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人民革命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述评

方  文

 

    摘  要：2016年1 月18 日至22日，老挝人民革命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在首都万象胜利召开。十大对30年革新开放事业的历史经验进行了理论总结，坚定了社会主义发展方向的信心和决心。十大在分析九大取得成绩的基础上，描绘了老挝未来经济社会发展的宏伟蓝图，并从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方面提出了具体的奋斗目标。十大选举了新一届党的中央领导机构，提出了加强党的建设的新举措，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十大是老挝人民革命党强劲发展的新的里程碑。

关键词：老挝人民革命党；十大；革新开放；新的里程碑

 

2016年1月18日至22日，老挝人民革命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万象胜利召开。代表全国18个省（直辖市）20万多名党员的685名代表（女代表83名）和400多名特邀代表（包括党和国家前领导人）共计1000多人出席大会。在出席十大的685名代表中，49名来自上届中央委员会，412名来自首都和各省的党组织，224名来自政府部门和其他机构。老挝人民革命党的十大是在喜逢老挝革新开放事业走过30年辉煌历程、建党60周年、国庆40周年和凯山•丰威汉诞辰95周年之际召开的，成为老挝人民革命党强劲发展的新的里程碑。

一、总结了老挝30年革新开放事业的实践经验

（一）革新开放路线形成的历史背景

老挝人民革命党的前身为1930年2月成立的工人阶级的革命政党――越南共产党（1930年10月，根据共产国际指示，更名为印度支那共产党）^[1]（p5）。随着抗日反殖革命斗争取得胜利，1955年3月22日，老挝共产党人在华潘省独立召开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布老挝人民党成立。一大明确指出：“老挝人民党是坚持马列主义的党，是真正代表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党。”^[2]（p33）从那时起，老挝人民革命党就把马列主义正式写入自己的纲领，强调“党把马列主义与老挝革命实践相结合作为思想基础和行动指南，以为国家和人民服务为行动方针”^[3]。

1972年2月，老挝人民党的二大在华潘省召开，一致决定党的名称改为老挝人民革命党。二大总结了老挝革命中的理论和实践问题，深刻阐明了“一个弱小的经济、文化发展缓慢的落后国家，只要有真正的马列主义政党的领导，就能打败帝国主义侵略者，能够争取和捍卫自己国家的独立和自由”的伟大真理^[4]（p33），指出老挝人民革命党要“以马列主义、真正的爱国主义以及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为思想基础和行动指南”^[5]，不断增强党的工人阶级性和先进性。二大还强调，为了取得革命的彻底胜利，为进入社会主义准备条件，“党必须把马列主义基本原理与老挝革命实际相结合，使党在政治、思想、组织和行为上保持统一团结”^[6]（p46）。

1975年12月2日，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成立，老挝人民革命党成为执政党，开启了老挝全面独立、人民当家作主的新纪元。从此，老挝人民革命党高举马列主义伟大旗帜，确立社会主义目标和发展方向，领导老挝人民致力于恢复和发展国家经济。二大以后，在苏联社会主义的影响下，“老挝人民革命党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和政党学说，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进行了坚苦卓越的探索，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不断深化，老挝开始向社会主义过渡”^[7]。老挝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理论和党建思想逐步形成。

1982年4月，老挝人民革命党的三大在万象召开。三大确立了老挝在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的总路线、总方针和总任务，强调“不经过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直接进入社会主义是老挝革命的必经之路，顺应老挝各族人民群众的意愿，体现国家独立与社会主义相结合，符合时代的发展规律和方向”^[8]。三大是在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成立、老挝人民革命党执政，经历6年的新制度建设后首次召开的一次承前启后的大会。然而，实践证明三大制定的“实现国有化、集体化和建立公有制，消除私有制”等方针、目标，急躁情绪和主观主义相当严重，严重脱离老挝实际，极大地阻碍了生产力发展，导致“一五”计划也没有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可以说，三大未能真正起到对老挝社会主义建设的指导作用。

1986年11月，在总结社会主义建设正反两方面经验教训之后，老挝人民革命党的四大在万象召开。四大对建国以来社会主义建设中出现的问题进行了深刻反思，在理论和实践上对社会主义本质和基本国情作出了重新分析，“开始比较客观地认识本国国情，并顺应新的历史潮流，提出实行革新开放政策”^[9]。随后召开的四届五中、六中、七中、八中全会把马列主义基本原理和实际相结合，对老挝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和国内外形势进行了再认识，使老挝的革新开放路线更加具体和完善，开创了党全面领导革新开放事业的新局面。

（二）30年革新开放的实践经验

1991年召开的五大坚持了“六项基本原则”，实事求是地评价了纠正“左”的错误五年来的成就与不足，重申坚持有原则的全面革新开放路线，并把全面革新开放写入党章。五大强调的有原则，就是要以马列主义为思想理论基础，充分认识基本国情，不偏离社会主义道路；全面就是革新不仅进行经济革新、也要进行政治革新、社会文化革新，还要扩大对外交流与合作。老挝社会主义建设理论和党建思想得到不断完善。

自1986年革新开放至今的30年来，老挝人民革命党“沿着革新开放的正确路线，遵循经济社会发展客观规律，开创和发展了社会主义”^[10]，并创造性地把马列主义运用于本国实践，创立了凯山•丰威汉思想，实现了马克思主义老挝化。随着时代和实践的发展，凯山•丰威汉思想得到不断丰富和完善，成为老挝人民革命党的核心思想。30年来，老挝人民革命党以凯山•丰威汉思想为指导，推动社会主义事业全面发展进步。对此，十大给予了客观的评价，并从实践中总结了七个方面的重要经验：

一是在坚定社会主义制度和坚持民族独立的基础上，坚持党的有原则的全面革新开放路线不动摇，灵活运用马列主义和凯山•丰威汉思想，不断开拓进取。二是坚持把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维护良好文化和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保障国防安全、扶贫济困相结合，把不断提高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视为党的核心任务。三是“三建”工作（把省建成战略单位、把县建成坚强单位、把村建成发展单位）全面加强，激发地方积极性，促进爱国主义竞赛运动，提高基层党组织领导能力，夯实党的基层政权基础。四是凝聚全民共识，加强各民族团结，维护社会稳定、安定。五是提高各级党委的领导能力和力量，为社会主义制度国家发展提供政治保障。六是增强党的领导作用与发挥党员先锋模范作用，及时消除党组织、国家、干部队伍和党员中的消极和不健康现象，确保党的肌体纯洁健康。七是坚持奉行始终如一的和平、独立、友好和合作的外交政策，积极主动地融入国际社会，发展与各邻国和东盟国家、世界各伙伴国和国际组织之间的关系。

十大分析说，取得上述经验，最重要的是党始终坚持和捍卫社会主义制度；最关键的是党切实贯彻了全面革新开放路线，坚持走具有自身特点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最基本的是保持政治稳定、国家安全独立、主权与领土完整和良好的社会秩序，为改善人民群众的生活创造良好条件。

30年来，老挝面临过诸如苏东剧变、经济全球化、新技术革命等巨大挑战，这对老挝来说不啻是一次次“濒临深渊”的重大危机。每一次，老挝人民革命党在“向何处去”的重大历史关头，都灵活运用马列主义和凯山•丰威汉思想指导实践，坚持走革新开放路线，顺利度过一个个难关，老挝开始由“陆锁国”向“陆联国”转型。实践证明，“革新开放路线符合老挝经济社会的客观实际，符合老挝各族人民的愿望，成为坚持和巩固老挝人民革命党的领导和人民民主制度的重要因素”^[11]。

二、描绘了老挝未来经济社会发展的宏伟蓝图

（一）九大以来的发展成就

“九大以来的五年，是老挝人民革命党战胜各种困难和挑战，领导老挝人民沿着革新开放路线奋勇前进的五年。”^[12]五年来，老挝全党、全军、全民大力弘扬自立自强精神，凝聚团结力量，有效落实九大决议，顺利完成“七五”计划发展目标，各方面工作都取得新的重大成就。

民主政治建设加快步伐。政治革新取得进展，民主制度建设得到加强，充分尊重人民群众的主体意愿和创造精神，保障人民群众享有各项政治权利，让人民群众参与到社会管理中来，维护国家政治稳定、各民族团结和睦与社会安定有序；深化行政机构改革，完善公务员制度，推动建立公务员财产登记制度；完成了以《宪法》为主的一批法律的修订，推动老挝法律体系建设；民族统一战线组织巩固壮大。

经济建设跃上新台阶。巩固和发展本国经济，国内外投资持续扩大，国内生产总值达到128亿美元，平均年增长7.9%，人均GDP攀升至1970美元；“三个建设”普及到全国各地农村，全国贫穷家庭的数量降至6.59%，与1985年相比减少了16倍，商品生产与工业变革发展平衡，国家正在向工业化、现代化迈进；与此同时，基础设施建设加快，水电建设成倍增长，用电人口达到89%，公路里程已达51597公里；特别是2015财政年度共计落实1589个投资项目约28.99亿美元，11月21日，第一颗人造卫星成功发射，12月2日启动了中老铁路建设项目。

文化教育卫生事业蓬勃发展。文化革新继续推进，公共文化基础设施建设投入增加，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取得进展，文化产业革新开始起步，新闻宣传、报刊发行、广播电视、互联网更加繁荣，群众精神文化生活丰富多彩；把教育列为国家发展的优先事项，实现了初、中等教育全国“同步发展计划”，人力资源开发与教育培训成绩显著，已经完成大部分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公共医疗卫生较快发展，城市和农村居民能够同样享受到快捷的医疗卫生服务；全民体育活动有效开展。

外交工作取得新进展。积极同周边各国和东盟共同体国家友好合作，参与维护地区和世界和平事业。迄今老挝已同155个国家建立外交关系，并在东盟成立之初担任2016年轮值主席国一职。

九大以来的成就体现了老挝全党、全军、全民的民主集中和创造智慧，推动老挝向社会主义更高目标迈进的希望和渴望，更表明了老挝人民革命党始终以国家和人民利益为重^[13]，“善于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方法论，革新发展理念，探索发展规律，抓住经济发展这个核心任务，不断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14]。

（二）未来发展战略和奋斗目标

老挝人民革命党的每一次代表大会，都明确了每个具体阶段国家发展的路线、决策和方向。十大在总结九大以来历史成就的基础上，基于当前国际形势和国内实际，描绘了老挝未来经济社会发展的宏伟蓝图：

一是将发展经济视为核心任务，力争到2020年实现国内生产总值年增长7.5%以上，人均GDP增至近4000美元，比2015年翻一番，摆脱最不发达国家状况；二是力争到2030年使老挝成为中等收入国家，实现绿色和可持续发展；三是加强扶贫减困工作，力争到2020把贫困人口减少到10%以下，到2030年减少到5%以下，切实提高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

老挝人民革命党要建设的是一个按照社会主义目标的和平、独立、民主、统一、繁荣和人民幸福的国家。为了把一宏伟蓝图变为现实，十大从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方面了提出了具体的奋斗目标：

政治方面，进一步加强民主法制建设。老挝人民革命党始终认为：“党来自人民、依靠人民、为了人民，人民是党的执政基础和国家的主人。”^[15]为了维护和保证人民权利，必须加强民主与法制建设，以宪法为准绳，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和法制维护国家政治稳定、社会公平正义，保护宗教信仰和民族语言权利等，使人民享受到宪法赋予的各项权利和利益，从而调动人民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经济方面，坚持有原则的全面革新开放路线不动摇。30年实践使老挝人民革命党分认识到：“只有继续坚持全面革新开放路线，弘扬热爱国家、独立自主和艰苦奋斗的精神，才能大力推动经济发展，解决社会矛盾和问题，才能保证社会经济发展符合老挝实际，不偏离社会主义发展方向。”^[16]首先，有效推动绿色发展，实施生态建设工程，力争全国防护林覆盖率达到70%以上，实现水资源和其它能源节约与开发利用并举。其次，落实可持续发展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因地制宜，发展地方经济，逐步缩小城乡发展差距，开展扶贫专项工作，采取措施，帮助农村脱贫致富。再次，调整经济结构，推进农业现代化、信息化，加速工业化进程，发展第三产业，使农业、工业、服务旅游业持续、健康发展，实现农林业年均增长3.2%，占GDP的19%；工业增长9.3%，占GDP的32%；服务业增加8.9%，占GDP的41%。

文化教育方面，继续推动文化、教育和科技发展，加大人力资源开发力度，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加强文化基础建设，保障人民文化权益，开展文化交流，提高全民文化水平，保护文化遗产，使各民族传统文化价值得到保护和弘扬，重视新闻、出版、宣传事业发展；增加教育投入，实施义务教育，推动教育均衡发展，确保幼儿园教育和小学教育入学率达到99%，所有适龄儿童完成中学学业，扫除文盲，使15岁以上人群的识字率达到95%；加强劳动者科技教育培训，提高公民科学素质，发扬科学精神；注重人力资源开发，力争人力资本指数达到66以上，以满足社会对熟练劳动力不断增长的需求，同时把经济脆弱性指数降低到32以下，发挥人力资源在实现工业化和现代化中的积极作用。

社会领域，集中力量促进社会事业发展。加强道路、铁路、桥梁、口岸、住房、广播电视、信息传媒等基础设施建设，预防和减少自然灾害，为人民生产生活提供条件；改善医疗服务，扩大农村医疗卫生保障覆盖面，提高农村医疗卫生服务水平，将1岁以下的婴儿死亡率降至3%以下，孕产妇死亡率降至0.2%以下，开展体育工作，提高人口质量，力争到2020年全国人口达到708万，到2025年人均寿命提高到73岁；重视社会福利和保障工作，加大对社会保障部门的投资，构建国家保障体系，让社会保障成为人民的基本权利，不断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外交方面，加强地区和国际交流与合作。在维护老挝国家和人民利益的前提下，奉行和平独立的方针，同周边各国和东盟共同体国家友好合作，积极参与维护亚太地区乃至世界和平、稳定、友谊与合作事业，担任好东盟2016年轮值主席国一职，积极融入地区与国际经济一体化，开展多领域、多层次的全面经贸往来，提高国内商品的国际竞争力，开展对外人文交流，有原则地接受外援。

十大制定的发展战略和奋斗目标，不但与九大思想具有一定的承接性、连续性，而且是对全面革新开放路线的进一步坚持与完善，牢牢抓住了“致力于建设一个独立、民主、富强、公平、文明、繁荣和为人民谋幸福的国家”^[17]的社会主义本质。可以预见，未来一段时期内老挝的大政方针、内政外交不会出现“彻头彻尾性”的大改大变情况。相反，老挝人民革命党正坚定捍卫社会主义制度的信心和决心，积极主动地开展国家全面革新开放事业，逐步完善具有一定的目标和实现方式的老挝社会主义模式。

三、提出了继续加强党的建设的新举措

（一）完成了党的领导机构换届

“老挝人民革命党是一个社会主义政党，是老挝唯一的政党，也是老挝的执政党，由谁来担任党的领导人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是关系老挝举什么旗、走什么路、实现什么样发展的重大抉择。”^[18]十大在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上，经过充分酝酿，选举了由69人组成的新一届中央委员会，在随后的十届一中全会上选出了由11人组成的中央政治局和由9人组成的中央书记处。九届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常务书记本扬·沃拉吉当选本届中央委员会总书记。十届中央领导集体的顺利产生，体现了老挝人民革命党“坚持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的大局意识。新一届中央领导机构换届两大特点：

一是党的领导核心新老交替，实现政权平稳过渡。朱马里•赛雅颂因年龄原因退休，本扬·沃拉吉当选中央委员会总书记，党的领导核心完成新老交替，实现了政权平稳过渡。在十大期间，朱马里•赛雅颂与本扬·沃拉吉多次在正式场合友好交谈，选举结束时，本扬·沃拉吉与朱马里•赛雅颂在主席台上亲切握手，并向朱马里•赛雅颂赠送鲜花，感谢他为解放国家、建设国家、保卫国家和民族独立所作出的重大贡献；朱马里•赛雅颂也在大会上称赞本扬·沃拉吉是党和人民信任的杰出领导者，相信“他能够继续高举凯山•丰威汉思想的伟大旗帜，发扬爱国主义传统，领导老挝人民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和发展方向不断前进”^[19]。

二是本届中央委员会结构合理，体现了老中青结合，班子年富力强。总体上看，本届中央委员会年龄、性别、民族、学历结构都较为合理。本届中央委员会平均年龄57 岁，年龄最大者79 岁，最年轻者39岁，老中青皆有之。本届中央委员会中女委员4 人，少数民族委员4人；30人拥有博士学位，8人具有高级职称，干部知识化程度有了较大提高。既有一批新人进入中央领导层，也有上届继续留任者。可以说，一批新人进入本届中央领导集体，为老挝人民革命党发展壮大注人了新鲜血液和活力，而续任者曾为党和人民事业作出了应有的贡献，他们理想信念坚定、领导水平一流、工作能力超强。

老挝党内发展历来坚持“确保稳定与安宁”的思想。此次中央领导机构换届虽有一定的变化，但集中体现了老挝政权的连续性和稳定性，保证了党内的团结统一，为“巩固和发展人民民主制度，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坚定全面革新开放路线提供了坚强保证”^[20]。另一方面，摈弃众说纷纭的“亲华派”“亲越派”和“平衡派”标签来看，老挝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正在由经历过革命和建设的一代向具有在越南、前苏联等国家留学经历和国际视野的新一代进行权力过渡”。但“新一代”将会站在国家和人民利益的高度，以更加宽广的眼光来审视老挝未来，以更加崭新的思维来谋划党的自身建设。

（二）加强党的建设的具体措施

老挝人民革命党认为，党的领导是革命取得胜利、建立人民民主和坚持与捍卫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保障。老挝人民革命党能够在一个落后的国家保持长期执政地位，并且得到人民的拥护和信任，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十分重视执政党自身建设。早在党成立的时候，老挝人民革命党就明确地提出了党建工作的基本方向：“党的建设必须以马列主义为指导，服务于各个时期的政治任务并与之紧密联系，必须与群众斗争运动紧密联系，把党建设成政治、思想和组织上稳固坚强的党。”^[21]1996年的六大通过了党的新章程，重申要把党建设成为一个政治、思想和组织坚强的党。之后，八大通过的党章和九大修改后的党章均强调：“在坚持凯山•丰威汉思想、坚持社会主义理想的基础上，从政治、思想和组织上培育和建设一个坚强的党。”^{[22]（p54）}

老挝人民革命党是为了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最高利益建立起来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党丝毫不能偏离它的阶级立场、根本宗旨和社会主义发展方向。因此，十大强调，必须一如既往重视和加强党的自身建设，提高党的领导力和战斗力。

一是继续巩固党的思想政治建设。党的思想政治建设始终是带动其他方面建设的根本性建设，各级党员干部要不断加强马列主义特别是凯山•丰威汉思想的学习，广泛开展党史和爱国主义宣传教育，坚持理论革新与理论联系实际相统一，保持全党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的高度一致和党的先进性，反对思想意识多元化，坚定社会主义理想信念和发展方向不动摇。

二是继续加强党的组织建设，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服务能力。根据党的政治任务要求和国内发展需要，严格遵守民主集中制原则，增强党组织工作透明度，坚持党的组织原则和组织路线，建设一个结构严密、纪律严格、内部团结、年富力强、富于创新的党；要根据党的干部培养和使用原则，选好人、用好人，注重培养年轻干部，大胆选拔和使用德才兼备的优秀干部，增强干部队伍活力，提高党领导和服务各族人民的能力。

三是继续加强党的作风建设，凝聚人心，汇聚力量。老挝人民革命党认为：“党的作风事关党员的思想、工作和生活状态以及社会风气的好坏。”^[23]要坚决反对形式主义、贪图享乐和腐败行为，各级党员干部要密切联系实际、联系群众，开展工作时，必须深入群众、深入农村、深入少数民族地区、深入贫困地区；监督检查各项工作职责的落实情况，客观评价工作成绩和失误，运用灵活可行的方法解决工作中的问题。

四是继续加强党的制度建设，发扬党的优良传统。把党的制度建设当作党的建设根本，以十大通过的《党章》（修正案）为基础，健全党内各种法规、条例、规则、规范等制度，完善《领导干部责任制度》《党员禁令》《反腐败法》等一系列党内规章制度，根据《到2020 年反腐败战略》要求，抓好党风廉政制度、党员干部接受监督制度、干部财产登记制度建设，解决打击各种腐败行为，增强人民对党的信任程度。

五是继续开展建设“坚强、善于全面领导的党支部”活动，强化基层党组织政治功能和战斗堡垒作用。加强农村基层党支部建设，着手解决农村基层党支部涣散、脱离群众、不负责人和基层党员素质不符合时代变化和社会经济发展要求等问题，增强农村基层党支部的责任意识、模范带头意识、服务意识，提高农村基层党员的综合素质、联系群众的能力和水平，巩固基层政权基础。

党的建设不仅是党员数量的增加，更应重视党员质量的提高。根据老挝人民革命党中央纪委的一份报告，2015年，有567名党员领导受到处罚，306名党员被清退出党^[24]。针对党内存在的诸如一些党员党性不强、组织意识淡薄、官僚主义和权力滥用等问题，十大强调，必须把全面提高党员队伍的整体素质当作一项十分紧迫的任务抓好，要特别加强对年轻党员和公共组织、私营企业里的流动党员及农民、知识分子、学生党员的教育管理，确保党员队伍的整体质量。

自20世纪80年代未90 年代初苏东剧变至今，一场攻击、批判、诬蔑、抹黑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活动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世界社会主义国家生存和发展受到空前的挑战。面对国际形势的巨大压力和国内经济增长的诸多因素，老挝人民革命党“义无反顾”地高举马列主义伟大旗帜，以凯山•丰威汉思想为行动指南，坚定走老挝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革新开放路线不动摇，凝聚民心，汇聚民力，战胜各种困难，不断推进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生产力极大发展，物质基础日益增强，群众生活显著改善，国际地位逐步提升。方向决定道路，道路决定命运。在“国际风云变幻、各种矛盾相互交织、各种诉求相互碰撞、各种力量竞相发声”的现代性语境下，十大重申老挝人民革命党要以凯山•丰威汉思想为理论武装，进一步提升党的领导能力，发挥党的先锋模范作用，加强全民大团结，坚持革新开放的社会主义方向而不改向变道，捍卫社会主义制度而不改弦更张，塑造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世界样本和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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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南农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副教授）

来源：《学术探索》2016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