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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社会主义流派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

来源:admin  浏览量:  发布时间:2017-03-04 09:50:00

国外社会主义流派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

吕薇洲

[内容提要]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流派贯穿于社会主义发展的全过程,并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它们从不同侧面反映出世界社会主义的发展状况。虽然在苏东剧变的冲击下,一些流派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一些流派已经淡化了其社会主义传统和观点,但仍有众多社会主义流派富有很强的生命力。尤其是当前国外各种社会主义流派,在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对现实问题的分析、对社会主义的预设中,均提出了许多适应时代发展的合理思想观点,只有认真吸取国外社会主义流派的积极成果,科学社会主义才能够实现理论创新,从而指导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走出低谷,步向振兴。

[关键词] 国外社会主义流派 世界社会主义运动

社会主义自作为一种社会理论思潮产生以来,一直都存在着形形色色的流派。由于社会主义者所处的历史环境和政治立场不同,他们对资本主义的认识和批判、对社会主义的设想和憧憬便各异,由此也就形成了前提、目的、内容和特征各异的社会主义流派。这些流派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它们从不同侧面反映出世界社会主义的发展状况。尽管各种思潮和流派都存在一定的局限和缺陷,它们对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都有程度不同的修正乃至背离,但在它们的思想观点和理论主张中也不乏真知灼见。这些对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和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均具有一定的启发和借鉴意义。因此,我们必须从社会主义发展史中辩证地分析和把握各种社会主义流派。

一、贯穿社会主义发展全过程的社会主义流派

早在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创立之前,就存在着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思潮和流派。除了人所共知的各种空想社会主义之外,还有其他许多类型的社会主义派别。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就列举并分析了包括“反动的社会主义”、“保守的或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批判的空想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等三大类型数种社会主义流派。[1]

科学社会主义正式诞生之初,只是诸多社会主义思潮和流派中的一种,接受它的只有正义者同盟这一当时仅有四五百人的欧洲性组织,力量和作用都比较有限。即使是国际工人协会即第一国际成立时,各种非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流派(如蒲鲁东主义、巴枯宁主义、工联主义、拉萨尔主义等)在各国工人中仍有很大影响。为此,马克思主义者对这些不利于工人运动健康发展的思想进行了坚决批判和不懈斗争。19世纪七八十年代,科学社会主义战胜其他各种社会主义流派和思潮,成为工人运动中的主流。尽管如此,各种社会主义思潮和流派并没有销声匿迹,仍积极活跃在各国的工人运动中,并在许多国家历史上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在19世纪欧洲非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流派中,较为重要的有以蒲鲁东为首的无政府主义和无政府工团主义、英国的工联主义和费边社会主义、德国的拉萨尔主义以及俄国的民粹义[2]等等。这些社会主义流派和思潮,不同程度地抨击了资本主义的各种缺陷,并提出了许多医治资本主义弊病的方案。但同时,它们也以不同方式削弱并抵制科学社会主义在工人运动中的传播,对各国无产阶级解放事业造成了很大危害。尤其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面对资本主义由自由竞争向帝国主义时代转换时期世界发生的新变化,科学社会主义内部又发生了原则性分歧,分化出左、中、右三大派别。其中,伯恩施坦在其1898年出版的《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一书中,对马克思主义进行了全面的责难和修正,并提出了一套完整的改良主义理论体系即伯恩施坦修正主义,该体系成为以后民主社会主义运动的共同理论基础和实践原则。

社会主义作为一种社会制度正式诞生后,随着无产阶级革命和民族解放运动的蓬勃发展,科学社会主义成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主流。在其指导下,社会主义实现了从理论到实践、从运动到制度、从一国实践到多国建设的历史性飞跃。但是,其他社会主义流派对社会主义运动的贡献也不容忽视,其中最为重要的是民主社会主义。遵循民主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和价值观,社会(民主)党通过议会道路执政或参政的国家增加到了20多个,这种现象在社会主义发展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它对所有主张走改良道路的社会主义流派是一个巨大鼓舞,对整个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也有一定的积极推进作用。可以说,奉行民主社会主义的“社会民主党在大多数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运动中乃是一支巨大的力量”[3]

20世纪下半叶以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一个中心”、“一条道路”、“一种模式”的僵化局面被打破,社会主义实践和运动呈现出了多样化的特点,各种社会主义流派也在这一历史背景下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在西方发达国家,除了民主社会主义之外,还有20世纪七八十年代在欧洲一些国家(意大利、西班牙、法国等)风行一时的“欧洲共产主义”,该流派宣称要“使革命的马克思主义同西欧各国具体实践相结合,走一条既不同于欧洲社会民主党所走的道路,也不同于苏联东欧已有的社会主义模式的革新路线”[4];还有产生于绿色运动、备受世人关注的“生态社会主义”,该流派声称“人们在一个成熟的工业社会中,精神和生命正濒于崩溃和毁灭的边缘”[5],并将这种全球生态危机归因于资本主义制度,主张建立一个符合生态环境的、没有剥削的社会,实现一种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社会主义;还有以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为旗帜,鼓吹要建立“世界社会主义联邦”的“现代托派社会主义”等等。在第三世界国家,盛行着一些颇具民族特色的社会主义思潮。譬如,20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随着民族解放运动的蓬勃发展,在非洲兴起的“非洲社会主义”;在阿拉伯地区一些国家提倡以阿拉伯民族意识和伊斯兰教义为依据的“伊斯兰社会主义”;在赤道非洲地区一些国家倡导的,认为通过村社制度可以达到财产共有、消灭剥削、人人平等的美好境界的“村社社会主义”;在圭亚那各种族中有深远传统的、“主张以合作社作为实现社会主义的途径”的“合作社会主义”等等。这些流派或思潮均与社会主义运动有着密切的关系,都曾以特定的方式影响过某些地区的发展。

苏东剧变不仅对社会主义国家、对世界各国的共产党造成了巨大冲击,而且也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其他社会主义思潮和流派。随着苏东社会主义的挫败,有的流派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如欧洲共产主义等);有的流派已经淡化了其社会主义传统和观点(如民主社会主义的“第三条道路”思潮),但仍有众多社会主义流派富有很强的生命力。

二、冷战后社会主义流派发展的新动向

任何一种社会主义流派都是对社会实践和现实挑战的回应。冷战后社会主义流派发展的新动向,正是由苏东剧变所引发的世界性大反思的结果。

苏东社会主义的挫败,促使人们去分析社会主义遭遇挫折的深层原因,通过对苏东剧变原因的剖析,一些新的社会主义思潮和流派相继出现,一些原有的社会主义流派也对自己的理论和政策进行了大幅调整,并获得了快速发展。

譬如,苏东剧变后,一些社会主义者把社会主义的前途同生态问题、生态运动结合起来,从而使生态社会主义在20世纪90年代得到了重大推进,发展到了“红绿交融”的阶段。“由于冷战的结束为绿色生态运动提供了更大的政治空间,形成了更广泛的社会基础,苏东剧变后重新探讨社会主义命运的西方社会主义左派纷纷把目光投向绿色生态运动,探讨马克思主义与绿色思想的结合,并形成了绿色政治中的`红色绿党'一翼。”[6]即欧洲的一些共产党、社会党采取与绿色运动结盟的政策,解体后的共产党组织中不少成员也加入了绿色组织,出现了“红”色绿化的现象,从而使这一阶段的生态社会主义者能够更多地以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改造生态运动。

再如,20世纪90年代市场社会主义再次掀起新高潮,就是该流派的倡导者对苏东剧变反思的结果。苏东剧变后,各国普遍引入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自由市场经济,新自由主义者乘机宣布,全面向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的过渡是市场化改革的必然结果。然而,原苏东国家市场化改革的后果却是无一例外地经历了经济衰退、物价飞涨、工人失业和人民生活水平下降等灾难。在这一历史背景下,以罗默、巴德汉、施韦卡特为代表的西方左翼人士,对新自由主义进行了有力的反驳,并纷纷提出了自己倡导的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结合起来的市场社会主义模式。这些模式的倡导者主张全面、辩证地总结当代世界经济发展的经验教训,按照效率与平等相结合的原则,重新构建社会主义的蓝图。他们提出并详细描述了种种与原苏联模式完全不同的社会主义未来模式,其目的在于建构一种相对于现代资本主义国家具有更高效率和更大公平的经济制度。诚如日本著名经济学家伊藤诚所言:左翼广泛“认为应该以市场经济乃至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框架为前提,加进政治的社会的管理,从中来寻找社会主义理念… …表现为各种各样的方案,使市场社会主义理论探讨又重新活跃起来”[7]

又如,20世纪90年代以来盛行的“第三条道路”思潮,正是处于困境中的西方左翼政党对苏东剧变反思的结果。[8]苏东剧变后,社会(民主)党人还未能够为其自认为“取得的胜利而骄傲”,便陷入了一种步履维艰的困难境地。为了存活和复兴,它们不得不结合现实世界的诸多新变化,对自己传统的理论政策和价值观念进行深刻反思,并在反思中得出了两个相互关联的结论:(1)淡化“左”“右”之争,超越“左派”与“右派”两分法是全球化时代的要求。第三条道路的倡导者认为,全球化的出现既给各国的发展创造了机遇,同时也为各国带来了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等诸多领域的一系列问题(包括全球市场问题、国际游资投机问题、工作岗位的跨国竞争问题、生态环境的保护问题、国际安全的维护问题等等),所有这些带有全球性质的问题,都“超越了左右界线(left-rightdivide),或者正重塑着这一界线”[9]。因此,依据传统“左派”和“右派”的阶级政治分析法,根本不能解决这些全球性问题,只有超然于“左右对立”,兼顾“公正和发展”,才能适应新的时代。(2)过分强调“左”“右”两派之间的界限和差异是左翼政党屡遭失败的主要原因。左翼清醒地认识到,正是由于其过分强调自己与右翼的界限和区别,一味顽守阶级政治和“左”“右”两分法的逻辑,才使自己陷入了僵化的思维定式,无法有效团结各种政治力量、尤其是大量的中间力量,以致错过了一个个执政良机,长期处于在野地位。要想复兴其事业,就必须不受传统意识形态的束缚,把不同立场的政治团体团结起来。因此它们毅然决定采取一种“断然的中间立场”,即超越于“老左派”和“新右派”的“中左”立场,亦即“第三条道路”。

由此可见,苏东剧变后各种社会主义流派虽然程度不同地受到了冲击,但亦得到了一定的发展。总的来看,冷战后国外社会主义流派的发展呈现出了一种新特点:各种社会主义流派的理论重点并不在于揭露和抨击资本主义的弊端,而在于反思和总结苏联社会主义模式遭受挫折的经验教训;其目标取向并不在于从根本上推翻资本主义制度,而是从两种社会制度长期共存的实际出发,探索未来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

三、国外社会主义流派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影响

社会主义流派复杂纷纭,且各个流派中还存在各种各样的分支流派。民主社会主义在其发展过程中就相继形成了三种区域模式:以西北欧社会民主党人为代表的北海—波罗的海模式;以中欧德意志社会民主党人为代表的内陆模式;以南欧社会党人为代表的地中海模式。[10]民族社会主义中的宗教社会主义也依据不同的宗教教义划分为佛教社会主义、伊斯兰教社会主义和基督教社会主义等。虽然各种社会主义流派代表着不同阶级的利益,且同科学社会主义有着本质的区别,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造成过一定的消极负面影响,但各种流派的社会主义,尤其是当代各种社会主义流派,在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对现实问题的分析、对社会主义的预设中,均提出过许多积极合理的思想观点。因此,对各种社会主义流派必须进行区分利弊的批判性分析,既要认真吸取其中积极合理的主张,又要坚决屏弃其中消极、反动的观点。只有认真吸取各种社会主义流派的积极成果,科学社会主义才能实现理论创新,从而指导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走出低谷,步向振兴。

(1)国外社会主义流派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消极负面影响

一是在理论上反对科学社会主义,在实践中反对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制度。虽然一些社会主义流派,如第三世界的非洲社会主义等对科学社会主义采取了较为肯定的态度,认为科学社会主义中有许多科学合理的内容可以为自己所学习和借鉴。但大多数社会主义流派都对科学社会主义、对现实的社会主义制度采取了或多或少的否定、排斥甚至是攻击的态度,其中最为突出的是民主社会主义和当代托派社会主义等。民主社会主义不仅有一套反对科学社会主义的系统理论,而且在实践中长期与社会主义制度相抗争,并促成了苏东地区共产党的社会民主党化,对苏东社会主义的挫败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民主社会主义不仅作为社会改良主义同科学社会主义相对立,而且作为一种指导思想,指导着社会党国际坚决反对共产主义、共产党,反对社会主义国家。而在1989年东欧剧变的过程中,还对社会主义国家采取和平演变的政策。” [11]当代托派社会主义则从极左的立场,否定一国建成社会主义的可能性,攻击世界上现存的社会主义国家,并不加分析地拒斥市场经济,扛起了为计划经济辩护的大旗 [12],反对社会主义国家的改革。

二是淡化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局限于在资本主义体制内做文章。虽然从空想社会主义开始,各种社会主义流派都是作为资本主义的对立面来设计的,但是,它们这种反对往往是在资本主义体制内做文章,大都不能从根本上触动资本主义赖以存在的根基。有的还有意无意地掩盖了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譬如,生态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就不是针对资本主义制度本身,而是反对资本主义在发展中对自然资源的掠夺,反对向发展中国家转嫁生态危机。其倡导者把生态问题看得高于一切,用“生态危机论”来取代“经济危机论”,从而用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掩盖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另外,大多数社会主义流派对于工人阶级的历史地位和作用都没有明确的认识,对于暴力革命夺取政权更是持反对态度(当然,也有一些流派如托派社会主义则极端地把暴力革命教条化,主张不断革命论),它们将实现社会主义的途径局限于议会民主或和平手段,有的还把社会主义看作一个自然发展的过程,认为社会主义不是通过外在的力量用革命或改良的方式实现,而是在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逐步成熟起来的。

(2)国外社会主义流派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积极正面影响

一是多数社会主义流派都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不公平、不合理、不人道,主张建立起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平等的理想社会。它们从不同角度揭露和批判资本主义造成的社会不公正和各种罪恶。市场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下的自由市场经济作了本质性批判,认为“在自由的市场经济下,追求企业和资本利润的结果,在人们之间造成了巨大的资产差别、收入差别。泡沫经济给人们带来不安。”[13]生态社会主义批判资本主义不关心生态保护和人类的长远利益,认为以私有制为基础、以追求利润为惟一目的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造成生态危机的根本原因,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应对环境恶化、生态失衡负主要责任,“资本主义的生态矛盾使所谓`资本主义可持续发展'`绿色资本主义'成了不可实现的梦想,并且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骗局。”[14]并提出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拯救地球”的口号。即便是对科学社会主义采取公然敌视态度的民主社会主义也对资本主义制度下的贫富不均、阶级对立、劳动者无权、失业、危机、战争等一系列不合理的状况采取了比较明确的批判态度,并宣布要按照社会主义原则来克服资本主义的弊端,达到改造资本主义的目的。民主社会主义把“自由、平等、互助”等一系列理想作为其试图建立的未来社会的基本原则和目标,就是其对资本主义的批判精神的一种反映。

二是各种社会主义流派均迫使资本主义在某些方面作出了一些让步,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人民群众的利益。譬如,奉行民主社会主义的社会(民主)党在其纲领中就提出了改善劳动人民生活状况的主张,并在一些国家的执政实践中,切实使人民的物质生活得到了一定的改善。社会民主党在其理论和实践中,还在社会生活的民主化方面取得了一些不容忽视的成绩。生态社会主义的产生和迅速崛起,也迫使西方各国政府不得不重视生态和环保问题,直接干预环境管理,组建专门环保机构,制定各种环境法规,增加环保开支。一些政治家还在自己的竞选纲领中打出了“生态牌”,如美国的吉米·卡特总统就是在对环保的承诺中获得总统宝座的。

(3)当代国外社会主义流派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振兴

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振兴,既要求人们对于社会主义充满信心,又要求科学社会主义进行理论创新。可以说,当代国外社会主义的存在和发展,不仅是对“社会主义失败论”的有力驳斥,而且也为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创新提供了许多可资借鉴的思想观点。

一方面,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谷时期,国外社会主义流派的存在和发展,重新焕发起了人们对“社会主义”的憧憬。苏东剧变后,右翼势力甚嚣尘上,资产阶级学者无一不在欢庆资本主义的胜利,狂呼“社会主义的历史已经终结”,叫嚣“共产主义的气数已经耗尽”。然而,受到一定冲击的社会主义流派非但没有沉寂下来,反而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市场社会主义流派再次掀起新的高潮,生态社会主义运动更加蓬勃发展,“新社会主义”思潮在俄罗斯、东欧以及西欧拉美地区广泛盛行,这些都有力回击了各种“社会主义失败论”、“历史终结论”。有些流派的倡导者还明确提出,“把苏联的进退维谷看作社会主义整体的失败,或否定社会主义的现实可能性,这无论在理论上和现实上都是不准确的。” [15]他们认为“社会主义在21世纪会有前途” [16],这更增强了人们对社会主义的信念。

另一方面,当代国外社会主义流派,都提出了许多因时代发展变化而产生的值得关注的新课题,这些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创新,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均有宝贵的启发作用。譬如,市场社会主义提出了社会主义应当而且必须利用市场的思想,打破了长期以来把市场与计划、社会主义与市场截然对立起来的传统观念,改变了传统的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把中央计划视为社会主义惟一经济运行模式的看法,丰富和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经济学说。再如,生态社会主义正确揭示了造成生态危机的根本原因是资本主义生产的无政府状态,并对“生态殖民主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将一些有害于人类健康和生态环境的技术、工业甚至垃圾转移到第三世界国家)进行了严肃抨击,将生态问题作为反对资本主义和建立社会主义的重要依据,从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环境保护的观点。我们国家在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有许多思想观点都是从国外社会主义流派中借鉴来的。譬如,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完善,就吸取和借鉴了市场社会主义的有关成果;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提出,可以从生态社会主义中找到根据;社会保障体系的构筑,则可以从民主社会主义、瑞典模式中寻找经验等。因此,各种社会主义流派都包含有一定的合理因素和理论探索成果。这些对于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对于完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对于实现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振兴,均具有一定的积极借鉴意义。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3卷第295— 305页。

[2]黄宗良、林勋健、叶自成《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历史和理论》中央编译出版社1995年版第53 80页。

[3]苏绍智、蔡声宁《社会主义在当代世界上》光明日报出版社1985年版第175页。

[4]陈林、侯玉兰《激进、温和还是僭越——当代欧洲左翼政治现象》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年版第201页。

[5]弗·卡普拉、查·斯普雷纳克《绿色政治——全球的希望》东方出版社1998年版第329页。

[6]周穗明《“红绿联盟”生态社会主义的最新进展》,载于《当代世界》1998年第12期。

[7]伊藤诚《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6年版第208 209页。

[8]吕薇洲《中左派及其第三条道路评析》,载于《郑州大学学报》2000年第3期。

[9] Anthony GiddensAfter the left' s Paralysis,in NewStatesman,May1, 1998,p.18.

[10]陈林《政治民主化进程中的欧洲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之比较》,载于《经济社会体制比较》1995年第5期。

[11]徐崇温《民主社会主义评析》重庆出版社1995年版第59页。 12曼德尔《为社会主义计划辩护》,载于《现代国外经济学论文选》第15辑商务印书馆1992年版。

[13] [15]伊藤诚《现代社会主义问题》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6年版第7,5页。

[14]刘艳《90年代生态社会主义理论的新发展》,载于《社会主义研究》1999年第6期。

[16] Yunker, J. Socialism Revised and Modernized: the Casefor Pragmatic Market Socialism, NY: Praeger Pub.,  1992,p.14.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列所。

文章来源:《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双月刊)2004年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