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非洲共产主义者——詹姆士·德斯蒙德·巴克尔

［英］哈基姆·阿迪 王珊珊 编译

英国共产党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部分，国际无产阶级的一个分支。它是位于英帝国核心的政党，触角伸向全世界，并影响着英国的许多地区。因此，英共的构成是国际化的，包括许多非英籍的党员，然而英国共产党内部却排斥非洲裔和英国其他殖民地成员。这是一个重要的遗漏，不仅扭曲了英国共产党的历史，也扭曲了在英国的非洲人和其他少数民族对英国共产党的贡献。

一、被遗忘的非洲共产主义者

共产国际第二次大会采纳了列宁的理论: 共产党必须支持殖民地国家的解放运动，并与在帝国主义国家工人队伍中存在的大国沙文主义作斗争。最初因为共产国际反对殖民主义吸引大批非洲成员和支持者加入英共，但英共自己对这个问题并不像人们所期望的那么积极。从 20 世纪 20年代后期直到二战，英共通过反帝国主义联盟及其附属机构黑人福利联盟与在英国的非洲学生和工人保持联系，通过他们与其非洲同胞保持联系。

英共的第一个非洲成员是索马里青年联盟加地夫基地的领导人穆罕默德·图尔拉·穆罕默德。他于 1923 年加入英共。在 20 世纪 20 年代后期，在 1928 年成立的黑人工人国际贸易联盟委员会的国际部门的支持下，英共在非洲人和其他黑人海员和非洲学生间的工作大大加强了。黑人工人国际贸易联盟委员会创办了有影响的刊物《黑人工人》，其参加者还包括来自西非英国殖民地和非洲其他地方的激进主义者，包括艾萨克·华莱士－ 约翰逊、斯莫、弗兰克·麦考利和肯尼亚独立的未来领导人乔莫·肯亚塔。一些非洲人，包括华莱士·约翰逊和肯亚塔在20 世纪 20 年代和 30 年代在莫斯科的东方劳动者大学接受教育。

1937 年，英共对所有的支部发布一项决定，要求他们组织反殖民地工作。从那时起，英共的非洲殖民地委员会参与建立殖民地信息局，从 20世纪 40 年代早期创办季刊《帝国内》，直到 1939年创办月刊《殖民地信息公报》。二战后，更多的非洲人与英共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保持联系。这部分地是国际学生联盟、世界民主青年联合会和世界工会联合会活动的结果。在二战后时期，英共与夸梅·恩克鲁玛、西非国家秘书处和西非学生联盟保持紧密联系。据报道，20 世纪 40 年代后期，埃米尔·伯恩为超过40 个西非学生上马克思主义的课程。英共同样也在利物浦、曼彻斯特、加地夫和伯明翰拓展与非洲的联系。仅 1950 年，在伦敦就有超过 150 个尼日利亚人“大量涌入”英共。特殊的“罗宾逊支部”组织容纳了这些非洲新成员。在 1953 年，一个“尼日利亚支部”在伦敦成立，为在尼日利亚建立共产党创造了条件。随后，一个西非共产党支部在首都建立。

在众多的著述中并没有关于在 20 世纪 40 年代和 50 年代，甚至是二战前加入英共的许多非洲党员的历史。詹姆士·德斯蒙德·巴克尔( 下称巴克尔) 在布兰森的英共“官方”历史中被提及两次。同时，作为“西非共产主义者”出现在伊登和兰顿的著作中。但是，艾德·托马斯、爱戴斯·德福、沃恩、艾比尼米、乔纳森·泰特、乌彻·奥莫、弗兰克·奥鲁瓦瑞、乔治·奥克勒克等人已经被遗忘，甚至被党史学家遗忘。

“非洲共产主义者”巴克尔被称为“殖民地自由的终身斗士”，这只是他在 1964 年 10 月去世之前得到的赞誉之一。英共领导人之一拉贾尼·帕姆·达特说: “在我认识他的 30 多年间，在为反对帝国主义、争取民族解放而战斗的过程中，巴克尔发挥了重要且令人敬佩的作用”，“巴克尔是非洲马克思主义者的先驱之一，是这个国家的共产党员和所有非洲及西印度群岛自由斗士的亲密朋友和伙伴”。帕姆·达特认为巴克尔“对反对殖民主义的胜利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时任尼日利亚总统纳姆迪·阿齐克韦在葬礼的致辞中谈到巴克尔“激情满怀地信仰人类自由，并终生致力于它的实现，不仅在非洲而且在世界的每个角落”。

然而，大多数人却从没听说过巴克尔，对其工作和生活一无所知。甚至那些声称认识巴克尔的人，也对他知之甚少。他的许多政治思想和活动不为人所知。他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全人类的解放事业。他从 20 世纪 30 年代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开始投身于共产主义事业，一生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紧密相连。

巴克尔生于 1910 年 3 月 29 日。加纳的巴克尔家族来自塞拉利昂，他们的祖先是从美国返回非洲的奴隶。巴克尔的祖父是舍·詹姆士·巴克尔，是在塞拉利昂的弗里敦和黄金海岸的阿克拉之间做生意的杰出商人。巴克尔的父亲维达尔詹姆士·巴克尔是一个著名的律师，在英国接受教育。他的母亲艾伦·科娜多·巴克尔是同样杰出的班尔曼家族的人，出身与巴克尔家族一样。巴克尔十岁时，父亲去世。他被送进了英国康沃尔郡特鲁罗学院的寄宿学校。

二、主要的共产主义活动及影响

在 20 世纪 30 年代早期，巴克尔在几个学生和黑人政治组织中变得越来越活跃，包括有色人种联盟。他是黄金海岸学生联盟的领导成员，这是 20 世纪 20 年代中期在伦敦成立的几个西非学生组织之一。巴克尔参与了当时活跃的学生政治，反对在黄金海岸强行实施镇压叛乱行为和其他“不公正法案”; 鼓励非洲政治代表团去英国反对这样的立法，并支持 1937 年黄金海岸“可可停产”。

1934 年 7 月，巴克尔作为支持者和部分黄金海岸学生联盟代表起草了阿格雷俱乐部规章。1936 年至 1937 年，巴克尔是黄金海岸学生联盟的秘书长，这时的基地在阿格雷俱乐部，他于1937 年至 1938 年担任主席。在那年的 10 月，在联盟的一次讨论中，他提出: “本联盟拒绝为英帝国战斗”。11 月，在类似的讨论中，他反对“要想挽救黄金海岸就要与英国工党保持密切合作”的主张。

这一时期，巴克尔与黑人福利联盟密切合作，并成为其一个成员。这个组织成立于 1931 年，附属于有共产主义倾向的反帝联盟。黑人福利联盟被《工人日报》描写为“黑人工人的军事组织”，也是一个福利组织。像有色人种联盟一样，它组织黑人孩子进行短途旅行，同时为在加勒比的贸易联盟争取支持，反对英国的白人酒吧。在 1933年，帮助创建斯科茨博勒国防委员会。在 1938 年12 月，根据进行巴克尔的建议，黄金海岸学生联盟同意作为由黑人福利联盟、英共联盟和伦敦联盟和平委员会组织的名为“殖民地与和平”的会议的联合组织者。

巴克尔通过黑人福利联盟与共产主义政治产生联系。许多学生通过参与那时候的主要政治事件，例如阿格雷俱乐部和斯科茨博勒而与黑人福利联盟和反帝联盟非常熟悉。例如，反帝联盟帮助西非的个人和组织通过有同情心的英国下院议员询问国会问题。它还寻求“非洲人和非裔完全的自由”和“非洲土地和管辖权由非洲人拥有”，是英国唯一采取反殖民地立场的组织。

1939 年 2 月，巴克尔要求黄金海岸学生联盟的其他成员“更多关注黑人福利”并代表黑人福利联盟募捐。他还建议黄金海岸学生联盟从黑人福利联盟邀请演讲者作报告。随后在 1939 年 4月，阿诺德·沃特应邀作报告。1939 年 7 月，巴克尔是非洲人、民主和世界和平大会的主要组织者。大会的主要目的是“显示英国人怎么保卫自由、拓展民主的边界，使殖民地国家人民享有民主，以此为世界的真正自由和持续和平夯实基础”。随后，巴克尔作为黄金海岸学生联盟四个代表之一参加这个大会。正是在这一时期，巴克尔变得“思想上坚信共产党的目标和政策正确”并于1937 年入党，成为最早加入英共的非洲人之一。

这时，巴克尔在殖民地办公室官员中也很有名。1940 年 2 月，在与维多利亚联盟有联系的大约 60 个西非学生的档案中提到了巴克尔。维多利亚联盟是殖民地办公室用来介绍殖民地学生到英国各个家庭中去，以避免他们遭遇“破坏性影响”的组织。殖民地办公室官员清楚地感觉到他们的策略正在起作用。然而，只是几个月后，同一批官员越来越关注发生在阿格雷俱乐部的事件，它“变成颠覆活动的中心和绝对的反联盟宣传”。这次颠覆活动由当局并不喜欢的政治讨论组成。殖民地办公室的首要官员、负责“殖民地学生”的汉斯·安妮总结道: “背后有操控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使当局陷入困境。”结果，殖民地办公室关闭了阿格雷俱乐部。这导致了由巴克尔领导的学生抗议斗争。这些事件被殖民地办公室和阿格雷俱乐部公之于众，整个争论变成一个著名事件而被全国媒体广泛报道，登上了《工人日报》的头条。殖民地办公室声称问题的根源在于两个黑人福利联盟的成员，巴克尔和皮特·布莱克曼，并要求他俩应该由英国安全局来控制。

因此，当巴克尔开始他的共产党员生涯时，他的行动就被英国安全局控制了。在英共的档案中，他的职业被写成“电气工程师”，但是不清楚在战争时期那是否是他的职业。除了曾做过记者外，没有任何信息表示他曾从事过其他职业。到1943 年，巴克尔成为英共殖民地委员会的一员。1947 年，巴克尔在非洲作了个报告。他随后在党的国际事务委员会工作，作为非洲委员会的秘书长，1950—1954 年担任非洲委员会的刊物《非洲时事通讯》的编辑。此外，他还是《世界新闻和观点》、《工人日报》、《劳工月刊》等出版物的定期撰稿人。因为巴克尔对非洲事务非常了解，他被排除于党的尼日利亚委员会之外，此委员会在 1953年受命调查由许多尼日利亚党员制造的反对英共领导的指控。

在委员会任命之前，跟非洲委员会的其他成员比，巴克尔在讨论中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但他超过 30 次被排除于委员会之外。委员会的五个成员大部分从正被批评的领导中召集过来，嘉妮·帕姆·达特、伊德里斯·考克斯、伊迈尔·伯恩斯和坎贝尔。第五个成员是英共非洲委员会的芭芭拉·鲁赫曼。这些人直接负责党对尼日利亚的监管，但有人认为巴克尔打破了他们的监管。目前为止，很少证据支持这些观点。十分确定，许多新进英共的非洲成员，特别是尼日利亚人越来越觉得被孤立，据说有人试图把他们与其他的英国党员隔离开来。他们在党内觉得被歧视和被沙文主义的对待。巴克尔是这时党龄最长的非洲党员，但他的态度无人知晓。

巴克尔在党外做了许多政治工作。在 30 年代后期到 40 年代早期，他是一个短期存在的西印度群岛事务委员会的成员。这个委员会由两名工党议员领导，大卫·艾德姆斯和本·莱利。委员会成立后，加勒比地区开始了大范围的工人斗争。他也参与了全国公民自由理事会，同时，也在几个组织的大会上发言，既有关于非洲反殖民地斗争的，也有关于英国的种族和肤色歧视问题的。例如，1941 年，他是“西非委员会”的“殖民地国家公民自由”大会的主要发言人。1949 年，他是公民自由理事会保卫 14 个非洲人活动的主要组织者。这 14 个人主要是尼日利亚人，因为在德特福德反对种族攻击中自卫而被逮捕。巴克尔被认为是一个“殖民地贸易的联合主义者”。在事变之后，他在由德特福特贸易理事会、全国公民自由理事会和德特福特教会理事会组织的会议上作主要发言。要求立法反对因为种族、信仰和肤色而歧视他人，造成伤害的应受到法律惩罚。

1945 年，为准备曼彻斯特泛非大会，巴克尔起草了《战后世界的非洲宣言》。英国的非洲人和泛非组织将其送到新成立的联合国。《宣言》要求非洲所有的殖民地“在有限的时间内成立完全自治的政府”。英国在曼彻斯特由兰开夏郡和柴郡区的部长代表出席，并为大会作报告，但巴克尔并未参加。他没有党的授权就起草《宣言》，这似乎是不可能的。1945 年后，巴克尔在国际和平和贸易联盟运动中是非常积极的。1945 年，在巴黎，他在创建世界贸易联合会工会上代表德兰士瓦非欧洲工会委员会。他也是世界贸易联合会工会的常任理事之一，并在泛非贸易联盟大会的预备委员会的工作中起领导作用。随后在 1951 年，这个委员会被法国政府阻止在杜阿拉集会。

巴克尔还代表南非参加了 1949 年的游击队世界大会，并在巴黎、布拉格和罗马的系列会议上发言。在大会作的报告中，他激情满怀、斗志昂扬地代表南非所有被奴役的人民，特别是作为“非欧洲工人”的人公开谴责马伦政府，认为他们是公开的种族主义者和全世界和平的主要危险，犯下了反人类罪行。他还指出非洲大陆作为一个整体的战略意义，是英美帝国主义的基地和未来反抗东欧国家和苏联入侵的原料产地。他总结道，对于非洲人民，世界和平是一个热门问题，关系到结束他们每天所受的压迫和剥削。因此，他号召世界大会委员会召开解放殖民地和被压迫人民的世界和平问题大会，可在主导欧洲帝国主义力量的首都伦敦或巴黎召开。巴克尔同样把南非作为世界和平大会常设委员会的成员之一，他被选为1950 年在华沙举行的第二次世界和平大会主席团成员。在大会的各种报告中，他被描述为工团主义者和新闻记者，在整个 50 年代早期，在这个领域一直作为南非的代表。

战后时期，巴克尔被捷克斯洛伐克通讯社和( 前苏联) 塔斯通讯社雇佣为记者，主要报道运动和非洲事务。他也写文章，包括东德出版社出版的《塔格里彻评论》、《新柏林》和《图片周报》。作为一个忠诚的国际主义者，他甚至于 1949 年保罗·罗宾森在英国驻留的四个月间做他的秘书。巴克尔在国际贸易联盟和和平运动中发挥了领导作用，并与南非的组织建立密切的合作关系，并在西非和美国的反殖民地斗争中发挥了关键的作用。他在整个非洲、欧洲和美国的国际运动还有许多不为人知。例如，在他给皮特·布莱克曼的一封信中，提到最近在布拉格和柏林的会议; 为世界贸易联合会工会和国际和平运动所做的工作; 与塞古·图雷和加布里埃尔·阿布谢关于非洲地区和平会议的争论; 参与全非洲贸易联盟会预备委员会的工作; 和贝德福德公爵在伦敦南部布拉德福和平会议上所作的演讲; 在美国的非洲事务理事会的工作; 在柏林和德累斯顿的新闻出版物; 为柏林和捷克广播所做的广播采访，还有为英国的《非洲时事通讯》所做的编辑工作; 等等。

三、主要的国际事务及影响

在英共国际事务和非洲委员会中的部分工作，包括与流亡在法国和欧洲其他地方的埃及共产主义运动的成员联络。他们通过通信和拜访在整个 50 年代保持联络，直到 1958 年“罗马集团”被解散。巴克尔的书信使我们对他繁忙的生活、英共和埃及人流亡之间联系的实质情况有了简单的了解。在通信中，巴克尔提到了由波兰和匈牙利出版的他的新闻作品，他的世界和平理事会和世界贸易联合会工会的作品及他与整个世界保持政治联系的一部分，包括英国有同情他们的议会成员。这些信件也表明了巴克尔对于当代事件的观点，特别是关于非洲的观点。巴克尔对非洲事务特别有兴趣，他跟埃及联系人的通信满是要求更多关于阿尔及利亚人和北非政治的信息，这是他在 50 年代和 60 年代早期特别关注的问题。但是，他的书信也表明他对西非的观点，特别是加纳事件，在他的出版作品中有时不表达观点或者表达非常不同的观点。他的大多数文章在英国的共产主义出版社出版，巴克尔支持在他的祖国——英国的黄金海岸殖民地进行的独立斗争。他经常警告和反对英帝国主义企图通过招安领导或者公开的镇压来破坏斗争。

在加纳于 1957 年正式独立的前后，巴克尔在一些信中，采取更尖刻的口吻，在一些评论中十分严厉地批评恩克鲁玛和人民党大会。他在一封信中写道: “我非常了解恩克鲁玛，他不是一个聪明的政治家而是一个浮夸、自负和吹牛的人。他很会阿谀奉承，因此吸引了一大帮没有节操和没有原则的冒险者在身旁。加纳只是一个例子: 当没有脑子的煽动者利用政治上不成熟的民族主义者的情感时会发生什么。恩克鲁玛正在背离人民，加纳政府正采取一种途径使人民居住在被限定的区域，并为批评其政策的人建造集中营，在英国殖民统治时期都没做过这些事。可见，恩克鲁玛是在帮忙保护殖民主义。”

在 1957 年的一封信中，巴克尔评论了在加纳的英美帝国主义之间的斗争和加纳与以色列的关系。这两个国家最近建立了一个联合航线，对重组加纳军事力量起到关键作用的摩西·达扬刚刚拜访了以色列。巴克尔推测美帝国主义在这次行动中落后了，在其他事件中，美国已经导致埃及领导人纳什和恩克鲁玛的关系冷却。他写道: 英国把恩克鲁玛提升到目前的位置是因为他们认为他和别人都不那么听话。现在，他们正在与他在工业化的问题上，包括作为最重要的沃尔特河工程中玩猫鼠游戏。恩克鲁玛无钱支持这个工程，英国和加拿大的铝公司一开始鼓励工程的规划，现在不闻不问。美国会抓住机会攫取英国犹豫不决的这个工程的融资吗? 美国犹豫有自己的原因，因为他们不知道恩克鲁玛是不是英国的助手。他们不想让英国强大。

很想知道巴克尔对英国在 60 年代早期对恩克鲁玛及其政府不批评的支持反映如何，而其他人如迈克尔·麦克里公开表示反对这些支持。但是我们对他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毫不知情，还不知道他对苏共二十大的结果的看法，还不知道他对英共接受《英国实现社会主义道路》的看法。一个坚定的国际主义者，巴克尔经常在欧洲的各种大会上发言。他是英国匈牙利友好协会的奠基者之一，英国苏联捷克协会、英国南斯拉夫协会和英中友好联盟的成员之一。巴克尔在国际舞台上作为一名活动家和一名记者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同时也是一些国际和平贸易联盟运动最高机构的成员之一。但他在英共党内并没有同样崇高的地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巴克尔对他在党内的地位不满，或者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不满，甚至在 1956 年后。

关于巴克尔的生活和工作还有许多不为人所知。但是从我们已经知道的，巴克尔终生是英共党员这一事实表明: 英共的组成是国际化的，包括许多来自英国殖民地的成员，还有来自大不列颠诸岛的成员。这表明，即使那些来自殖民地有特权背景的人也因为在英国的生活经历而变得激进。最重要的是，它表明来自英国少数民族地区的人在国家的政治生活中，在国际上，在共产党的队伍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

［译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文章来源：《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 双月刊) 2015 年第 4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