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共产党的重建及其主张

孙凌齐

摘要:乌克兰共产党重建初期曾是乌克兰两大政党之一和议会中的主导力量, 在 1991—1998 年间的乌克兰政治生活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虽然近年来影响力有所下降, 但仍是乌克兰的主要政党之一 。 目前乌克兰政治斗争的焦点集中在组建议会多数联盟的问题上。“ 我们的乌克兰” 、 地区党、季莫申科联盟已经形成铁三角态势, 但其中任何一个政党都没有足够实力突破这一政治格局。 作为第二梯队三角关系中的一个成员, 共产党在议会中的政治选择会对乌克兰议会多数联盟的组建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关键词:乌克兰;共产党;重建与发展;竞选纲领

苏联解体之后, 世界社会主义发生了重大变化, 但并没有终结 。在后苏联空间 , 社会主义运动仍以一定形式保存下来 , 其中, 乌克兰共产党就是这一地区社会主义力量中较有影响者之一 。它在苏联解体后经历了重建和发展的艰难历程, 虽然近年来由于国内外种种原因影响力有所下降, 但在乌克兰政治生活中的作用仍不可忽视。

一、 乌克兰共产党的重建与发展

20 世纪 90 年代初 , 受苏联剧变总体进程的影响 , 作为苏联加盟共和国的乌克兰也发生了剧变 。1991 年莫斯科 “8·19” 事件后, 乌克兰于 8 月 24 日宣布独立 。紧接着 , 乌克兰议会不顾共产党议员的强烈反对 , 于 8 月 26 日决定暂停共产党的活动 , 8 月 30日又宣布取缔共产党 。但是, 当时乌克兰共产党内的情况同俄罗斯共产党并不相同 :乌克兰共产党内的争论才刚刚开始, 党的组织结构基本保存完好 , 还没有造成分裂的既成事实 。加之乌克兰宣布独立后 , 受到严重的民族问题和经济问题困扰, 这就为乌共的重新崛起和迅速发展壮大提供了条件。

乌克兰族和俄罗斯族是乌克兰境内的两大民族, 乌克兰族约占总人口的 73 %, 俄罗斯族约占 22 %。乌克兰族主要分布在乌克兰的西部和中部 , 而俄罗斯族则集中在东部、 南部和克里米亚半岛 。东西部之间的矛盾和分歧, 始终是独立后的乌克兰政局不稳定的主要因素 , 严重的民族主义情绪一度使居住在乌克兰境内的俄罗斯族的安全和利益受到威胁。而乌克兰共产党的一些主张, 比如加强同俄罗斯的传统联系 , 将俄语确定为第二官方语言 , 俄罗斯族可以拥有双重国籍等 , 得到俄罗斯族的拥护。因此 , 俄罗斯族居住的东部和南部地区成为左翼政党活动的主要基地。

乌克兰独立后经济形势持续恶化, 人民生活水平急剧下降 , 经济危机的深度和广度堪称独联体国家之最 。当时乌克兰的几乎所有生产指标一度都下降到 20 世纪 50 —60 年代甚至 40 年代的水平 。造成乌克兰经济危机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其中有前苏联时期留下的危机因素 , 也有转轨进程中出现的新因素 。但有一点不容忽视:苏联解体使以往长期形成的地区间的生产协作和分工关系遭到破坏, 来自俄罗斯的能源供应中断, 造成乌克兰严重依赖能源的重工业和军事工业处于停产和半停产状态。另外, 总统 、 议会和内阁三大权力机关之间关系不睦, 相互制约和倾轧 , 国家缺乏明确的政治经济发展战略, 加之政府改革政策的失误和一些非经济因素 (如社会不安定和官员腐败等)的影响, 致使通货膨胀率居高不下 , 财政赤字不堪重负 。

在这种情况下, 乌克兰共产党人经过不懈努力, 终于迫使议会作出让步。1993 年 5月, 乌克兰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宣布 :“信仰共产主义的乌克兰公民可以依照乌克兰的有关法律建立党的组织 。” 同时议会还宣布, 新成立的共产党无权继承原共产党的财产 。同年 3 月 6 日和 6 月 19 日, 乌共在马克耶夫卡和顿涅茨克分两个阶段召开了全国代表大会 。与会者呼吁共产党人联合起来, 宣布建立乌克兰共产党。这次大会被称为乌共第一次代表大会 , 大会宣布新乌克兰共产党不再是苏共的组成部分 。原乌共顿涅茨克党委第二书记彼·西蒙年科当选为党的第一书记 。同年 10 月 , 乌共在司法部登记注册 。 1995 年 3 月 11 —12 日 , 乌共在基辅召开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 , 许多外国政党代表也列席了这次大会。大会宣布 , 乌克兰共产党是苏联 “8·19” 事件后被取缔的前苏联乌共的合法继承者。因此, 此次代表大会又称为乌共第 30 次代表大会 。

另外, 由于历史原因 , 乌克兰曾出现两个共产党 。以斯·古连科夫为首的乌克兰共产党曾于 1991 年 7 月注册, 但同年 8 月被乌克兰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临时取缔 。2001 年乌克兰宪法法院作出裁定 :乌克兰最高苏维埃取缔以斯·古连科夫为首的乌共的做法是不符合宪法的。于是 , 以斯·古连科夫为首的乌共于当年 12 月在国家司法部重新获准注册。为保障乌克兰共产主义运动的统一性 , 在 2002 年 5 月 26 日召开的联合代表大会上, 以彼·西蒙年科为首的乌共和以斯·古连科夫为首的乌共合并为统一的乌克兰共产党。来自乌克兰全国各地的 423 名代表投票 , 通过了将上述两个共产党合并为一个统一的共产党的决议 。决议规定:以斯·古连科夫为首的乌共的所有组织机构和领导机关的职能自决议通过后立即终止, 它的一切权利将在合并后的乌克兰共产党里予以保留 , 同时乌克兰共产党章程也将进行相应修改 。会后, 乌共中央主席团把两个共产党合并的决议文件报送司法部, 并依据国家法律办理了相关注册手续 。

重建后的乌共始终坚持在宪法和国家现行法律范围内开展活动 , 将议会内斗争和议会外斗争结合起来, 在议会中多次联合其他左翼政党挫败总统和内阁的私有化提案 , 反对对共产党人进行秋后算账式的迫害, 反对极端的乌克兰民族主义 。

在重建后的最初几年 , 乌共以惊人的速度发展起来 , 在成立当年就有党员 6 万人 ,1994 年议会选举时已有党员 13 万人 。进入 21 世纪后, 党员一度超过 16 万 , 几乎成为唯一的全国性政党 。它在全乌克兰 24 个州和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建有 5000 多个基层组织, 已注册的市党委有 600 多个 , 出版的刊物 40 多种。党中央的机关刊物是 《共产党人报》 , 在 1991 —1998 年间的乌克兰政治生活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 1994 年议会选举中, 乌共获得 86 个席位 , 成为得票最多的政党 , 在苏维埃中组成最大的党团。在 1998 年的选举中 , 它获得 24.6 %的选票 , 有 123 名共产党人进入苏维埃, 一度成为议会中的主导力量。除乌克兰西部外, 它在其他所有州也都获得了选举胜利 。

1996 年上半年 , 围绕制定乌克兰新宪法问题 , 共产党与 “权力党” 展开了长达半年的激烈较量。“权力党” 提出了一个以扩大总统权力为主要特点的宪法草案, 共产党则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另一个以取消总统、 恢复苏维埃为主要内容的宪法草案。虽然乌共的提案没有赢得足够多数 , 但仍获 207 名议员的支持 , 使 “权力党” 的草案迟迟得不到通过 。在 1999 年总统选举中, 乌共领导人彼·西蒙年科在第一轮居第二位, 获5849077 张选票 (22.24 %), 在第二轮获 37.8 %的选票, 输给了 Л·库奇马 。此后 , 乌共开始逐年丧失阵地, 在议会中的力量不断削弱 。在 2002 年 3 月的选举中, 只获得了59 个席位 , 议会党团人数排在 “我们的乌克兰” 联盟之后 , 但仍为第二大党。在2006 年选举中仅获得 3.7 %的选票和 21 个席位 , 党团人数退居第五位 。

在力量削弱的情况下 , 乌共仍积极活动 。2003 年 9 月 , 当总统修宪案在议会未获通过时, 共产党党团同议会多数联盟以及一些独立议员共同提出了新的宪法修正案 , 其主要内容是:将国家政体由总统—议会制改为议会—总统制, 总统由全民直接选举改为由议会选举 ;2004 年 10 月仍按现行选举法进行选举, 其任期到 2006 年 ;从 2006 年开始, 按党派原则进行议会选举 , 由议会投票选出总统 (获三分之二的议员支持, 即 300 票以上);所有候选人只能以政党的名义参加选举 , 获得选民多数支持的政党在议会中组建党团 , 各党团间进行协商谈判 , 并最终组成议会多数联盟, 由多数联盟组建政府 ; 总统向议会提出总理人选 , 同多数联盟协商后, 由议会任命总理;经总统提名 , 由议会负责任命国防部长、 外交部长和国家安全局长等 。该草案得到大多数议员的支持, 很快就在宪法法院通过, 年底在议会初步通过 。

乌克兰 “橙色革命” 后, 国内矛盾不断加剧 , 政坛斗争异常激烈。在 2006 年 3 月 26 日举行的议会 —总统制下的首次议会选举中, 乌共是进入议会的五个政党之一 , 虽然得票率和获得的席位最少 , 但同地区党和社会党联合组建了议会多数联盟。7 月 7 日, 乌共同地区党和社会党举行联合会议, 组建 “反危机” 议会多数联盟 , 推举地区党主席亚努科维奇为政府总理候选人 。8 月 4 日, 议会投票通过亚努科维奇出任总理 , 由地区党 、 社会党 、 “ 我们的乌克兰” 联盟和共产党共同组成的联合政府也开始运作 。 2007 年秋举行的乌克兰议会选举对 2009 年总统选举有直接影响, 因此, 各党派之间的斗争更加复杂和激烈 。8 月初, 乌共召开党代表大会, 通过了党的竞选纲领 , 提出了共产党竞选运动的主要口号——— “争取建立人民政权” 和 “反对专政” 。彼·西蒙年科宣布:选举运动结束后 , 乌共打算立即倡议就不信任尤先科总统 , 乌克兰加入北约和俄语地位问题进行全民公决 。

二、 乌克兰共产党的理论主张和竞选纲领

在参加议会和总统大选的过程中, 乌克兰共产党通过党纲和竞选纲领不仅表明了对社会主义的看法 , 而且阐述了对经济、 政治和社会发展等各方面的政策主张。

乌共第二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党纲规定:乌克兰共产党是以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思想为基础的政党, 是工人 、 农民、 知识分子及一切劳动者的政党, 根据新的条件和任务不断丰富马克思主义学说 , 捍卫社会主义, 以实现共产主义为奋斗目标 。该党号召受到残酷剥削和屈辱的广大劳动者阶层 、 老战士和青年人 , 所有关心祖国和民族命运的人联合在共产党人周围, 从根本上改变国内局势 , 使所有劳动者都能获得体面的生活。该党现阶段的主要任务是 :实际参与国家和社会的管理 , 将资本主义和反社会主义势力赶下台 , 争取取消总统制 , 将国家一切权力交给劳动者代表苏维埃 ;恢复社会发展的社会主义性质, 恢复国家对国有经济的管理和控制 , 制止国家财产私有化 , 反对解散集体农庄 , 以实际措施使国家摆脱危机 。在国家发展道路和经济方针问题上 , 乌共反对 “激进的经济改革方针” , 主张进行稳健的改革, 优先发展集体所有制经济和集体经营方式, 认为乌克兰现阶段的方针是使国家 “资本主义化” 的方针 ;主张废除 1991 年签订的宣布苏联解体的协定, “恢复作为社会主义主权国家自愿联合体的平等兄弟民族的联盟” 。

重建后的乌共坚持议会斗争, 积极参加议会选举, 在 2007 年的竞选纲领中系统阐述了自己近期的目标和任务 。该竞选纲领指出, 乌共的任务首先是建立真正的人民政权, 具体做法是将最高苏维埃由为寡头服务的工具变成真正的人民政权的工具 , 变成保证乌克兰民族利益和劳动人民 ———工人和农民 、 医生和教师 、 科学工作者和文化活动家、 退休者和青年人 、 中小企业家、 军人和法律工作者 ———权利的工具;放弃总统制 , 建立由人民监督的议会制国家体制 , 由地方苏维埃执行委员会来承担被废除的国家行政机构的职能;通过全乌克兰和各地全民公决来解决国际国内最重要问题;取消总统 、 乌克兰人民代表、 法官以及国家其他官员不可侵犯的地位, 各级代表根据委托书来行使自己的权力 ;法官由公民直接选举, 有一定任期, 可以召回 。

乌共主张发展有效率的经济。首先要改变乌克兰经济发展的优先方向 , 在承认各种所有制形式平等的同时, 审查私有化的合法性并对具有战略意义的工业部门重新实行国有化 ;将预算贡献大户 (首先是酒类和烟草类制品的生产企业)改为国有制企业, 对外贸易实行国家垄断;国家扶持并优先拨款给工艺水平高和有竞争能力的部门, 以及飞机和造船业 、 导弹和坦克业 、 重型机器和农业机器制造业、 电子和仪表制造业, 优先发展煤炭工业、 石油和天然气工业;取消增值税, 用营业税和区别对待的利润税取而代之;对50 %的农产品实行国家定货, 将不少于 10%的国内总产值用于扶持农业企业, 将每年不超过 5 %的优惠贷款实际用于支持农工综合体的发展 ;禁止向外国公民、 商业机构以及外国公民或国家参股超过 50 %的合资企业出售土地 , 保证乌克兰人民对乌境内土地、 矿产、 环境、 森林、 水源和其他自然资源拥有所有权;国家优先拨款解决生态问题。

乌共主张实现社会公正。计划到 2010 年前, 将劳动人民的实际工资提高一倍 , 将工资在产品成本结构中的比重提高到 60 %, 最低退休金和社会补助金不得低于平均工资的 70 %;对主要食品 、 生活必需品 、 药品 、 住房和公用设施服务的价格进行国家调控;教育拨款应占国内生产总值的 10 %, 科研拨款应占 3 %;创造条件保证一般就业率, 保证为青年人提供第一次就业岗位 , 为年轻人的家庭建房提供优惠贷款;抚养三个或三个以上子女的双亲中的一方, 可以比现行法律规定的年龄提早五年退休。乌共还主张将 2008 年的大学生助学金提高两倍;实现免费医疗服务 , 提高医务工作者的劳动报酬;在三年内消除儿童流落街头的现象 , 建立一批让每个家庭都能享受的学龄前儿童教育和校外教育机构以及儿童免费夏令营机构 ;对生活没有保障的公民和享受优惠待遇的人的住房建设, 重新实行国家拨款 , 保证居民有权拥有任何所有制形式的住房 ;在可能的条件下 , 为个人和集体住宅建设建立广泛的补贴、 资助和贷款体系;国家应优先为能源、 通讯 , 农村医生和教师的住房建设 , 农村交通道路建设和维修拨款, 不得将疗养地和禁伐区变为私有财产。

在保障公民权利方面, 乌共主张国家应保证实现公民的政治权利 、 劳动和休息权利, 以及获得应有报酬、 住房 、 退休、 免费医疗和教育的权利 , 破坏这些权利的行为应受到法律惩罚;保证生活在乌克兰的各民族人民在社会经济和语言文化方面的需求 , 在切实保证乌克兰语为国家语言的情况下 , 将俄语确定为国家第二语言;对居住在乌克兰的俄罗斯族人实行双重国籍制度, 保证宗教信仰自由 。

在对外政策方面 , 乌共主张在新宪法中确定乌克兰的不结盟、 中立地位, 反对加入北大西洋公约组织;通过全民公决来决定是否加入国际政治经济组织和参加一体化进程;创造有利条件, 发展同俄罗斯 、 白俄罗斯、 哈萨克斯坦以及独联体其他国家在政治经济方面的互利合作 , 乌克兰应加入这个统一的经济合作圈。

除此之外, 乌共还提出了一些补充措施 , 如依靠民族企业的利润迅速增加国家预算, 实行利润累进税、 财产税、 奢侈税制度 ;消除影子经济 , 废除贪污腐化的财政纲要, 使用预算资金时要整顿秩序;对石油、 天然气、 煤炭和其他可利用资源的开采以及酒类、 烟草类制品的生产销售严格实行国家垄断 ;将国家机构的开销减少 50 %, 取消高级官员的社会优惠待遇等。乌共的上述主张, 在中下层居民中有一定影响力 , 因此在议会选举中始终拥有稳定的选民基础。

三、乌克兰政党政治的特点及共产党的作用

乌克兰地处欧洲腹地 , 夹在北约和俄罗斯之间, 处于欧洲与俄罗斯地缘政治的交叉点, 是欧洲唯一一个地处独联体、 西欧和中欧三大集团结合部的国家。正如乌克兰前总统库奇马所说, “乌克兰处于欧洲地缘政治中心” , 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美国前国防部长佩里也曾说, 乌克兰作为独立国家 , “对整个欧洲的安全与稳定的重要意义怎么估计也不过分” 。由于地理位置十分特殊, 独立后的乌克兰始终是大国和大国集团争夺的焦点, 其国内政局和政党政治也受到这种背后力量激烈争夺 、 相互制约的影响。

首先 , 从乌克兰政党斗争来看 , 近年来大多数政党已经从注重意识形态的党转变为代表经济和商业利益的党 , 议员们也分别成为东部利益和西部利益的代言人, “利益政治” 将主导乌克兰的议会斗争 。

其次 , 就乌克兰政局而言, “颜色革命” 后, 由于大国和大国集团的插手和争夺 , 致使乌国内政治矛盾不断加剧 , 橙色政权与反对派的矛盾冲突日益升级 , 政治对抗加剧。在随后几年 , 总统、 议会和政府的关系始终没有完全理顺 , 国家东西部之间长期积累的矛盾和分歧也没有得到根除, 经济形势更加全面恶化 。因此, 乌克兰政局具有长期不稳定的特征, 政局的动荡还会继续下去。

近年来, 乌克兰政治斗争的焦点主要集中在组建议会多数联盟的问题上。由于橙色政权内部的分裂 , 乌克兰的政治格局已经由 “橙” 、 “蓝” 两大阵营势均力敌的态势变成明显的 “铁三角” 态势, 即 “我们的乌克兰” 、 地区党和季莫申科联盟 。但这三个政党中的任何一个政党, 都没有足够的实力突破这一政治格局 。因此, 乌克兰政治生活中第二梯队的作用就显得尤为重要 。第二梯队也呈现三角关系 , 即共产党、 社会党和利特文联盟。乌共主席彼·西蒙年科认为, 共产党是地区党的真正伙伴 , 在议会中会尽一切可能维护多数联盟 。然而, 议会多数联盟的组成经常处于变换之中, 因此共产党在议会中的政治选择, 对乌克兰议会多数联盟的组建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从目前情况看, 铁三角态势将会长期主导乌克兰的政治生活 , 成为保持国家在动荡不安的政治局势下正常运转的背后力量 。从这个意义上讲, 共产党将在乌克兰政治生活中发挥很重要的作用 。

[作者简介] 山东大学当代社会主义研究所兼职研究员、中央编译局译审

[文章来源] 《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2008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