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大以来越共加强领导地位和党建的战略举措

于向东

［内容提要］ 越共十二大召开近两年来，越共克服种种困难，在新一届中央委员会和获得连任的阮富仲总书记的领导下，陆续召开了六次中央全会，采取各种战略举措，完成了国会和国家领导层的平稳更替; 从思想、组织、制度和实践层面加强党员干部队伍建设，整顿纪纲和纪律，出台严格规定，推进党建和反腐败工作;高度重视思想政治工作和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 完善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体制，壮大国有经济、鼓励私人经济发展，调整人口政策，为经济发展寻求新动能，引领越南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这些措施使越共的领导地位得到不断加强。面对形势的不断变化和国内外各种复杂因素，越共要长期保持自身稳定，巩固执政地位，也需要应对一些严峻挑战。

［关键词］ 越南共产党  社会主义  执政地位  党的建设  反腐败

2016 年1 月，越南共产党( 以下简称“越共”) 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 以下简称“越共十二大”) 在总结革新开放30 年理论与实践成就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了越南今后一个时期发展的总体目标、战略方向与原则要求，强调继续坚持《社会主义过渡时期国家建设纲领》; 继续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胡志明思想的指导地位; 继续坚持越共的领导; 继续坚持稳步推进全面革新开放事业，完善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体制; 继续坚持对外开放，大力发展对外关系。

越共十二大之后，十二届一中至四中全会相继在当年召开。2017 年5 月和10 月，越共又分别举行了五中、六中全会。通过各次中央全会，越共十二大精神特别是政治报告和《2016—2020 年五年经济社会发展方向与任务》的部署和主张，得到逐步落实。越南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形势良好， 2016 年实现了6. 25%的经济增长率。通过各种战略性举措，越共自身建设得到加强，领导地位得到巩固。

一、越共新的中央领导层连续出台政策主张，引领越南政治与经济社会发展

越南社会主义由越共开创。20 世纪50 和70年代，在越共领导下，越南北方和南方相继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仿效苏联模式，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建立起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为社会主义的发展奠定了一定的经济和制度基础，但对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错误认知和机械照搬，使越南的社会主义事业发展面临重重困难，举步维艰。

20 世纪80 年代后期以来，为了适应世界社会主义发展趋势和满足越南内在的发展要求，越共领导了越南社会主义的全面革新开放事业，取得了巨大成功。经过30 年的发展，越南已由一个社会经济发展缓慢、人民生活极为困难、国际上处于孤立封闭状态的传统落后国家，发展成为一个革新事业欣欣向荣、经济中高速增长、人民生活极大改善、正在东南亚地区崛起的新兴国家。

与此同时，随着革新开放的深入发展和国内外形势的复杂演变，越南面临的挑战和考验也非常艰巨。越南能否坚持既定的社会主义发展方向和道路选择? 越共的执政地位能否稳固保持? 在越共十二大召开前后，这些问题尤为引人关注。越共十二大和十二届中央各次全会的陆续召开，已经给出了答案。十二大以来，越共的领导地位得到加强，权威得到进一步提升，为把十二大会议精神和大会确定的目标与任务贯彻落实到实际工作中、确保中央集体领导的稳定延续与越南沿着社会主义方向前进打下了坚实基础。

中央领导层的人事变动是越共十二大的焦点之一。大会选举产生了越共十二届中央委员会，2016 年1 月27 日， 200 名中央委员( 其中正式委员180 名，候补委员20 名) 举行了一中全会; 28日，选举产生了中央政治局组成人员、总书记、书记处书记组成人员、中央检查委员会成员和中央检查委员会主任。至此，十二届中央委员会领导机构正式产生。

通过十二大和十二届一中全会，越共中央在领导层面顺利实现了过渡性更替，保持了越共在全国领导地位的连续性。原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越南政府总理阮晋勇等人未能进入新一届中央委员会，符合十一届十中全会以来越共中央的战略意图，表明他们已不再属于越共中央领导层的核心层，也将离开越南政治舞台的中心。越共十二届一中全会选出的以阮富仲为总书记的中央领导机构，为越南继续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实现国家的稳定发展提供了政治核心和组织保证。

新当选的越共十二届中央委员会体现出越共干部革命化、年轻化、专业化的发展趋势。新一届中央正式委员中， 45 岁以下的委员19 名，包括年龄不足40 岁的坚江省省委书记阮清谊、岘港市市委书记阮春英。十二届中央政治局由19 名委员组成，上届中央政治局委员连任的有7 人: 阮富仲、陈大光、阮氏金银、阮春福、阮善仁、丁世兄、丛氏放，其他12 人为首次进入政治局。

对于此届越共中央政治局人员的变化，越南媒体认为，无论是从知识结构、地域分布还是年龄层次等多方面来看，都显现出一些革新之处。新一届中央政治局委员平均年龄为56. 6 岁，最年轻的是46 岁的时任胡志明市委常务副书记武文赏，年龄最大的是阮富仲总书记。新当选的越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共有9 名，其中6 人为政治局委员兼任。新一届中央检查委员会委员由21 人组成，政治局委员陈国望担任委员会主任。

越共十二大从理论和实践方面总结了越南革新开放30 年的发展历程、经验教训，确定了越共自身建设和越南国家建设发展的目标、任务，描绘出今后一个时期越南发展的宏伟蓝图。会议提出，要努力实现社会民主、公平、文明，到2020 年把越南基本建设成为一个迈向现代化的工业国。这也是对前几届越共全国代表大会提出的发展目标、发展思路的继承和坚持。经过30 年的发展，越南已具备较为坚实的物质和经济社会基础，正在努力实现自己的发展目标，并逐渐在东南亚地区崛起。但要实现“现代化指向的工业国”这一发展目标，任务还很艰巨。越共作为革新开放事业的领导力量和唯一合法存在的执政党，必须始终坚持民族独立和社会主义相结合的目标，解决好革新开放过程中面临的一系列重大问题; 必须继续革新经济增长模式和经济结构，大力发展由党领导、国家管理的“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必须发挥民族大团结和社会主义民主的力量，进一步调动各方面参与社会主义建设的积极性; 必须坚持独立、自主、和平、合作与发展的对外路线和方针，更进一步开放和融入国际社会。

对于越共来说，更为重要的有两个方面: 一是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和整顿工作，小心谨慎、妥善应对各种危机和严峻挑战，高度警惕、坚决反对“和平演变”和“自我演变”; 二是不断提高领导能力和战斗力，领导越南人民继续进行革新开放，不断寻求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在和外部动力，加快实现国家工业化、现代化建设的发展目标。

越共十二届二中全会的召开标志着中央委员会开始按部就班展开工作，谋划越南的发展、越共自身的建设。全会依据十二大决议精神，制订了此届中央委员会的工作计划，研究了2016—2020年间的“经济社会发展计划”、“国家财政预算中期计划”、“公共投资中期计划”，提出了发展经济的八个方面要求，并将有关经济发展和预算投资的计划文本进一步完善后，提交国会审议通过，且再次研究了拟由国会会议选举或者批准的国家和国家部门各岗位领导人人选名单。

同年7 月初召开的越共中央十二届三中全会讨论通过了第十二届中央委员会、中央政治局和中央书记处议事规则以及第十二届中央检查委员会议事规则。这些规则的制订，既是对越共中央十一届委员会制度的继承，又是适应情况变化的新发展，反映出越共中央加强制度建设的努力。如三中全会就党章第七、八章关于党的监察、监督和纪律工作的落实作出规定，包括明确党的基层组织执行纪律的对象、监察内容和权限，基层党委定期开展组织生活，党员预备期与党龄的计算，党的各级检查委员会的任务，党的纪律执行、党纪处分的申诉以及分级解决党纪处分申诉的具体规定等，这些规定使党章的原则进一步具体化。会议还研究了2016—2021 年国家机关领导职位设置和人事提名，并同意提交第十四届国会会议选举或批准。三中全会聚焦于中央领导机构的工作规则和议事制度的完善，聚焦于党的纪律与纪律检查的具体落实，在党建已取得的效果和坚持原有制度的基础上，进一步细化和完善了党章的规定，对越共面对新的形势和实践加强自身建设、提升领导能力和战斗力具有重要意义，也为越南政治稳定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

十二届四中全会于同年10 月召开。此次全会用时近一周，主要研究越南经济社会发展形势、经济增长方式和竞争力提升的若干重要政策以及党的建设、加强党的整顿和纪律执行工作。此外，会议还讨论了在宁顺省修建核电站的问题，关于此问题的报告将提交国会审议决定。

四中全会认为， 2016 年是越南全党、全民、全军贯彻落实越共十二大会议精神的第一年，经济社会发展有很多有利条件，也面临很多困难，要更加努力地确保完成全年经济社会发展任务，在越南将参加新的世界自由贸易协定的背景下，要高度重视保持政治和社会稳定。会议特别强调下一年在保持宏观经济和社会稳定的同时，要更为注重经济增长模式的革新，增强经济的自主性。会议还提出了推进经济与社会发展的九项措施: 稳定宏观经济，保持经济总体平衡; 集中解决各种困难，改善投资、经营环境; 重组经济结构，革新经济增长方式，提高竞争力; 发展社会文化，关心人民的物质和精神生活; 加强环境保护和资源管理; 建设高效率的行政系统，强化纪律要求; 维护国家独立、主权，保障政治安全和社会秩序; 提升对外工作和汇入国际社会的效果; 推进信息传媒工作，维护社会和谐。

四中全会的另一个重要议题是越共自身的建设。会议强调加强党的建设和整顿工作，遏制党内政治思想和道德生活的“退化”、“自我演变”、“自我转化”现象。会议认为，关于党内政治思想“退化”、道德生活的“退化”等方面存在的问题，既有干部、党员的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最主要的还是主观原因。会议还从思想政治教育、政策机制、党纪执行和加强监督四大方面，提出了加强党的建设、强化党的纪律工作的措施。四中全会形成了《关于加强党的建设和整顿工作的决议》，这是越共十二大以来第一个关于党的建设的专题决议，也是对十一届四中全会决议精神的继承和发展。阮富仲总书记在会议闭幕式上谈到，此次全会决议的新颖之处就是如实指出了政治思想退化、道德生活退化，自我演变、自我转化的系统表现。全会指出了政治思想退化

的9 种表现，道德生活退化的9 种表现，内部自我演变、自我转变的9 种表现。在这27 种表现中，最为危险的是革命理想的淡漠、对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念不坚定。越南的一些干部、党员也把这27种表现视为“27 条不准”的新规定，认为中央对干部、党员的要求更加严格了。

全面革新开放以来，越共一直重视党的建设和整顿工作，强调严格党的纪纲和纪律，不断出台有关文件和规定要求。2011 年11 月，按照越共十一大决议的精神，为了“增强党的纪纲和纪律，保持党员的政治品质、革命道德，发挥先锋模范作用，提高党组织的领导能力和战斗力”，越共出台了由阮富仲总书记签署的关于党员“不能做”的19 条规定( 越共中央第47 号决定) 。此次越共中央十二届四中全会根据形势发展变化，对干部、党员的要求增加了一些新内容，体现出越共革新开放以来的一贯思想，那就是“勇于面对事实，正确评价事实，如实说明事实”的实事求是精神，体现出越共加强党的建设和强化纪纲、纪律的一贯要求，体现出越共中央反对“和平演变”的坚定决心。越共中央认为，只有正视缺点，才能真正改正缺点，得到人民更广泛的拥护。

二、按照既定部署，完成国会、国家领导层更替和国会及各级人民代表选举工作

越共中央领导层更替之后，国家领导人和国家机关单位负责人的更新成为越南政治发展的当务之急。越共十二届二中全会强调，根据十二大会议精神和党中央领导层的变化情况，为尽早完成国家机构领导层和领导班子的更替与健全，及时落实十二大决议精神，越共中央委员会同意在第十三届国会第十一次会议期间，按照德才兼备的原则，完成国家机关高层领导职位候选人推荐工作，并按规定程序选举产生国家主席、政府总理、国会主席等国家主要领导人，任命或批准国家机关负责人。

2016 年3 月21 日—4 月12 日，越南第十三届国会举行第十一次会议，国会代表选举阮氏金银为国会主席、陈大光为国家主席、阮春福为政府总理。他们分别取代了原国会主席阮生雄、原国家主席张晋创、原政府总理阮晋勇。一些越南媒体在中文版的报道中，把越南国会对国会主席、国家主席和政府总理的“免职”( ，即免去职务) 错译为中文的“罢免”，曾一度引起中国部分媒体和一些人对越南政治变化的误解。对于重要的领导职位，在领导人履职时履行任职手续、领导人结束任职时履行免职手续，也是越南追求政治民主形式完善、推进法制建设的一个具体表现。

越南国家的这一高层人事变动，符合越共中央和十二大会议的战略意图，为越南今后一个时期的稳定发展打下了基础。

国会是越南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国会主席在越南政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进入21 世纪以来，越南国会逐步改变了过去很长时期被人称为“橡皮图章”的形象，尤其在立法和权力行使的监督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2016 年3 月31 日国会选举中，原任国会副主席的阮氏金银当选为越南首位女性国会主席，同时也当选为国家选举委员会主席，受到外界的关注。此次到会参加选举的国会代表共484 人，对于阮氏金银担任国家主席，除3 张废票外，在481 张有效票中，阮氏金银得到472 张赞成票，仅有9 票反对。对于选举阮氏金银担任国家选举委员会主席，在477 张有效票中， 467 票赞成，10 票反对。可见，越共中央对阮氏金银的任用提名得到国会代表的广泛支持。

在越南国家和政府领导人更替中，更引人关注的是政府总理人选的变动。阮晋勇自2006 年以来一直担任政府总理，曾是此前20 年间越南最年轻的总理。2016 年，阮晋勇已67 岁，超过了法定退休年龄。事实上，阮晋勇在十二大未能进入中央委员会并从政府总理的职位上退休，已在人们的预料之中，其继任者人选也较为明朗，关键是国会的选举是否能顺利实现，权力交接是否能平稳进行。

4 月6 日，国会投票通过阮晋勇总理的免职决议后，4月7 日，越南国会选举已确定由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原政府副总理阮春福接替阮晋勇，担任政府总理职务。参加选举的国会代表490人，有效票490 张，阮春福获得446 张赞同票，得票率为90. 28%。自2007 年以来，阮春福担任越共中央委员、越南政府行政改革工作组组长、第十三届越南国会代表，十二大后任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在越南第十三届国会第一次会议上，被批准担任政府副总理。

据越南国会网站报道，国会批准阮晋勇去职政府总理后，一些国会代表对他在任期内的工作给予了肯定。一方面是肯定了他抓经济工作的成效，如控制通货膨胀，稳定宏观经济，加强社会保障，推进工业化发展，推动越南加入TPP 谈判等;另一方面认为他在保卫国家海洋主权方面“态度坚决”，“敢于斗争”。阮晋勇在3 月26 日主持越南政府最后一次例会时的讲话，实际是离职感言。他表示，按照计划，4月6 日，党、国家和国会将会同意他离职休息，除表示感谢、回顾工作的成绩和不足外，他还向继续担任领导职务的陈大光、阮春福、丁罗升、黄忠海、阮文平、郑庭勇等人表示祝贺，“希望这些同志继续发挥好作用、完成好神圣使命”。对于15 位被免去职务的干部，他表示大家“要努力保重身体，做一名好公民、好党员，努力做一个正直的人。要根据自身环境，努力为党和人民作贡献”。

根据越南相关法律，上述刚当选领导人的任期将会在很快举行的第十四届国会第一次会议召开期间截止。按照越共中央的建议和国会的工作安排，在越南第十三届国会第十一次会议举行期间，新的一届国会即第十四届国会正在抓紧进行代表选举的各项工作。第十四届国会组建后，第一次会议将重新选举越南的国家领导人，完善国家领导人的选举和任职法律程序。

2016 年5 月22 日，越南第十四届国会代表选举投票在全国各地展开，约6900 万选民在全国9．1 万个投票点进行投票，要从870 名候选人中选出约500 名国会代表。根据越南中央选举委员会公布的数字，在870 名候选人中，越共党员有773 人，党外人士有97 人，少数民族候选人有204人。同日，越南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委员会代表选举投票也在全国63 个省、市展开。越南国会代表工作委员会主任陈文粹6 月9日在河内宣布，第十四届国会496 名代表经选举产生，当选代表任期至2021 年。根据陈文粹在中央选举委员会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的通报和越南国家选举委员会的工作总结，全国共有6704． 9 万名选民投票，投票率达到99． 35%。当选的第十四届国会代表中，包括133 名女性代表，占26. 80%; 86 名少数民族代表，占17. 30%; 21 名党外人士代表，占4. 20%; 40 岁以下的代表71人，占14. 30%。其中，第十三届国会代表再次当选者160 人，占32. 30%; 首次当选者317 人，占63. 90%。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当选代表的受教育水平有很大提高，高学历者占了大多数，其中大学以上学历者310 人，占62. 50%; 大学学历者180人，占36. 30%; 大学以下学历者仅有6 人，占1. 20%。这表明，越南试图提高国会代表整体上审议国家大事的能力与水平。

越南这次国会换届选举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委员会代表选举工作得到全国选民的拥护和积极参与。选举工作整体进展顺利，基本实现了越南国会预期的目标。据越南国家选举委员会办公室的信息，媒体中心5 月23 日发表的新闻通报称，全国各省市选民参加选举投票的比率都在90%以上。在全国63 个省、市中，有47 个省、市达到99%以上，其中北部的安沛省、中部的承天—顺化省最高，达到99. 99%。

2016 年7 月18 日，越南国家选举委员会召开了全国选举工作总结会议。委员会的总结报告称，5月22 日的全国选举日和选举工作是在“积极、民主、平等”的氛围中进行的，体现出“合法、安全、节约”的精神，取得了圆满成功。当天真正成为全国选民的节日。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委员会代表选举和国会代表的选举基本都按照预定计划进行，仅有芹苴市的个别选举单位经批准，于5月29 日进行。

越南全国选举是在越共中央的领导下进行的。为确保全国选举工作的成功，2016 年2 月2日，越南举行了部署选举工作的全国会议，及时贯彻落实越共中央政治局的指示精神和选举工作计划，严格遵守选举工作的法律规定。国会常务委员会、越南政府、越南祖国阵线中央委员会和中央有关部委，都按照越共中央要求，发布了做好选举工作的指示或通知。各级代表候选人的提名工作，严格在党组织领导下进行，举行了多次专门协商会议。越南祖国阵线组织也发挥积极协调作用，征求选民意见。选举工作体现出平等、公开、透明，发扬民主，基本实现了越共中央和越南国会的预案。4 月21 日，越南国家选举委员会公布870 人的国会代表候选人名单，其中197 人由中央各单位推荐，662 人由各地方单位推荐，仅有11人为自荐。最后当选的496 名国会代表中，中央提名的有182 人，各地提名的有312 人，自荐者有2 人。

三、十二届五中、六中全会为经济社会发展寻求新动能，加强党建与反腐败工作

越南经济自革新开放以来，经历了较长时期的高速增长; 但受世界金融危机影响，近几年出现较低速的增长，宏观经济的稳定面临诸多挑战。在此背景下，越南近几年能否保持中高速增长，关系到十二大确定的战略目标能否实现，关系到越南经济社会的稳定发展。如何为经济社会发展持续提供强大动力，是越共十二届中央需要思考和谋划的重大战略问题。2017 年5 月上旬召开的越共中央十二届五中全会，通过了《关于经济社会领域的三项重要决定》: 一是“完善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体制”; 二是“继续重组、革新国有企业，提高效益”; 三是“发展私人经济，使之成为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的重要动力”。

建立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体制是2001 年越共九大确定的革新开放的发展方向。越共九大首次总结提出了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的理论框架和体制革新的目标。十余年来，为完善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体制方面，越共不断进行探索和总结，2008 年1 月发布的越共中央第21 号文件与十二大报告中对此也有研究部署。十二届五中全会围绕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体制形成新的决议。与十届六中全会决议相比较，十二届五中全会决议把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善看做是可为经济快速、可持续发展提供动力的一项重要战略任务和突破口，提出了到2020 年要实现的五项重要任务。对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理论有新的认识，反映出越共理论思维革新的成果。

十二届五中全会认为，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是越南“经济发展路线中的基本理论与实践问题”，是越共“关于社会主义过渡时期总体经济模式的新创造”。从关于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的分析论述看，五中全会不仅坚持了“有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管理”，还特别强调了“由越南共产党领导”、“革新党的领导方式”，强调了越南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与当今世界密切联系的“现代性”和“融入国际”，表现为对人类发展市场经济成果的继承和越南30 年革新开放实践的总结。在完善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过程中，“社会主义方向”体现为加强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管理，以人为中心，来自人民，为了人民，充分发挥人民的作用，实现社会进步与公平。“国家管理”体现为确定建设方向，完善经济体制，提供平等、透明和健康的竞争环境，制定政策来引领和调整经济，促进生产经营，保护资源环境。市场在各种发展资源的有效配置中“发挥主要作用”，是“解放生产力的主要动力”，国家资源按照符合市场机制的战略规划、计划进行调配。

国有企业是社会主义的基本力量，革新国有企业、充分发挥国有企业的重要作用，是多年来越南高度重视的革新内容之一。五中全会对国有资本和100%控股国有企业所起的巨大作用给予了充分肯定，强调今后要继续发挥国有企业在国有经济中的核心作用，推动大多数国有企业成为“混合所有机制”的企业，以经济效果作为主要评价指标。按照国际管理标准重组国有企业，真正按市场机制自主运行，自担风险，遵守法律规定，与其他各种经济成分平等竞争。加强对国有企业经营和国有资产的管理监督，最迟于2018 年成立代表国有企业和国有股份制企业所有者的专门管理机构。坚决防止国有企业领导和管理干部勾结国家公职人员、私人经济领域人员形成操纵国有企业的“后院”、“利益小集团”。

对私人经济的认识，是越南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理论和实践问题。从基本不承认商品和商品经济到限制甚至消灭私人经济，大力推动国有化、集体化，是越南在20 世纪50—80 年代前期社会主义改造的主要方向; 80 年代后期以来，从承认商品经济和包括私人经济在内的多种经济成分的存在、探索市场机制的运用，到2001年越共九大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体制革新目标与理论框架的建立，体现出越南在社会主义过渡时期实事求是进行革新开放的探索。对待私人经济的态度从完全否定，到允许存在、歧视轻视，再到承认它是经济发展的“动力之一”，到现在认为它是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

经过革新开放30 年的发展，目前越南已形成一些大型私人经济集团，私人经济对越南经济发展的贡献已超过1 /3，在GDP 总额中的占比已达到39%—40%，吸收了约85% 的劳动力。五中全会后，阮富仲总书记于2017 年6 月3 日签署公布了越共中央关于发展私人经济，并且使之成为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重要动力的第10 号决议文本。

十二届五中全会决议要求进一步革新思维，提高对发展私人经济的认识，为私人经济在法律不禁止的各个领域发展创造便利条件，使其与国有经济、集体经济共同成为经济的核心支柱，为建设独立、自主和与国际接轨的越南经济提供保障。到2020 年，私人经济领域企业要达到100 万个，2025 年超过150 万个， 2030 年为200 万个。私人经济对越南经济的贡献率到2020 年要占到GDP的约50%，2030 年达到约60%—65%。鼓励私人经济集团和各种生产组织形式投资参股国有经济集团，加入国内、地区和全球生产网络和价值链。国家和公职人员要为私人经济发展提供便利，同时要加强管理，防止出现“亲友资本主义”、“利益小集团”和“政策操纵”的现象。为保障私人经济正确的发展方向，要加强越共对私人经济的领导，在私人经济企业中开展建立党的组织和发展党员的工作。

十二届四中全会以来，越共加大了党的建设和整顿工作的力度，强调党章的贯彻落实，把党建工作贯穿到思想政治建设和组织干部工作中，与加强纪纲、纪律和反腐败密切结合。越共中央媒体发表文章认为，执行党的纪律，首先是执行党章。党纪执行情况不容乐观，一些党员在思想政治和道德上的“退化”，就是执行党章和党纪松懈所形成的。十二届四中全会提出的加强党建的十项措施，将有利于党纪的执行。

关于党的建设，越共十二届五中全会认为，十二届四中全会关于党的建设和整顿工作的决议正在得到贯彻落实，中央政治局、书记处在2016 年的复杂形势下加强领导，得到全党、全民和全军的拥护，得到国际社会的高度评价，但工作中还存在一些不足。主要包括: 开展反对思想政治和道德生活退化以及反对内部的“自我演变”、“自我转化”斗争的重视程度还不够到位，反腐败取得显著成绩，但还未达到中央要求; 一些国有总公司、企业集团还存在严重的资产流失和亏损，一些基层组织缺乏战斗力，一些人民群众的生活仍然十分困难; 党章和党的决议的贯彻执行在一些地方还没有到位。中央要求政治局、书记处要加强对党的建设和整顿工作的领导，增强干部、党员和人民对于越共的信心。

作为加强党建和整顿工作的一项具体行动，十二届五中全会对违反纪律规定的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胡志明市市委书记丁罗升作出纪律处分决定。会议指出，丁罗升长期以来的工作取得了一定成绩，担任越南国家油气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期间也作出了一定的贡献，同时其违纪问题也正是在此期间发生的，严重影响到党组织和他个人的威信。经越共中央慎重研究和提议，五中全会以超过90% 的赞成票表决，决定给予丁罗升“警告”处分，同时同意他辞去十二届中央政治局委员职务。

阮富仲总书记在五中全会闭幕式讲话中说，这一处分是对越共领导层所有同志的一个深刻教训。越南民众和媒体对越共整顿党的纪律给予积极肯定，也希望对触犯党纪和法律的干部进行更严格的处分。据越共电子报报道，五中全会后阮富仲总书记于6 月下旬在与河内市选民的接触中了解到，不少选民对反腐败和加强党纪非常关心，一些选民对犯错误的领导干部仅受到党的纪律处分而未受到行政纪律的处分表示“担忧”，建议“继续加强纪律，以增强人民的信心”。

为巩固越共四中到五中全会的成果， 2017 年10 月上旬召开的越共中央六中全会进一步加强了党建和反腐败工作，加强党纪的执行力度。会议对严重违纪的岘港市市委书记阮春英作出纪律处分，撤销其现任市委委员、常委和书记的职务，同意其请辞现任中央委员。与此同时，中央政治局也给予岘港市市委常委会警告处分。阮富总书记在六中全会闭幕式讲话中表示，无论哪一级干部违反党的纪律，都要受到党纪的严厉处分。 “这样才能重新得到人民的爱戴和信任”，“如果违反民意，失去人民的信任，也就失去了一切”。随着中央领导层对高级干部加强执纪工作的开展，一些地方也落实中央要求，加强了党建和纪律检查工作的力度。北方的老街省在2017 年前9 个月，对105 名党员干部作出了纪律处分。

2017 年前三个季度，越南经济社会情况进一步向好发展，经济增长率平均达到6. 41%，全年经济增长速度有可能超过2016 年。六中全会对2017 年越南经济形势充满信心，并对2018 年越南经济社会发展工作作出部署。会议强调，为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继续进行政治与行政系统的革新。同时，为寻求越南经济长期发展的动力，保持“人口红利”，会议专门研究了新形势下的人口政策。会议提出，要从过去注重“家庭计划生育”，转向注重“人口与发展”，注重人口的均衡发展， 2030 年要达到1. 03 亿人口的规模。

越共六中全会还补选中央委员、中央内政部长、中央预防和反对腐败指导委员会常务副主任范庭卓，中央委员、胡志明国家政治学院校长、中央理论委员会副主席阮春胜两人为中央书记处书记。六中全会反映出近期越南政治生态和越共领导国家治理理念的一些动向，颇值得关注。

四、加强思想政治建设，高度重视反对

“和平演变”和“自我演变”的斗争随着革新开放的深入发展，越共的执政地位和领导能力越来越受到严峻考验。越共党内思想政治、道德和生活方式退化现象有所发展，面临的反“和平演变”和“自我演变”的压力不断加大，体制内和社会上各种势力的较量非常激烈。越共的危机意识和忧患意识一直都很强烈。根据越共十二大的精神，越共中央在加强党的政治、思想和作风建设等方面进一步加强了工作力度。

越共中央强调，总结全面革新开放30 年来的经验和教训，推进越南的革新开放和社会主义事业，要继续处理好九对重大关系。这九大关系是:第一，革新、稳定和发展的关系; 第二，经济革新和政治革新的关系; 第三，遵循市场规律和保证社会主义方向的关系; 第四，发展生产力与完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之间的关系; 第五，国家和市场的关系; 第六，经济增长和文化发展、实现社会公平进步的关系; 第七，建设社会主义与保卫社会主义祖国的关系; 第八，独立、自主和融入国际社会的关系; 第九，党的领导、国家管理和人民当家做主的关系。这九对重大关系是越共十一届十中全会提出的，其精神也体现在十二大文件特别是十二大通过的政治报告中，为越南坚持既定的政治方向奠定了理论基础。

除上述九对重大关系的理论总结外，越共中央近年来研究的主要理论问题还有: 执政党革新30 年取得的成果及面临的问题; 越共提高执政能力、改进执政方式和干部工作的经验与措施; 30年革新开放过程中党的领导、国家管理、人民做主之间的关系; 越共一党执政背景下发扬民主的理论与实践总结，等等。

越共十二大前后，越南意识形态领域、思想理论界和社会上各种观点、思潮十分活跃，一些势力试图影响和左右越南的政治取向。对此，越共中央高度重视，严密把握意识形态领域的舆论导向，在加强正面引导的同时，对一些错误观点积极进行批判。越共在意识形态和思想领域积极开展斗争，把一些人提出的党应放弃对军队的领导的所谓“军队非政治化”的主张与“和平演变”的图谋联系起来，对此错误主张进行公开抵制和批判。阮富仲总书记曾发表文章指出，“军队非政治化”主张实质上是敌对势力试图瓦解越南共产党和人民军队。

2016 年3 月初，越共十二大刚结束，作为落实十二大精神的一项具体行动，越南人民公安政治学院在河内举行了主题为“识破敌对势力要求武装力量‘非政治化’、破坏越南革命的阴谋和手段，进行坚决斗争”的研讨会，驳斥了武装力量“非政治化”的种种论调。主持会议的公安部常务副部长邓文孝认为，此次研讨会对反对“和平演变”具有理论和实践意义，从越南的历史发展看，从来就没有“政治中立”、“置身政治之外”、“非阶级”和“不干预政治”的武装力量。越南人民武装力量对于保卫现有政体、保卫国家政权、保卫社会主义制度、保卫越南共产党和保卫越南人民合法权益，发挥着决定性的作用。

多年来，越共把社会民主、公平与文明作为越南发展所追求的目标之一，以增强民众对它的信任。为巩固全社会大多数成员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心，越共中央强调社会公平正义，批判“小集团利益”，认为因极少数人掌握权力而产生的“小集团利益”是不正当和非法的利益，已经严重影响社会公平正义，必须坚决反对; 批评一些人试图借民主、公平与文明做文章，鼓吹多元化，支持和发展西方的“公民社会”。

与此同时，越共加强了对意识形态工作的管理及对媒体违规违法行为的管理与处罚，进一步落实越共中央十一届十中全会关于报刊媒体管理工作的要求，严格防止敌对势力和其他各种势力利用媒体宣传和传播错误观点，积极加强对公共舆论和社会思潮的引导。

2016 年10 月30 日，阮富仲总书记签署了越共中央第04 /NQ － TW 决议文件。该决议具体指出了干部党员政治思想退化、道德生活作风堕落和党内“自我演变”、“自我转化”现象三个方面的27 种表现，[32]这也是越共中央明令禁止、要下功夫整顿和解决的问题。

第一个方面是政治思想退化的表现: (1) 革命理想淡化、社会主义道路理想信念动摇，对马列主义、胡志明思想缺乏信心; ( 2) 背离党的宗旨、目标; ( 3) 对政治理论学习的意义和重要性认识错误，懒于学习马列主义、胡志明思想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 ( 4) 不能严格遵守党的组织原则，缺乏责任担当，没有为国为民意识; ( 5) 不能严肃认真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 ( 6) 发表与党的路线方针、与国家法律政策不相符合的言论，说一套做一套; ( 7) 独断专行、作风霸道; ( 8) 贪图职权，不服从组织分工，对工作挑三拣四; ( 9) 陷于“任期思维”，只做短期见效或对己有利的事，不顾条件，任人唯亲。

第二个方面是道德生活作风堕落的表现:(1) 追求个人主义、利己主义、机会主义、实用主义，不关心集体利益; ( 2) 违反民主集中制原则、拉帮结派，闹不团结; ( 3) 财产申报不实; ( 4) 患有“政绩病”，追逐名誉; ( 5) 脱离群众、脱离实际，官僚主义; ( 6) 铺张浪费国家资源、财政资金; ( 7) 贪污腐败，搞利益输送; ( 8) 操纵干部工作，跑官要官，以权谋私; ( 9) 生活作风不良，迷信异端，参加或支持不合法宗教组织。

第三个方面是内部“自我演变”、“自我转化”的表现: ( 1) 攻击、否定马列主义、胡志明思想和党的组织原则，追求“多元、多样”; ( 2) 攻击、否定社会主义民主和法治国家,要求“三权分立”，发展“公民社会”，否定社会主义方向市场经济，否定土地全民所有制; ( 3) 言和行与党的政策、方针、路线及国家的法律政策相背离，贬低、否认革命成果，夸大党和国家工作中的缺点，歪曲历史，诋毁革命前辈、党和国家领导人; ( 4) 在内部煽动不满情绪，散布不同政见，利用媒体网络诋毁党的领导和威信; ( 5) 否定党对武装力量的绝对、直接领导，要求军队和公安“非政治化”; ( 6) 与敌对势力、反动势力勾结; ( 7) 散布违背党和国家对外路线和政策的信息; ( 8) 否认党对新闻和文艺工作的领导，干扰社会舆论导向; ( 9) 有狭隘民族主义和极端宗教思想，利用“民主”、“人权”、宗教、民族等问题分裂国家、破坏民族团结。

越共中央罗列出来的这些表现体现出越共强烈的政治意识与危机意识。要保持自身的执政地位，保持越南自身的发展模式和发展道路，保证越南坚持社会主义方向，越共必须高度警惕敌对势力从内部和外部的“和平演变”攻势，严防“自我演变”，要从严整顿党的组织和纪律，重振纪纲。针对这些方面存在的诸多问题，越共中央要求从四个方面加强工作: 一是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 二是完善加强党建的机制和政策; 三是强化党纪的监督、检查和执行; 四是发挥人民、祖国阵线和各社会政治组织的监督作用。

为落实越共十二大关于反对“和平演变”的部署和十二届四中全会关于加强党的建设的要求，落实越共中央出台的第04 /NQ － TW 号决议，越南各部门、各地方都在加强纪律执行和纪律监督。2017 年2 月，越南中央政府出台了《防止在内部“自我演变”、“自我转化”的决议》( 第25 /NQ － CP 号) ，规定了具体的行动落实计划，以加强中央政府系统和各地政府系统党的思想政治和道德生活建设，防止在政府内部出现“自我演变”、“自我转化”现象。越南的普通干部、党员也感受到了中央的要求和纪律规定的执行更加严格。

从多年来越南政治发展变化的过程看，受国际和国内环境变化的影响，有人一直试图改变越南政治的发展方向，使越南走上西方式的发展道路。比如早在2011 年越共十一大召开之时，有人就提出要把支持发展“公民社会”写入会议文件，被越共中央拒绝。越共中央一直保持清醒认识，不仅在大方向上把握准确，也在具体政策上严格控制，以便越南的发展沿着历史和人民选择的既定正确轨道继续向前发展。

根据越共十二大确定的经济社会发展目标和越南的实际情况，今后一个时期越南经济发展将会继续保持良好势头，在较长时期的高速发展之后，进入一个中高速发展的时期，经济增长率将保持在6%—7%左右，人民生活水平将会继续得到提升和改善。这将为越共政治领导集体整体上保持稳定、继续建设纯洁强大的党、提高党的领导能力和战斗力、继续保持执政地位、坚持和发展社会主义、继续推进革新开放事业、争取早日实现把越南基本建设成为现代化工业国的奋斗目标，打下深厚坚实的基础。同时，越共十二届四中、五中、六中全会加强党的建设、整顿党纪工作是一个新的良好开端，有助于越共从思想、组织、制度和实践各层面保持和巩固领导地位。今后，越共加强和改进自身的领导、加强纪律整顿工作还会继续推进。越共领导地位面临的内外部挑战还相当严峻，越共保持自身稳定、自我的纯洁性和先进性，建设一个具有高度执政能力政党的任务依然任重道远。

[文章来源] 《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 双月刊) 2017 年第6 期

[作者单位]郑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越南研究所，武汉大学国家领土主权与海洋权益协同创新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