的更强有力的合作与相互声援是斗争取得成功的条件。共产党之间更密切的联系与合作正在形成，而国际会议的多次召开是其重要的例证。葡共将尽一切努力，在未来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联系，并创造条件使其实现更稳定、更有效的协调。

这一事实并不能否认共产主义运动仍然存在的巨大弱点、困难和问题。它仍然无法摆脱社会主义失败所带来的消极后果。在一定程度上，修正主义和改良主义在共产主义运动中仍在继续发展，包括变质、自我取消或变成“左翼”阵线等。其表现形式是不提意识形态和革命目标，不提共产党人是加强反帝国主义战线所需的一种革命性倾向，不提共产党在消灭资本主义和建设一个没有剥削的新社会的过程中是不可替代的。

加强共产党的斗争必须面对快速的社会和经济变化及其对工人阶级的影响（包括失业、临时工、非本地化和移民等），以及来自大企业的巨大思想压力。要克服这种思想压力，必须有强大的信念，深深扎根于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推动他们的斗争，强调社会变革的革命前景，并与否认阶级斗争的机会主义思想作斗争。

（四）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

人民群众的生活条件全面恶化，人民重要的社会利益和民主权利被限制或取消，国家主权受到了攻击，因而阶级斗争在一些领域变得更加尖锐。虽然阶级斗争的形式、内容和目标极其不同，但是它们都一致谴责和反对大企业和帝国主义的政策。

1、工人同帝国主义进攻的斗争。

工人为了实现自己的要求和建立一个更加公正的社会而进行的斗争已经物化到大罢工、示威和国庆节行动中。各大洲数百万工人把为实现工场场所的要求而进行的斗争，与争取就业、更高待遇、工会自由、社会保障、税收正义，反对私有化、停业、工厂非本地化以及袭击公共服务而进行的街头示威活动联系在一起。

随着资本剥削发动进攻，工人的历史性成果被破坏，数百万人加入到贫困的行列。对资本主义进攻的反抗在不同部门和国家采取了新的表现形式，例如孟加拉童工的游行示威，印度穷人的游行，以及反对粮食价格急剧上升的暴动。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组织，尤其是一个战斗的、以阶级为基础并受到群众支持的统一的工会运动，对于实现斗争的正确领导、并使斗争更加高效来说，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移民工人的斗争已经变得特别突出，尤其是在美国和欧洲。这些是反对种族主义和仇外法律、争取法治和平等权利以及反对超级剥削的斗争。

2、农民同帝国主义的斗争。

受大企业进攻打击特别严重的是农民群众，他们面临着WTO的决定以及农用工业和生物燃料的发展，发现自己的生存受到资本主义商业和投机的威胁。农民和农场工人为争取生产权、争取生产者的公平价格、反对使用转基因生物和争取土地权而进行的斗争已经成为许多国家阶级斗争的核心，例如在巴西和印度。这些斗争还是深远的政治和社会变化背后的驱动力，例如在玻利维亚和厄瓜多尔，并表现在保护土著社区、传统产品、公共供水和环境方面。

 3、中小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

资本主义制度的危机也拖累了城市中小资产阶级，特别是微型、小型和中等规模的商人。他们在所有活动领域反对资本和财富聚集的影响，其方法是把自己更好地组织起来。另外，知识分子和技术工人的斗争也十分突出。作为一个日益无产阶级化的阶层，他们的权利和收入正在丧失，并被失业的幽灵所困扰。

4、被侵略国家的人民反抗帝国主义的斗争。

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在过去的几年里经历了重大的变化。反抗以美国为首的强国所发动的干涉、侵略和战争也是人民斗争的一个突出特点。人民斗争的目的是维护自己的主权和自己决定自己未来的不可剥夺的权利。在伊拉克、阿富汗、巴勒斯坦、黎巴嫩、古巴和委内瑞拉，以及在叙利亚、伊朗、朝鲜、巴尔干地区、哥伦比亚和塞浦路斯，战斗仍在进行着，这对于他们的未来和区域稳定来说将是决定性的。从背景、目标和方法来看，他们是非常多样化的力量。他们都参与了这些斗争，真正获得了大众的支持。他们都反对外国傲慢的、侮辱性的不合理要求，都要求保卫国家的文化和主权。反对欧洲一体化的斗争是这个广泛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葡萄牙共产党表示，要积极声援这些斗争。

反对美国对伊拉克进行威胁和发动战争的斗争非常积极，基础极为广泛。在此之后，和平运动的表达更加分散了，但是也有应予以鼓励的积极迹象。在欧洲，反对欧盟军事化、反对安装美国导弹系统和北约东扩的力量在不断发展。日本和印度发生了反对外国军事基地的斗争，并举行了反对军国主义的大型示威活动。世界和平理事会已得到加强，目前正在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但是，和平运动还不能适应当前严重的局势。葡共决心要更多地关注和平运动，并与受帝国主义干涉和侵略行为损害的各国人民加强团结。

5、必须结成最广泛的反帝国主义联盟

实现争取民族解放和社会解放的人民斗争，要与工人阶级、全体劳动人民和其他反垄断阶级和阶层的斗争联合起来，这是今天反对帝国主义霸权的各种力量的一个核心任务。

反帝阵线已经扩大了，并变得更加多样化。它包含了各种各样的社会组成部分和政治组成部分，包括不同的思潮，甚至有时这些思潮的战略目标是相互对立的。这使统一行动变得很困难。我们有必要界定和加强这些有利于联合或趋同的行动、并创造使斗争最为有效的方法和模式。为了加强反帝国主义阵线的各种不同表达，应更大地发挥国际统一组织的作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胜法西斯主义之后产生了一些国际统一组织，如世界和平理事会、世界民主青年联合会（包括它所支持的具有高度包容性的世界青年和学生运动节）、国际民主妇女联合会和世界工会联合会等。加强它们的工作，扩大它们对群众的吸引力，是非常重要的工作。

争取和平，反对军国主义和战争，并与受帝国主义干涉之苦的民族团结起来，这些是最重要的事情。葡共认为，必须揭露干涉内政和在国际关系中使用武力的行为；必须反对北约东扩，解散北约和其他政治军事集团，尤其是要反对欧盟军事化；必须裁军并禁止所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必须反对安装反导弹系统，反对外层空间的军事化；必须使联合国民主化，并使所有国家遵守联合国宪章和国际法。

“反全球化运动”正在进行着尖锐的思想斗争，而葡共更强有力地支持反资本主义和反帝国主义的立场，从而对“反全球化运动”做出了积极的贡献。葡共认为，遭受大企业剥削和袭击的人们共同行动起来是极其重要的。

参考文献：

[1]《葡共十八大开幕词》，http://www.international.pcp.pt/

[2]《葡共十八大政治决议草案》，http://www.international.pcp.pt/

[3]《葡共十八大闭幕词》,http://www.international.pcp.pt/

[4]《帝国主义的进攻与反对剥削人民的斗争》,http://www.international.pcp.pt/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task=category&sectionid=6&id=23&Itemid=44

[5]《资本主义的危机——社会主义是必要的和可能的替代方案》,http://www.international.pcp.pt/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task=category&sectionid=6&id=23&Itemid=44

（作者：河南南阳师范学院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来源：《马克思主义研究》2010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