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重心转移现象与中国成为社会主义事业中流砥柱

王传利;朱思远

【摘要】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是不平衡的，其重心先是英国，后来转移到法国、德国和俄国。苏东剧变后，中国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成功走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重大成就，充分彰显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中国日益成为社会主义事业的中流砥柱。巴黎公社和十月革命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的重大成就，尤其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冷战结束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一度被动的局面，将成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上第三个里程碑式的重大事件，推动世界历史由大西洋时代进入太平洋时代，在中华民族发展史、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人类社会发展史上均具有重大意义。

【关键词】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不平衡性；中国共产党；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世界意义

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中出现过不同国家或地区在不同时期成为社会主义运动“领头羊”的重心转移现象。列宁曾提出“落后的欧洲和先进的亚洲”这一命题。中国共产党没有辜负列宁的期望。作为人类进步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重大成就，深刻影响了世界历史进程，深刻改变了世界发展的趋势和格局。中国日益成为复兴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中流砥柱，“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1](p.64)为全人类的和平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具有重大的世界意义。

一、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发展的不平衡性导致运动重心转移

无论是世界资本主义，还是世界社会主义，发展都是不平衡的。就世界资本主义发展而言，从最早出现资本主义萌芽的意大利，到新航路开辟后率先走上殖民扩张之路的葡萄牙、西班牙和荷兰，再到工业革命时代的英国和法国，最后到帝国主义时代的德国和美国，世界资本主义发展的领头羊国家处于不断变化之中，而当今美国的单极霸权地位则处于不稳定状态。对于这种世界资本主义的重心转移现象，列宁指出：“在资本主义世界中从来没有而且不会有什么平衡，什么谐和，什么均匀。在每个国家的发展中，都是有时是资本主义和工人运动的这一方面、这一特征或这一类特点特别突出，有时是另一方面、另一特征或另一类特点特别突出。”[2](p.792)

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也是不平衡的。工业革命率先在英国出现，使英国最早出现了现代无产阶级及其革命运动。恩格斯指出：“工业革命创造了一个大工业资本家的阶级，但是也创造了一个人数远远超过前者的产业工人的阶级。随着工业革命逐步波及各个工业部门，这个阶级在人数上不断增加；随着人数的增加，它的力量也增强了。”[3](p.516)随着英国工业飞速发展，英国工人阶级队伍不断壮大，觉悟和组织程度不断提升。英国工人阶级的产生和发展，具有世界历史意义，“在大陆，也有穷苦、贫困和社会压迫，然而这对民族的发展没有产生影响；相反，现代英国工人阶级的贫困和穷苦却具有全国性意义，甚至具有世界历史意义”。[4](pp.92-93)

马克思指出：“英国工人是现代工业的头一个产儿。他们在支援这种工业所引起的社会革命方面肯定是不会落在最后的。”[5](p.580)随着英国工人阶级的发展，他们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也在不断发展，最初是自发的同直接剥削他们的个别资产者的斗争，主要表现为破坏机器、厂房和商品的“卢德运动”。随着无产阶级队伍不断扩大及其受资本家剥削程度日益加深，工人们开始自觉联合起来，组成工会等组织，以维护自己的基本权益。这种自觉的联合比自发的斗争大大前进一步，但斗争的目的仍局限于经济领域。随着工人运动的深入，斗争在某些地方转变为起义，开始具有政治性质。宪章运动的爆发，标志着英国工人阶级作为一支独立的政治力量率先登上世界历史舞台，揭开了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争夺政治权力的序幕，而当时欧洲大部分国家还处于沉重的封建枷锁之下。列宁指出，“当英国发生世界上第一次广泛的、真正群众性的、政治上已经成型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即宪章运动的时候，欧洲大陆发生的革命大都是软弱的资产阶级革命”，[2](p.792)这意味着英国工人阶级站在了当时国际工人运动的最前列，英国成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最初的重心。1847年，第一个国际性的无产阶级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在伦敦秘密成立，它是科学社会主义与国际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

1848年欧洲革命失败后，英国工人阶级信心受挫。恩格斯指出：“大陆上的阶级弟兄的失败，把英国工人阶级弄得垂头丧气，挫伤了它对自己事业的信心”，[3](p.11)并产生了极端资产阶级化的无产阶级上层，他们苟安于政治上的毫无作为。列宁认为，“从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来看，这个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竟落后了几十年。”[2](p.793)在欧洲革命期间，素有阶级斗争传统的法国爆发了“二月革命”和“六月起义”，成为英国之后的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重心。马克思高度评价六月起义：“这是分裂现代社会的两个阶级之间的第一次大规模的战斗。这是保存还是消灭资产阶级制度的斗争。”[5](p.101)这次起义虽然失败了，但“无产阶级至少是带着进行过世界历史性的伟大斗争的光荣而失败的；不仅法国，而且整个欧洲都被六月的地震所惊动”。[5](p.478)法国无产阶级没有被失败打倒，而是从斗争中成长，迅速获得了革命的经验和教训，他们“从前以半世纪为单位来计算自己的发展时期，现在却不能不以星期为单位来计算了”。[5](p.135)1871年3月18日，巴黎爆发了无产阶级革命，建立起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巴黎公社。它继承了自1789年以来法国人民通过暴力革命谋求社会变革的光荣传统，是法国大革命、六月起义等一系列谋求解放的革命斗争的继续，标志着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进入一个新的历史阶段，法国无产阶级站在了当时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最前列。

巴黎公社的失败，不仅使法国工人运动，也使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各国无产阶级没有被白色恐怖吓到，而是适应新形势，开展合法斗争，传播马克思主义以及建立各种工人团体和工人政党。继法国之后，德国工人运动走向了时代前列。列宁指出：“法国工人阶级在1848年和1871年先后两次举行了反资产阶级的英勇起义，对世界历史作出了重大贡献，在这两次起义中，法国无产阶级的力量好像是用尽了。这以后，即从19世纪70年代起，工人运动国际中的领导权转到了在经济上比英法都落后的德国。”[2](p.793)法国工人阶级要从巴黎的流血牺牲中恢复过来，自然需要多年的时间。在德国则凭借从法国获得的数十亿横财，资本主义工业像植物处在温室条件下一样迅猛发展起来，同时，无产阶级及其政党也迅速成长起来。德国无产阶级充分利用普选权，创办自己的日报，建立自己的组织，使马克思主义广泛传播开来，使自己的党成为“最强有力、最守纪律并且增长最快的社会主义政党”，[6](p.544)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作出重大贡献。1874年，恩格斯在为《德国农民战争》写的序言中深刻分析了德国无产阶级相比欧洲各国无产阶级的两大优越之处，一是重视理论，最具理论修养；二是站在英国和法国工人运动的肩上，能够直接利用“前辈”的经验，“一方面由于德国工人具有这种有利的地位，另一方面由于英国工人运动具有岛国的特点，而法国工人运动又受到暴力的镇压，所以现在德国工人是处于无产阶级斗争的前列。”[5](p.218)随着国际工人运动的深入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广泛传播和各国工人政党的普遍建立，在恩格斯的指导下，1889年成立了第二国际，德国社会民主党是第二国际中最具影响力的政党。

1892年，年迈的恩格斯对德国工人运动寄予厚望：“欧洲工人阶级的胜利不是仅仅取决于英国。至少需要英法德三国的共同努力，才能保证胜利。在法国和德国，工人运动远远超过英国。在德国，工人运动的胜利甚至指日可待了。那里运动的进展在最近25年是空前的。它正以日益加快的速度前进着。如果德国的中等阶级已经表明自己非常缺乏政治才能、纪律、勇气、活力和毅力，那么，德国工人阶级则充分证明了自己具备这些品质。400年前，德国曾是欧洲中等阶级第一次起义的出发点；依目前的形势来判断，德国难道不可能又成为欧洲无产阶级夺取第一次伟大胜利的舞台吗？”[3](p.522)但事与愿违，自恩格斯逝世后，德国社会民主党的领导权逐渐被机会主义者篡夺，他们辜负了恩格斯的期望，抛弃了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灵魂，醉心于合法的议会斗争。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以伯恩施坦、考茨基为首的第二国际领袖们公开背叛科学社会主义，他们无耻地为本国资产阶级政府辩护，用“保卫祖国”的口号愚弄各国工人自相残杀，拒绝宣传和支持无产阶级反对本国资产阶级的革命行动，从而堕落为社会沙文主义者。对此，列宁指出：“到20世纪第二个十年，当德国在经济方面超过了英法两国的时候，领导德国马克思主义工人政党这个全世界的模范政党的，已是一小群十足的恶棍和卖身投靠资本家的最卑鄙的坏蛋。”[2](p.793)

列宁领导俄国布尔什维克党，对第二国际修正马克思主义和背叛科学社会主义的行为展开了坚决斗争，提出“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的国际主义口号，利用战争造成的政治和经济危机，在二月革命中推翻了沙皇专制统治，并不失时机地发动了十月革命，最终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世界历史的新时代开始了”。[2](p.791)1919年，在列宁指导下，第三国际在莫斯科成立，俄国成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重心和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策源地。关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重心从德国转移到俄国，列宁指出：“当卡尔·考茨基还是个马克思主义者……的时候，他曾在20世纪初写了《斯拉夫人和革命》这篇文章。在这篇文章中，他指出由于某种历史条件，国际革命运动的领导权可能转入斯拉夫人的手中。果然如此。革命无产阶级国际中的领导权暂时（自然只是在一个短时期内）转到俄国人手中去了，正像它在19世纪各个不同的时期中曾先后掌握在英国人、法国人和德国人的手中一样。”[2](p.793)此后，苏联诞生及其在建设中取得的成就，充分彰显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在苏联和共产国际的影响下，中国、朝鲜、越南、古巴等国以及东欧许多国家都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一度在世界上形成了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阵营，极大推动了殖民地国家和被压迫民族争取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的斗争，促进了世界殖民体系的瓦解，深刻改变了世界政治格局，推动了世界历史进程。

纵观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重心不断转移的历史，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是不平衡的，究竟哪一个民族能暂时占据领导地位，主要取决于客观形势和主观准备两个方面。其中，客观形势起着决定性作用，客观形势的变化是导致运动重心转移的根本原因。如果没有巴黎公社的失败对法国无产阶级的沉重打击，运动的领导权就不会由法国转移到德国。但主观准备也很重要，特别是在客观形势成熟后，主观条件就起着关键作用。最重要的主观条件是坚强有力的无产阶级政党。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正是由于做了长期、充分的革命准备，才能在时机成熟之时一举夺取十月革命的伟大胜利，推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重心从德国转移到俄国。恩格斯在分析德国工人运动时曾指出：“形势究竟容许他们把这种光荣地位占据多久，现在还无法预先断言。……如果德国工人将来继续这样发展下去，那么虽然不能说他们一定会走在运动的最前列（只是某一个国家的工人走在运动的最前列，这并不符合运动的利益），但是毕竟会在战斗行列中占据一个光荣的地位；而将来如果有出乎意料的严峻考验或者重大事变要求他们表现出更大的勇气、更大的决心和毅力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有充分的准备。”[5](pp.218-219)然而，德国工人运动并没有如恩格斯所愿那样发展下去，由于领导权逐渐被机会主义者篡夺，德国社会民主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重大事变面前不仅缺乏充分准备，反而背叛了革命，德国丧失了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光荣领导地位。

二、中国成为复兴社会主义事业的中流砥柱

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上，巴黎公社和十月革命具有毋庸置疑的里程碑意义。作为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统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一次伟大尝试，马克思高度评价了巴黎公社的世界历史意义：“工人的巴黎及其公社将永远作为新社会的光辉先驱而为人所称颂。它的英烈们已永远铭记在工人阶级的伟大心坎里。”[3](p.181)虽然巴黎公社最终失败了，但“公社的原则是永存的，是消灭不了的；这些原则将一再凸显出来，直到工人阶级获得解放”。[3](p.607)十月革命则结束了自巴黎公社失败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低潮期，以“全世界工人联盟对各国资产阶级联盟的第一次胜利”[7](p.568)永远载入了史册，开创了由被压迫被剥削的阶级——无产阶级实行统治的人类历史新纪元。正如列宁指出的，我们已经开始了这一事业，“坚冰已经打破，航路已经开通，道路已经指明”。[7](p.569)巴黎公社和十月革命深刻影响了世界格局和历史进程，是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两大里程碑。那么，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第三个里程碑将出现在哪里呢？

马克思、恩格斯曾预测，太平洋将取代大西洋，就像历史上大西洋取代地中海一样，这是不可扭转的历史趋势，“加利福尼亚的黄金和美国的不断努力，将使太平洋两岸很快就会同现在从波士顿到新奥尔良的海岸地区那样，人口也那样稠密、贸易也那样方便、工业也那样发达。那时，太平洋就会像大西洋在现代，地中海在古代和中世纪一样，起着伟大的世界水路交通线的作用；而大西洋的地位将要降低，而像现在的地中海那样只起一个内海的作用”。[8](p.276)列宁在《落后的欧洲和先进的亚洲》中也指出，随着亚洲的觉醒，世界历史将进入到一个新阶段：“技术十分发达、文化丰富全面、实行立宪、文明又先进的欧洲，已经进入这样一个历史时期，这时当权的资产阶级由于惧怕日益成长壮大的无产阶级而支持一切落后的、垂死的、中世纪的东西。正在衰朽的资产阶级与一切已经衰朽的和正在衰朽的势力联合起来，以求保存摇摇欲坠的雇佣奴隶制……在亚洲，强大的民主运动到处都在发展、扩大和加强。那里的资产阶级还在同人民一起反对反动势力。数亿人正在觉醒起来，追求生活，追求光明，追求自由。”[9](pp.317-318)中国共产党人没有辜负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如今社会主义中国焕发出勃勃生机，中国式现代化为人类社会发展提供了新的选择，提供了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日益成为社会主义事业的中流砥柱。

第一，苏东剧变后，世界社会主义事业赋予中国成为中流砥柱的光荣使命。1991年，由列宁亲手缔造的、有着光荣斗争历史和丰富斗争经验的——苏联共产党退出执政舞台。在十月革命中诞生、在帝国主义武装干涉和世界大战的烽火中历练成长的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和世界社会主义阵营的领袖——苏联分崩离析。一大批社会主义国家改旗易帜，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潮。一时间，“马克思主义过时论”“社会主义破产论”“历史终结论”等甚嚣尘上，很多人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和对社会主义的信念产生了动摇。不仅大批不坚定分子纷纷退党，而且社会主义的阵地大大缩小，很多国家的共产党或遭到勒令解散、或停止活动、或变换名称。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跌入低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世界意义更加凸现，全世界人民不约而同地将希望寄托在中国身上。中国共产党人没有被挫折、失败吓倒，没有随波逐流、改旗易帜，而是在极端困难的国内外局势下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坚守社会主义的发展方向，开辟出一条符合中国国情和时代发展要求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从而挽救了世界社会主义。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蒸蒸日上，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基础上，我国已迈入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向着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稳步迈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每前进一步，都是对世界社会主义事业做出的贡献，都将推动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习近平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成功“使具有500年历史的社会主义主张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成功开辟出具有高度现实性和可行性的正确道路，让科学社会主义在21世纪焕发出新的蓬勃生机”。[10](p.4)世界社会主义事业并没有在低潮中沉寂下去，而是在新时代的中国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人们可以从欣欣向荣的社会主义中国身上，看到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美好未来，坚定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信心。

第二，百余年来在理论与实践两个方面取得的重要成果和重大成就，显示了中国共产党肩负复兴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能力。我们党在百年奋斗历程中，始终“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写在自己的旗帜上，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用博大胸怀吸收人类创造的一切优秀文明成果，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科学理论引领伟大实践”。[1](p.63)党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及时回答时代之问、人民之问，先后形成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不断取得成功，使马克思主义以崭新形象展现在世界上”，“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和真理性在中国得到充分检验，马克思主义的人民性和实践性在中国得到充分贯彻，马克思主义的开放性和时代性在中国得到充分彰显”。[1](p.63)

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史，既是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胜利的发展史，也是中国的社会主义实践胜利的发展史。纵观世界各国共产党，没有哪一个党能像中国共产党一样，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同时正确地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本国实际相结合，在实践的基础上不断推动理论创新，发展马克思主义，并经受住实践的检验。苏联共产党由于放弃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地位，背离了社会主义道路，走向所谓的“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而亡党亡国；东欧国家的共产党由于长期依附苏联共产党和苏联，没有独立自主地探索出适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也不可避免地随着苏联共产党和苏联的垮台而失败；欧美等国的共产党，如法国、美国、意大利共产党等，由于第二国际伯恩施坦主义的影响日益社会民主党化，放弃了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将自己的目标局限于资本主义框架内的改良，沦为专注于通过议会选举保持自己政党地位的普通党派；[11]还有一些国家的共产党，如希腊共产党，虽然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的奋斗目标和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但由于宗派主义和策略分歧，自身不断分裂，不能广泛团结大多数和争取群众，面临发展困境和日趋被边缘化的政治风险；[12]日本共产党曾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上独树一帜，取得了不少重要成果，一度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者中有很强的影响力和权威性，但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以及实践中的失败，使得不少人对马克思主义产生怀疑和动摇。[13]只有中国共产党真正做到了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并在实践中取得了辉煌胜利，“走过百年奋斗历程的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有力，党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显著增强，党同人民群众始终保持血肉联系，中国共产党在世界形势深刻变化的历史进程中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在应对国内外各种风险和考验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全国人民的主心骨，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14](p.15)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大地上展现出强大、有说服力的真理力量。因此，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才当之无愧地成为科学社会主义发展的旗帜，成为引领世界的21世纪马克思主义。

第三，中国共产党为解决现实的“全球之乱”提供的中国方案，展示出我们党强大的治理领导力，展示出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当今世界不稳定性不确定性突出，人类面临“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贫富分化日益严重，地区热点问题此起彼伏，恐怖主义、网络安全、重大传染性疾病、气候变化等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15](p.45)等诸多挑战。资本主义不但无力解决全球之乱，反而乱上添乱。世界人民并没有享受到冷战结束后和平的红利，反而笼罩在战争阴影之下。美国为巩固其全球霸主地位，谋求全面和绝对的军事优势，相继造成了海湾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等一系列武装冲突。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世界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经济持续低迷，社会矛盾加剧并表现为一系列政治动荡，如美国的“占领华尔街”运动，英国的骚乱，德国的难民危机，法国的“黄背心”运动等，逆全球化趋势和民粹主义思潮也随之蔓延，整个资本主义世界陷入难以解决的系统性危机。

如果说在资本主义制度范围内无法解决目前呈现的全球性问题的话，那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成功则彰显了用社会主义制度解决这些问题的可行性。随着世界格局的变化和国际体系的变迁，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社会制度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将呈现出此消彼长的态势，社会主义将赢得比资本主义更广泛的制度优势。

第四，中国共产党百年大党独特的优秀品质，决定了我们党代表着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方向。百年大党，百炼成钢，集多种优秀品质于一身。比如，她汇集了中华民族亿万的优秀子孙，规模庞大，坚强有力。当今世界，人口过亿国家仅十多个，而目前的中国共产党党员人数接近一亿，有近五百万个基层党组织，遍布城乡工矿营房学校社区的每一个角落。中国共产党不仅是拥有党员人数最多的世界第一大党，也是具有无与伦比的社会动员能力和凝聚力的世界第一强党。[16]按照民主集中制建党的中国共产党，组织严密、纪律严明，全党服从中央。党中央一声号令，能够立即将党的组织力转化成执行力，形成排山倒海、气吞山河的磅礴之力，战胜任何来自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领域和自然界出现的困难和挑战。从毛泽东提出的“为人民服务”到新时代的“人民至上”，彰显着党与人民血肉联系不可分离。百年大党之所以有力量，还在于她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具有密切联系群众的政治优势，具有执政兴国的最大底气。比如，百年大党具有自我革命、敢于斗争的优秀品格。党的伟大光荣正确，不在于是否犯错误，而在于是否敢于直面错误，勇于自我革命。敢于斗争、敢于胜利，是百年大党不可战胜的强大精神力量。百年辉煌建立在百年奋斗的基础之上。无论面对如何强大的对手，面临如何严峻的挑战，党总是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地夺取胜利。中国共产党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这是我们党敢于自我革命的勇气之源、底气所在。“不私，而天下自公。”正因为无私，党能够检视自身、常思己过，敢于批评与自我批评，敢于刀刃向内，坚决反对党内的现象，敢于大刀阔斧地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敢于向攫取国家和人民利益、侵蚀党的执政根基、动摇社会主义国家政权的人宣战，摆脱一切利益集团、权势团体、特权阶层的围猎腐蚀，清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确保党的肌体充满健康活力。另外，百年大党还具有独立自主的立党重要原则，具有坚持从国情出发的独立自主的前进定力，具有从人类发展大潮流、世界变化大格局、中国发展大历史出发正确认识和处理同外部世界关系的胸怀，具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统一战线制胜法宝。中国共产党具有的这些优秀品格，确保了中国日益成为复兴社会主义事业的中流砥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决定着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前途和走向。

三、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世界意义

1962年，毛泽东就预言：“从现在起，五十年内外到一百年内外，是世界上社会制度彻底变化的伟大时代，是一个翻天覆地的时代，是过去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不能比拟的。”[17](p.302)毛泽东号召中国人民要在世界上争这一口气，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富强的国家，对世界做出更大的贡献。整整50年后，历史的时针拨到2012年，这既是党的十八大召开的时间，又恰好是毛泽东所预言的伟大时代开始的时间。这个伟大时代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奋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是社会主义中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不断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的时代，是世界社会主义事业逐渐走出低潮、走向复兴的时代。如今，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已走过十年，“新时代十年的伟大变革，在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中华民族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14](p.15)为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所预言的“太平洋时代”“先进的亚洲”时代的到来奠定了坚实基础，具有重大的世界意义。

第一，破解了“历史终结论”，对于世界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重要意义。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上，“社会主义失败了”“马克思主义过时了”的论断不绝于耳，在苏东剧变后尤为盛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美国学者福山提出的“历史终结论”，他宣称资本主义的自由民主制度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点”和“人类最后一种统治形式”。[18](p.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与实践，特别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成功“用事实宣告了‘历史终结论’的破产，宣告了各国最终都要以西方制度模式为归宿的单线式历史观的破产。”[19](p.7)

20世纪末社会主义制度在一些国家崩塌，并不能证明社会主义失败了，马克思主义不灵了。如果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在今后几代乃至数代打不破西方和平演变或者武装颠覆社会主义中国的图谋，由此给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带来的影响，将不低于苏东剧变。在严峻考验面前，邓小平冷静地指出：“现在的问题不是苏联的旗帜倒不倒，苏联肯定要乱，而是中国的旗帜倒不倒。”[20](p.320)“只要中国社会主义不倒，社会主义在世界将始终站得住。”[21](p.346)习近平也深刻指出：“如果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也在那场多米诺骨牌式的变化中倒塌了，或者因为其他原因失败了，那社会主义实践就可能又要长期在黑暗中徘徊了。”[21](p.82)

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与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关系来看，苏东剧变后30多年以来，在每个重要节点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都对世界社会主义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的十年，我们经历了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和完成脱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任务三件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的大事，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中华民族向世界展现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巍然屹立于世界东方”。[1](p.63)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这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团结奋斗赢得的历史性胜利，是彪炳中华民族发展史册的历史性胜利，也是对世界具有深远影响的历史性胜利。”[14](p.4)事实证明，中国共产党人经受住了苏东剧变的重大考验，在世界社会主义事业处于极端困难的形势下，不仅在理论上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引领和塑造着21世纪马克思主义，而且在实践中取得了举世瞩目的重大成就，“使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意识形态、两种社会制度的历史演进及其较量发生了有利于社会主义的重大转变。”[1](pp.63-64)

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从理论到实践、从一国到多国，从取得巨大胜利到遭遇重大挫折，再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五百多年来，人类对社会主义的追求从未止步。习近平指出：“科学社会主义在中国的成功，对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的意义，对世界社会主义的意义，是十分重大的。”[15](p.70)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成功，在关键时刻以实际行动挽救和捍卫了科学社会主义，使马克思主义以崭新形象展现于世界，用铁的事实证明了21世纪的世界社会主义事业仍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很大程度上扭转了苏东剧变后世界社会主义事业万马齐喑的局面，扭转了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在长期竞争中形成的被动局面，推动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

第二，破解了“西方中心论”，对于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世界上实现现代化的国家基本分为两类：一是建立在血腥殖民掠夺基础上的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二是依附于西方发达国家的发展中国家。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成功，改变了西方现代化模式的垄断地位，为人类探索出了一条崭新的现代化发展之路。这条现代化道路既不依赖外在的殖民掠夺，也摆脱了对发达国家的依赖和依附，终结了发展中国家有独立性无现代化、有现代化无独立性的困境。

资本主义对人类文明的发展曾经起到积极作用，但资本主义的本性决定了它将引发更多的国际问题而无力解决。给世界人民以最大创伤的两次世界大战，恰恰源于资本主义制度。西方大国曾经作为宗主国，迫使许多贫弱的国家成为殖民地或半殖民地，用坚船利炮营造了一个国际经济政治旧秩序。尽管老殖民体系在20世纪后半叶已经土崩瓦解，但国际经济政治旧秩序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广大发展中国家仍然遭受着新殖民主义的经济掠夺、政治控制和军事扩张。资本主义无法保证发展中国家的繁荣，从来就是发展中国家发展的严重障碍。按照资本主义的法则建构世界的未来，只能造成全球财富向极少数国家的极少数人集中，进一步加剧少数发达国家与广大发展中国家的贫富差距。邓小平早在1988年会见外宾时就指出：“国际社会虽然提出要解决南北问题，但讲了多少年了，南北之间的差距不是在缩小，而是在扩大，并且越来越大。”[21](p.281)

对于发展中国家，社会主义中国的成就与经验弥足珍贵，意义非凡。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彻底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谋求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典范。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不仅使一个“一穷二白”、人口众多的东方大国大步迈进社会主义，而且打破了雅尔塔会议上的世界三大巨头分割世界的政治版图，鼓舞了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崛起的信心，它的意义远远超出了中国地域。正是在中国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成就激励下，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人民才能够以不屈不挠的斗争，摧毁了自16世纪地理大发现以来资本主义营造数百年的世界资本主义体系和秩序，推动了“三个世界”形成。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成功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确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蓬勃发展。我国“仅用几十年时间就走完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工业化历程，创造了经济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两大奇迹”，[1](p.63)大踏步赶上时代。

党的二十大报告深刻指出：“在新中国成立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长期探索和实践基础上，经过十八大以来在理论和实践上的创新突破，我们党成功推进和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14](p.22)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的重大成就，以前无古人的创举破解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诸多难题，摒弃了西方以资本为中心、两极分化、片面畸形发展、物质主义膨胀、对外殖民扩张的现代化老路，独立自主地探索出了一条以人民为中心、坚持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走和平发展道路的中国式现代化新路，为人类实现现代化提供了新的选择。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用事实向世界雄辩地证明了：社会主义制度具有极大的优越性，走社会主义道路将更有利于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的迅速发展，更快更好实现现代化。如今，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我国已迈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当中国成为不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而是走社会主义道路实现现代化的强国时，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世界意义将更加充分彰显。

第三，破解了“文明冲突论”，对于全人类的和平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人类在20世纪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浩劫和半个世纪的冷战，渴望在21世纪享受持久和平与繁荣。求和平，谋合作，是当今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愿望。国际社会为解决世界和平问题殚精竭虑，政治家们为此频繁穿梭于国际社会，但收效甚微，整个世界仍然局部战争不断，冲突动荡频发。在这样的背景下，哈佛大学教授亨廷顿提出了所谓的“文明冲突论”，认为不同文明的差异必将导致“文明冲突”，还强调中国的崛起“是核心国家大规模文明间战争的潜在根源”。[22](p.230)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成功实践表明，不同文明间的差异不仅不会导致冲突，反而会使“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15](p.468)中国的崛起不仅不是战争的根源，反而是世界和平的重要保障。它破解了“文明冲突论”，提供了一条全人类共同奋斗的和平发展之路。

回顾历史，社会主义中国是国际舞台上一支不可忽视的和平力量。20世纪前半叶的历史已经昭示，一个贫穷衰弱、四分五裂的旧中国是国际资本争斗的焦点，是世界和平的不安定因素。帝国主义列强为争夺在华利益，挑起了无数次战争，其中既包括联合对华的侵略战争，也包括火并式的分赃战争。同样，20世纪后半叶的经验还表明，一个统一、独立、繁荣的社会主义中国是世界的福音。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党领导人民开始了波澜壮阔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不再任人宰割，原来因所谓“中国问题”而引发的国际纷争一去不复返了。至今，一些对华充满敌意的人仍然继承旧殖民主义的衣钵，千方百计地遏止、封锁、分化、瓦解中国。这种企图一旦实现，才是对世界和平的严重破坏。

70多年来，新中国一直以勤劳勇敢、爱好和平的形象出现在世界舞台上。邓小平指出：“中国在毛泽东主席和周恩来总理领导的时候，就强调反对超级大国的霸权主义”“反对超级大国的霸权主义也就是维护世界和平。”[21](p.104)新中国成立之初，我们就提出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成为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和国际法基本原则。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呼吁“世界各国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促进各国人民相知相亲，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共同应对各种全球性挑战”，[14](p.63)为建设一个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为人类和平与发展崇高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

展望未来，我们完全可以断定：新时代中国能够给世界和平带来曙光。习近平指出：“中国共产党关注人类前途命运，同世界上一切进步力量携手前进，中国始终是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23](p.16)中国目前正处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历史进程，不仅需要一个安定的国内环境，更需要和平的国际环境。中国不可能代替世界人民解决一切争端和冲突，永保世界和平，但一个发展起来的社会主义中国，一定会对世界和平作出贡献。“只要我们坚持和平发展道路，既通过维护世界和平发展自己，又通过自身发展维护世界和平，同世界上一切进步力量携手前进，不依附别人，不掠夺别人，永远不称霸，就一定能够不断为人类文明进步贡献智慧和力量，同世界各国人民一道，推动历史车轮向着光明的前途前进。”[1](pp.68-69)

列宁指出：“只有社会主义国家才能够达到而且已经达到了高度的文明。”[24](p.210)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成功，使中国成为人类文明发展的引领性力量。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24](pp.13-14)使列宁所说的“高度的文明”在新时代中国得到充分体现。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文明形态，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文明形态，不仅突破了传统的社会主义文明形态，而且全面超越了西方资本主义的文明形态，始终坚持人民至上，坚持和平发展，坚持胸怀天下，积极学习吸收借鉴人类文明的一切有益成果，成为顺应人类文明发展规律、代表人类文明前进方向的先进文明形态。它深刻改变了人类文明的世界格局，充分彰显了社会主义文明相对于资本主义文明的优越性，为世界社会主义的复兴、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以及全人类的和平发展指明了一条新路，必将引领人类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作者简介]：王传利，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朱思远，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文章来源]：《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23年第0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