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关于社会主义运动战略与策略的理论与启示

周淼

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蔓延，加速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演化，世界面临的不确定性增加。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树立战略思维，要注重从战略上判断和谋划问题，这是对马克思主义和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宝贵经验的继承与发展。关于社会主义运动的战略与策略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列宁领导了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具有丰富的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实践经验，极大地发展了社会主义运动的战略与策略理论。在新时代，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深入研究列宁关于社会主义战略与策略理论，对于我们保持战略定力，树立战略思维，做好战略谋划，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不断发展，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一、列宁的社会主义运动战略与策略理论产生与发展的时代背景

垄断资本主义阶段资本主义内外矛盾的日益尖锐，资产阶级战略理论的不断发展，以及马克思恩格斯对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战略与策略理论的研究和探索，是列宁的社会主义运动战略与策略理论产生与发展的时代背景。

（一）西方战略理论的不断发展凸显马克思主义战略与策略理论研究的迫切性

“战略”概念长期被用于军事领域，指对战争全局和整体的谋划与指导。随着资本主义在欧洲的萌芽和逐步确立，一批现代资本主义民族国家纷纷建立，它们之间的政治经济军事关系不断发展，并向海外进行殖民扩张。特别是进入帝国主义阶段后，各帝国主义国家之间为抢夺殖民地和争夺世界霸权，进行了频繁而又激烈的战争，进而导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这一时期，西方资产阶级战略理论得到迅速发展，“战略”概念也从军事领域逐渐扩展到其他领域，指对某一领域做整体、全局、长远的筹划和指导。随着各个国家、各种政治势力之间的博弈、竞争与斗争越来越激烈，“战略”概念不仅指调动和运用各方面的综合力量使之服务于战争目标，还包括运用政治、经济、外交、军事等多种手段服务于国家、阶级、社会集团的整体利益，并为之做长远、全面的谋划。因此，资产阶级国家的统治阶层在理论与实践上对战争及本阶级、本国家利益的谋划明显超出了军事范围，更加强调运用国家整体力量来实现国家的战略目的。在和平时期，资产阶级统治集团对无产阶级的统治更体现为一种政治统治战略，以欺骗、恫吓、收买、分化瓦解等手段来维持自己的统治。无产阶级面对的是统治经验丰富的资产阶级，面对的是不断完善发展的资产阶级战略理论，因此，必须十分重视革命运动的战略与策略，必须十分重视并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战略与策略理论。

（二）马克思恩格斯对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运动的战略与策略理论研究

就战略而言，有军事战略、国家发展和国家间博弈的战略、阶级革命运动与发展的大战略。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较早使用了“政治战略”“策略”等概念，把战略筹划应用到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理论和实践之中，因此，关于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运动的战略与策略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社会主义运动的战略是无产阶级政党和领袖在一定历史时期内为完成无产阶级的革命目标而制定的全面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是研究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和社会主义运动指导规律的科学。策略是为了完成战略目标而采取的具体方式与方法。马克思和恩格斯十分注重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和社会主义运动中的战略思考和筹划，确定无产阶级革命的战略总目标，提出无产阶级革命的战略与策略。无产阶级革命不同于过去的革命，它不是以一种剥削制度代替另一种剥削制度，而是要彻底消灭一切剥削制度。作为人类历史上最彻底、最深刻的革命，其必然会激起资产阶级及一切旧势力的残酷镇压，革命也必将是一个艰苦卓绝的斗争过程。无产阶级若想夺取政权，取得革命的胜利，必须首先重视制定革命战略与策略。列宁写道：“马克思后来在从事理论写作的同时，毕生都十分注意无产阶级斗争的策略问题。马克思的全部著作，特别是1913年出版的四卷本马克思和恩格斯通信集，都在这方面提供了大量的材料。”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阐述了共产党人和无产阶级政党在斗争中的战略策略思想，并指出了无产阶级革命斗争战略与策略的辩证关系，“共产党人为工人阶级的最近的目的和利益而斗争，但是他们在当前的运动中同时代表运动的未来”。这一重要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战略与策略理论的核心，指出无产阶级政党在社会主义运动中要把最终目标和现实斗争结合起来，要注意把握战略和策略的辩证关系。

二、列宁社会主义运动战略与策略理论的主要内容

战略与策略正确与否，直接关系到社会主义运动的兴衰成败。在帝国主义时代，针对无产阶级革命形势日益高涨的客观实际和战略机遇，列宁丰富并发展了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战略与策略理论，从而推动十月革命取得胜利，实现了社会主义从理论到实践的伟大飞跃。

（一）列宁对社会主义运动战略与策略理论的发展

1914年，列宁在《卡尔·马克思(传略和马克思主义概述)》一文中已把无产阶级斗争的策略作为马克思主义学说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列宁早期是从战略高度来使用“策略”一词的，“社会民主党的正确的策略口号对领导群众来说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在革命时期贬低原则上坚定的策略口号的意义，是再危险不过了……制定正确的策略决议，这对一个想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坚定原则来领导无产阶级而不仅是跟在事变后面做尾巴的政党来说，是有巨大意义的”。“党的策略是指党的政治行为，或者说，是指党的政治活动的性质、方向和方法”。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一文中，列宁开始对战略和策略进行区分，指出无产阶级革命政党“是靠这个先锋队所实行的政治领导正确，靠它的政治战略和策略正确”。列宁充分认识到了战略策略对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运动的重要性，注重对社会主义运动的方向、方法等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进行宏观战略思考，对如何制定社会主义运动战略与策略等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发展并进一步完善了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运动战略策略的理论。

（二）正确认识时代问题是制定社会主义运动战略与策略的理论前提

列宁认为，无产阶级政党必须依据时代特征制定革命运动的战略与策略。他指出：“首先考虑到各个‘时代’的不同的基本特征（而不是个别国家的个别历史事件），我们才能够正确地制定自己的策略；只有了解了某一时代的基本特征，才能在这一基础上去考虑这个国家或那个国家的更具体的特点。”同时，列宁还认为，制定社会主义革命运动战略和策略要考虑到阶级力量对比、各阶级之间的相互关系、社会的发展阶段、历史经验等各种客观情况。“俄国过于长久的惨痛的血的经验，使我们确信这样一个真理：决不能只根据革命情绪来制定革命策略。制定策略，必须清醒而极为客观地估计到本国的（和邻国的以及一切国家的，即世界范围内的）一切阶级力量，并且要估计到历次革命运动的经验”。“先进阶级只有客观地考虑到某个社会中一切阶级相互关系的全部总和，因而也考虑到该社会发展的客观阶段，考虑到该社会和其他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才能据以制定正确的策略”。因此，对时代本质、时代特征等问题作最高层次的战略判断，对阶级力量对比、客观革命形势等具体情况做深入分析，是无产阶级制定正确的战略与策略的依据，这反映了列宁在制定社会主义革命运动战略与策略过程中的科学思考。

（三）坚持目标原则的坚定性和策略灵活性相统一，区分社会主义革命不同阶段的目标任务与斗争方法

马克思和恩格斯曾经设想社会主义革命将在几个发达国家同时发生，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不是一国革命的胜利，而是同时在许多国家取得胜利。十月革命前，列宁在领导俄国无产阶级进行革命斗争、建立无产阶级政党的伟大历史进程中，通过对孟什维克、第二国际机会主义的一系列错误观点的有力批判，针对帝国主义时代的特征，指出了帝国主义时代无产阶级革命的必然性，并实事求是地提出了社会主义将在一国或在几个国家首先胜利的战略思想和革命目标。他指出：“经济和政治发展的不平衡是资本主义的绝对规律。由此就应得出结论：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甚至在单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内获得胜利。”对于如何在一个国家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列宁提出要区分社会主义革命不同阶段的阶段性目标任务，逐步达到社会主义革命的目标。无产阶级政党要积极参加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并掌握领导权，进而把民主革命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要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反对资产阶级的国内战争，武装夺取政权。“变当前的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是唯一正确的无产阶级口号，这个口号是公社的经验所启示的，是巴塞尔决议（1912年）所规定的，也是在分析高度发达的资产阶级国家之间的帝国主义战争的各种条件后得出的。”

关于社会主义革命运动的具体策略，列宁也有着丰富的理论和实践经验。“在这个坚如磐石的理论基础上产生的布尔什维主义，有了15年（1903—1917年）实践的历史，这段历史的经验之丰富是举世无比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在这样一个短短的时期内，集中了现代社会一切阶级进行斗争的如此丰富的形式、特色和方法”。关于团结大量同盟者的策略，列宁指出：“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必然是一方面团结各国先进工人的苏维埃运动，另一方面团结殖民地和被压迫民族的一切民族解放运动……必须实行使一切民族解放运动和一切殖民地解放运动同苏维埃俄国结成最密切的联盟的政策。”关于把议会外斗争和议会内斗争、合法斗争和非法斗争等形式结合起来并随着形势的变化从一种方法过渡到另一种方法的斗争策略思想，列宁写道：“议会斗争形式和非议会斗争形式的更替，抵制议会活动的策略和参加议会活动的策略的更替，合法的斗争形式和不合法的斗争形式的更替，以及这些斗争形式的相互关系和联系——这一切都具有异常丰富的内容。”列宁反对“不作任何妥协”，把坚定性和灵活性结合起来，允许暂时的机动、通融，但反对叛卖性的、机会主义的妥协。

（四）坚持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原则，支持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革命运动

“同时胜利论”“一国首先胜利论”都是对社会主义革命运动战略的研究和探索。列宁提出的“一国首先胜利论”是对社会主义革命运动战略的重大发展。社会主义运动战略是一种世界性的运动战略。列宁的“一国首先胜利论”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是一种具体战略的探索，没有改变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解放的宗旨。社会主义事业是国际性的，社会主义只有在世界范围内取得胜利人类才能获得整体的、最终的解放。因此，列宁提出“一国首先胜利论”并付诸实践后，对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形势也进行了分析判断。针对一些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革命运动日益高涨的形势，列宁又提出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取决于俄国、中国等东方国家的战略思想。他指出：“正是由于第一次帝国主义大战，东方已经最终加入了革命运动，最终卷入了全世界革命运动的总漩涡……斗争的结局归根到底取决于如下这一点：俄国、印度、中国等等构成世界人口的绝大多数。”

列宁提出的殖民地和落后国家民族民主革命乃至社会主义革命的具体战略与策略问题，对于这些国家的革命有重要战略指导意义。他认为，时代的发展已经把无产阶级专政提上了历史日程，取得无产阶级革命胜利的俄国，“必然是一方面团结各国先进工人的苏维埃运动，另一方面团结殖民地和被压迫民族的一切民族解放运动”。他还强调，“在先进国家无产阶级的帮助下，落后国家可以不经过资本主义发展阶段而过渡到苏维埃制度，然后经过一定的发展阶段过渡到共产主义”。列宁已经认为殖民地和落后国家的民族独立和民主革命可以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进而可以过渡到社会主义、建设社会主义。这就为争取民族解放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无产阶级及其政党指明了革命斗争方向。十月革命胜利后，落后国家民族解放运动成为世界社会主义革命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一系列落后国家赢得民族独立并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也印证了列宁的判断。

（五）灵活处理与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经济关系，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政权

十月革命胜利之后，苏维埃政权能否在资本主义国家包围之中生存下去？这是人们关注并存有疑惑的。十月革命后，列宁形成了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政权的一系列战略策略思想，指导俄国应对国内外敌对势力的干涉与封锁，对社会主义建设的理论与实践进行了创造性探索，巩固了社会主义政权。列宁曾经认为，俄国爆发的无产阶级革命会激发西方国家的社会主义革命，只有争取到西方国家革命的支持，把俄国革命同西方国家的革命联系在一起，才能巩固俄国社会主义革命成果，取得完全的胜利。受十月革命的影响，德国、芬兰、匈牙利等国也爆发了无产阶级革命，但由于各种原因这些国家的革命运动相继失败，随后无产阶级革命运动陷入低潮。那么，当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走上社会主义道路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主义运动暂时没有胜利的情况下，社会主义国家能坚持下去吗？能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吗？怎样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对此，国际国内包括布尔什维克党内都有许多疑问。列宁提出了一系列战略思想，在理论上为社会主义政权的巩固和发展指明方向、树立信心。他认为，虽然社会主义革命需要建立在较高的经济基础上，但从俄国的实际情况出发，可以先夺取政权，然后再建设、发展物质文明。他指出：“既然建立社会主义需要有一定的文化水平（虽然谁也说不出这个一定的‘文化水平’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这在各个西欧国家都是不同的），我们为什么不能首先用革命手段取得达到这个一定水平的前提，然后在工农政权和苏维埃制度的基础上赶上别国人民呢？”他还提出要进行工作重点转移，认为俄国可以先于西方国家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只有建立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制度，且主要依靠苏俄人民自己的力量加强经济建设，才能为全世界树立先进制度的榜样，才能巩固十月革命的胜利成果，进而推动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他指出：“现在我们应当采用组织、建设的办法，来代替用革命方式推翻剥削者和抗击暴力者的办法，我们应当向全世界显示和证明，我们不仅是一种能够抵抗军事扼杀的力量，而且是一种能够树立榜样的力量。”

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政权需要正确处理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关系。列宁认为，在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首先必须努力学习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创造的文明成果，积极开展对外经济交往。他强调：“社会主义能否实现，就取决于我们把苏维埃政权和苏维埃管理组织同资本主义最新的进步的东西结合得好坏。”“社会主义共和国不同世界发生联系是不能生存下去的，在目前情况下应当把自己的生存同资本主义的关系联系起来。”在与资本主义国家的交往中，列宁还认为要灵活机动，善于利用资本主义国家的各种矛盾。他指出：“要战胜更强大的敌人，就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同时必须极仔细、极留心、极谨慎、极巧妙地一方面利用敌人之间的一切‘裂痕’，哪怕是最小的‘裂痕’，利用各国资产阶级之间以及各个国家内资产阶级各个集团或各种类别之间利益上的一切对立，另一方面要利用一切机会，哪怕是极小的机会，来获得大量的同盟者，尽管这些同盟者可能是暂时的、动摇的、不稳定的、不可靠的、有条件的。”总之，列宁是灵活应对国际局势、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政权的策略大师，善于处理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关系，努力化解不利因素，为社会主义国家建设争取了有利的国际环境。

三、列宁对社会主义运动战略与策略理论探索的启示

当前，我国发展面临的国内外环境正在发生深刻复杂变化，列宁对社会主义运动战略与策略理论的探索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与启示，为我们正确把握和应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上不断攻坚克难，提供了科学的观点和方法。

（一）科学认识时代背景，根据国际格局变化制定正确的战略与策略

列宁指出：“马克思是严格根据他的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的一切前提确定无产阶级策略的基本任务的。”他对帝国主义时代特征、战争与和平、社会主义革命等问题进行了理论探索和研究，创立了马克思主义的帝国主义理论，这是列宁关于社会主义运动的战略与策略理论的直接思想来源，推动了社会主义从理想变为现实。当今时代只有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定理论自信，我们才能从国际大变局、国际力量对比变化等各种表象中，深刻认识时代本质及其运动规律，从而探寻社会主义运动的规律，正确应对百年大变局，推动马克思主义理论和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前进。在当今时代，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主要表现为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改革、现代化建设与社会主义制度的发展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巨大成功，开创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人类社会发展的新局面。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成就日益影响着世界社会主义和人类社会的发展，并日益成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风向标。因此，正确认识当今时代，顺利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世界和平向前发展，并为之做战略筹划，就是对世界社会主义事业向前发展的贡献。

面对国际格局的重大变化与调整，习近平总书记作出了当今世界正在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战略判断并指出，“我们依然处在马克思主义所指明的历史时代”。“当今世界正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平与发展仍然是时代主题，同时不稳定不确定性更加突出，人类面临许多共同挑战。”这一判断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研究国际问题、制定正确战略与策略的优良传统，对时代背景做出清醒判断，也为统筹好两个大局，坚持科学的战略谋划和布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创造了良好的外部条件。

（二）强化大局观念和全局意识，科学应对国际格局的调整与变化

马克思主义的战略与策略理论始终强调，要把当前斗争和长远目标相结合，坚持原则的坚定性和策略的灵活性。列宁坚持革命目标和理想，强调要积极参加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并掌握领导权。在具体斗争策略方面，列宁根据无产阶级革命的阶段性目标与任务，注意斗争方式的灵活性，领导了无产阶级政党的建立并巩固了社会主义政权。

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马克思主义战略与策略理论的基本原则，反复强调要胸怀两个大局来谋划和开展工作，指出要准确识变、科学应变、主动求变。我们只有紧紧围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和战略大局，才能保持战略定力和战略清醒，在百年大变局中抓住发展机遇，掌握主动权，坚定维护国家主权、发展、安全利益。习近平总书记还强调，要增强战略忧患意识，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统筹发展和安全；要加强战略判断，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注意策略方法；还要“提高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创新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能力”，这就为应对复杂多变的国内外局势提供了具体可遵循的原则。

对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各国共产党、左翼政党和组织以及一切爱好和平进步事业的人们，要创新组织形式和活动方式，加强团结，搭建合作交流平台，共同回应人类社会面临的一些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的全局和大局。近年来，中国许多高校和研究机构相继举办了相关主题的国际学术会议，并邀请国外马克思主义者、左翼学者和组织参加。各国马克思主义者和左翼学者首先进行合作与交流的意义极为重大。

（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致力于全人类的共同利益和长远利益

列宁在无产阶级革命斗争中坚持巩固发展工农联盟，积极支持殖民地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从而动员起一切积极力量，推动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前进。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也是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取得成功的重要法宝。

新时代，我国发展的内部条件和外部环境正在发生深刻复杂的变化，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立足共同利益，着眼长远发展，致力于实现世界持久和平繁荣、各国人民安居乐业。”中国倡导树立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以深化外交布局为依托打造全球伙伴关系，坚持以共商共建共享为原则推动“一带一路”和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以积极应对全球在经济、安全、治理等领域面临的重大挑战，维护人类共同利益和长远利益。不可否认，当前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以及人类的和平与发展、文明进步事业面临着巨大挑战，但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尽管当今世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依然存在，但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方向发展的呼声不容忽视，国际关系民主化已成为不可阻挡的时代潮流。”只要各国共产党、左翼政党和组织以及一切爱好和平进步事业的人们，积极支持社会主义国家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中国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等倡议和主张，致力于世界的和平与发展，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和人类进步事业就将迎来不断的发展与进步。  

[作者简介：周淼，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

[文章来源：《世界社会主义研究》2021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