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对21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的探讨及其意义

周杰

摘要: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召开第十三次代表大会明确确立了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在新世纪建立革新社会主义的奋斗目标，并通过寻求以和平的途径，在俄罗斯实现社会主义。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是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俄罗斯现实状况相结合，是在俄罗斯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它已经成为新世纪俄罗斯联邦共产党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中的新主轴，对俄罗斯联邦共产党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具有里程碑意义。

关键词: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 21 世纪; 革新社会主义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思想下建立的俄罗斯社会主义政党，以在俄罗斯实现社会主义为奋斗目标的社会主义政党。但是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明确指出，他们要建立的社会主义并不是将苏联社会主义在俄罗斯进行重建，对于苏联社会主义应当要充分肯定其功绩，但更要反思苏联社会主义失败的原因。后期的苏联社会主义在西方和平演变的形势下，因为领导人的倾西方政策，导致失败。这是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现在要汲取的教训，而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现在要在资产阶级统治下的俄罗斯实现社会主义，重新建立社会主义国家，这是一个面向未来的社会主义。这个未来的社会主义要经历长期的渐进的探索的艰辛的过程。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指出: “在这个社会阶段应该合理保留经证实的苏联社会主义的全部有益经验，抛弃它在组织形式和管理方式上的消极因素，借鉴世界经验，尤其是社会主义中国的成功经验。”［1］

一、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的提出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08 纲领指出: “在20 世纪和21 世纪初劳动和资本、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不可调和的斗争都是其发展的基本内容”，明确“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消灭人对人的剥削、克服资本主义生产和消费的挥霍性质。在苏联及其他一系列社会主义国家发生的资本主义复辟，只是社会主义的暂时退步。不是作为一种社会制度的失败，而是其早期形式的失败”。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完全有理由相信“在21 世纪，社会主义作为一种学说、群众运动和制度将获得第二次复兴”。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认为，资本主义在俄罗斯是行不通的，但是也不能简单地复制苏联社会主义。从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成立之初到目前为止，不断地对马克思主义在当前社会发展进行探索，并提出要探索出一种既能适应人民群众的愿望并被接受，又能适应当前与统治阶级进行斗争的社会主义模式，从而重新在人民群众心中树立社会主义新形象地位。但是，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探索的道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在寻求科学社会主义模式过程中，“21世纪革新社会主义”提法被正式确立之前，也曾出现过一些社会主义思潮。

( 一)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对科学社会主义探索过程中的社会主义思潮

1.“完全社会主义”

1995 年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第三次代表大会上通过的旧版《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纲领》对“完全社会主义”进行了全面的界定。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认为，在当时的俄罗斯，要充分依据国家利益、人民群众的要求去发展，所以，“完全社会主义”是最佳的选择。“完全社会主义”作为一种社会思潮、社会主义运动以及国家政治制度将会在俄罗斯引起社会主义的第二次复兴。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九五纲领”指出，实现“完全社会主义”，生产劳动的性质将从资本主义具有剥削性质的生产劳动转变为促进社会生产力的解放生产力的生产劳动性质，从而激发对劳动的积极性和创造力，并将浪费性消费转变为合理性的消费，以维护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促进人类社会的均衡发展［2］。

2.“俄罗斯社会主义”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主席久加诺夫在2004年7月召开的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第十次代表大会中第一次将“俄罗斯社会主义”作为一种奋斗目标提出，并在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党报《真理报》上对“俄罗斯社会主义”进行了详尽的解释。久加诺夫认为，“俄罗斯社会主义”是对当前俄罗斯实际出现的问题的一种回答和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要在新世纪环境下实现的目标。

“俄罗斯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是要将人民群众的自由权利与无产阶级政府的权威相结合，人民民主的国家政治体制要与国家总体宏观调控相结合，民族团结要与民族自治相结合。“俄罗斯社会主义”的提出恰好证明了社会主义的发展是与俄罗斯的实际相结合的，在当前俄罗斯所处的社会矛盾和社会争端下提出的，具有俄罗斯特点的民族世界观的社会主义。要取得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首当其冲的是要做到精神意志上的统一，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拥有自己的纲领和章程，其重要的意图就是要在具有俄罗斯民族特点的世界观的基础上建立起一个统一的精神意志的民族。

所以，“俄罗斯社会主义”的提出也为后来的“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的提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3.“考虑到过去成就和不足的、被重建的社会主义”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当前所面临的主要任务是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用唯物主义辩证法和唯物主义历史观来思考和分析苏联社会主义失败的原因、苏共垮台导致的苏联解体的原因所在，以及在苏联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中的具体历史阶段。对当前资产阶级统治下的俄罗斯所体现的社会矛盾、社会结构以及阶级斗争的构成，从而建立更加科学、更加符合21 世纪的革新社会主义的模式，从而进一步详细研究如何以及以怎样的方式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推翻资本主义。所以，在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十二大上明确了唯一的党的战略任务就是反思过去，重建未来革新社会主义［3］。

所以，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第十三次代表大会中央委员会的政治报告写道: “现在俄罗斯的主要矛盾是非法窃取社会财富主要部分的寡头资本家同失去政治和经济权利的劳动人民之间的矛盾。这种矛盾具有阶级性质和民族性质。前者为劳动和资本之间的矛盾，后者为亲西方‘阶层’利益和国家民族利益之间的矛盾。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视将社会阶级斗争和民族解放斗争联合起来为自己的重要任务。这种合二为一是俄罗斯向‘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过渡的重要条件。”［4］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对当前资产阶级统治下的俄罗斯社会所出现的主要社会矛盾以及要完成的相应的社会任务对“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的建立有了深入的认识，在新世纪的发展的俄罗斯，要将从前的阶级斗争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转变为当前社会的人民统一战线［5］。

4.“21 世纪新社会主义”

“公正俄罗斯党”党纲提出: “我们认为符合社会发展趋势和我们民族精神文化传统的俄罗斯未来方案，应该是‘21 世纪新社会主义’。”［2］其观点在很大程度上是完全否定苏联社会主义的内容及形式，与苏联社会主义是完全不同的，同欧洲的民主社会主义也是不同的，而是要在俄罗斯建立的“第三社会主义”，完全重新建立一种新的社会主义模式，而且不是将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其指导思想。

“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与“21 世纪新社会主义”的相同之处在于是对新世纪的背景下，建立的一种未来的社会主义。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对“21 世纪新社会主义”进行了批判，认为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会主义，但“公正俄罗斯党”则批判“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是让俄罗斯倒退回苏联社会主义时期。

综上所述，在众多社会主义思潮中，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坚持认为，必须结合俄罗斯当前实际发展马克思主义，不能一味地照搬和完全否定苏共经验，要在新的社会环境下，提出变革性的社会主义建设思路。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既要对过去70 余年的苏联社会主义时期进行深刻的反思，也要对未来社会主义在俄罗斯的发展道路进行探索; 既要惩前毖后，也要创造一种能够使全俄罗斯人民群众信服的、科学的、革命的新社会主义模式［6］。

(二)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在探索社会主义道路中的反思与启示

回顾苏联社会主义的发展历程，虽然取得了很多辉煌成绩，但是存在的隐患问题也是很多的。“自上个世纪70 年代中期，伴随着巨大的成就，在苏联部分危机的趋势开始蔓延。在应对美国的侵略威胁中，投入了过多的工业、军事和人力资源，进而影响到及时满足苏联人民不断增长的物质需求。同时，经济增长速度开始放缓，科技进步成果推广受到抑制。劳动生产率落后于主要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官僚化的因素逐渐显现，社会主义人民政权的民主机制没有充分发挥出来。党政领导干部未能及时更替，领导能力开始实质性下降。”［7］所以，从历史上看，在建设苏联社会主义的过程中，出现的隐患问题没有被及时地得以纠正，从而导致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没有在苏联得以充分发挥。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认为，要在俄罗斯实现社会主义的重新建立，就必须取得人民群众的支持，人民群众是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的主要依靠力量。现如今的俄罗斯民众曾受到戈尔巴乔夫背叛性改革的影响，以“公开性”“民主化”“不留历史空白点”等口号全面评价苏联历史，开启了对苏联社会主义否定的历史阶段。潜移默化地，在俄罗斯全社会民众的内心深处，对苏联社会主义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即便在触及苏联时期所取得的辉煌成就，也对苏联社会主义的积极作用只字未提。特别是出生在新世纪前后的这些俄罗斯民众，更加无法对苏联社会主义有全面的认识，只是通过资产阶级执政者的宣传和从社会民众当中了解的只言片语去了解苏联社会主义曾经的历史。他们无法做到系统、全面地理解苏联社会主义。

由此可以看到，从历史和依靠力量两方面，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已经认识到，苏联社会主义不是自己的现实奋斗目标。而当前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所要建立的革新社会主义绝不是苏联社会主义的简单翻版。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要将新的元素注入传统的社会主义之中，使社会主义的形象重新树立在人民群众面前，成为发展了的社会主义。如果仍然固步自封，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就没有未来。因此，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召开的第十次代表大会明确指出: “尤其是苏联社会主义的某些建设方法，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放到今天己经明显不合时宜，所以不能照抄、照搬。”［8］

(三) 明确“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

“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就是要将对国家整体利益的捍卫同过去的苏维埃形式的人民民主专政相结合。在俄罗斯民族传统，而非是在被西方和平演变过后的价值观的基础上建立的“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9］。久加诺夫将“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定义为具有现代化模式的社会制度。久加诺夫指出:“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是目前俄罗斯唯一能够对抗政权专横跋启、亲西方力量盲动主义的政治力量。只有我们党提出的纲领能够使国家复兴。只有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才能保障向作为一种社会制度的现代化模式——‘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的过渡。”［10］

二、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明确“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理论主张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认为，苏联并没有充分发展已经具备的所有社会主义一般性特征，甚至还将社会主义道路走歪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和人民民主政治权利的潜在规律在苏联时期并没有被完全发挥出来。自20 世纪70 年代到21 世纪的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的现实奋斗目标，这是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第一次在党的纲领性文件中提出“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的战略性目标。

首先，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提出的“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不是简单地恢复和重建苏联社会主义，也不是脱离人民群众的社会主义。“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是要符合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促进生态文明，以马克思主义发展的眼光来解决和面对当前人类社会所出现的问题。

久加诺夫指出，“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下提出的，是对苏联社会主义的反思，是对过去历史中所取得辉煌历史成就的总结。所以，“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是发展了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并不是单纯的机械化理论［11］。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委员维克多·舍维卢哈在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第十三次代表大会上指出，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提出要在俄罗斯实现和重建社会主义，这并不是要倒退到苏联社会主义时代，而是为了更好地适应新世纪的俄罗斯的新实际，不会重复曾经的苏联社会主义出现过的错误和不足，是与苏联社会主义有着很大的区别的。“如果在21 世纪不考虑这些教训，那么20 世纪的教训将重演。对待社会主义应同对待科学一样，如果不考虑其失败的原因，那么任何未来的方案都是祝福语。”［12］

其次，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将爱国主义精神作为党的基础理论，坚信俄罗斯强国梦与当代爱国主义相结合的原则，具有继承性和历史性。

伊万·梅利尼科夫指出，“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是要对苏联社会主义的缺点和不足有所反思和克服的，应当要扬弃苏联社会主义。所以，“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应该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而不是执政党的独裁统治; 是执政党的执政行为应受全体俄罗斯人民的监督，并建立完备的监督体系; 在社会主义社会，俄罗斯公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有言论自由; 社会主义是从实际行动上为人民群众指明道路和方向，并积极促进社会生产力的高度发展; 社会主义是全面发展的社会制度，高度自治以及不断的创新和发展为社会主义建立基础。

再次，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明确规定，锤头、镰刀和书是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的标志，它们象征着城市居民、农村劳动人民以及科技文化界的知识分子的劳动者联盟，并坚持自己继承苏共理论，是工人阶级政党，坚定不移地捍卫无产阶级的利益。

最后，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主张以合法的方式实现社会主义的目的，并利用俄罗斯国家议会杜马内部和外部以工人罢工、国际人权公约所规定的国家公民可以抵制利用手中的政治权利反人民行为的其他方式进行斗争，并通过以和平的方式建立人民民主联盟的民族救亡政府，对劳动者的社会经济权利予以保护，消灭剥削。在多种所有制经济结构下保持社会生产力的平衡发展的民主主义救亡阶段; 调动广大人民群众积极参与国家事务管理，社会主义生产经营方式在社会主义生产资料公有制下的主导作用慢慢凸现出来; 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社会主义生产资料公有制在多种所有制经济结构中占主体地位，但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将面临着缺乏创新理论、党内派别的困难的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三步推进实现社会主义。

在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新纲领中，对“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作了进一步说明，即“要么是伟大的强国和社会主义，要么是国家继续遭受破坏，最终变成殖民地。不是要回到过去，而是要向前发展，迈向厘清了过去的错误和迷惑的、完全适应现实要求的革新社会主义”［12］。

三、通过三个阶段性目标实现社会主义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新纲领包含“俄罗斯与当代世界”“俄罗斯的历史教训和拯救祖国之路”“国家发展的三个阶段”“最低纲领”“在思想和组织上加强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建设”五个方面的内容。在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新纲领中的第三部分“国家发展的三个阶段”集中阐述了: “在现实生活中的俄罗斯不是能够在短期内实现社会主义，这需要长期的、艰苦的奋斗。”［13］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指出，要通过以国家渐进发展的三个阶段的和平途径实现“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

独立阐述关于“国家发展的三个阶段”的部分是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新纲领的一大亮点。在“俄罗斯联邦共产党95 纲领”中并没有进行单独进行详细的说明，只是放在了“俄罗斯的历史教训和拯救祖国之路”的后半部分。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认为，独立阐述关于“国家发展的三个阶段”有利于解决关于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当前任务中出现的问题，是一种特殊的补充，也是准确回答了关于劳动人民执政后会是怎么样的问题［14］。

(一)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为实现社会主义的三个阶段性目标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认为，俄罗斯的国家发展历程要经历三个阶段，即各种民主力量共同维护社会稳定的阶段、恢复建设阶段、最终建立符合社会主义社会经济基础的社会主义关系阶段［15］。

1. 第一阶段: 共同维护社会稳定阶段

第一阶段是在俄罗斯联邦共产党重新获取政权之后，关于组建一个由劳动人民和爱国主义力量参与的、值得信任的民主政府。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指出，积极努力恢复和发展人民民主政权，在中央、地方建立人民民主的地方苏维埃、劳动集体委员会、自治委员会，形成人民监督体系。将通过全民公决恢复苏维埃体制的人民民主政权。并且要创造各级政府机关公平、公正进行选举制度，为全社会的政治、经济利益而奋斗。久加诺夫指出，建立一个透明的，绝不能有暗箱操作、违反法律规定的，不能有其他负面力量干预的选举制度。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人要打碎俄罗斯官僚打造的全面舞弊系统。如果有人要违反法律破坏选举，势必将受到严惩。各级政权的选举都必须在绝对公平的环境下，由人民群众自主自愿进行［16］。

2. 第二阶段: 恢复建设的过渡阶段

在实现社会政治、经济稳定后，国家发展就进入了恢复各项建设的过渡阶段，即第二阶段。在该阶段，要通过对中小企业免除税收掠夺鼓励其发展集体合作经济形式，并为其提供发展条件。在依靠国家所有制条件下，将社会资源集中到需求度较高的地方，相对平衡社会总体经济发展水平。允许私有者占有一定的国外市场的活动空间。集中稳定发展包括农业、交通、燃料动力综合体、知识密集型产业、国防、信息等领域战略。在各种所有制的参与者参与一体化合作，创建被紧密一体化的社会。完成国家经济资本、混合制经济资本以及私有经济资本的生产占有份额分配，但必须是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主、其他所有制经济为辅的经济资本份额占有的形式［17］。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认为，此时要充分发挥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主导作用，逐步稳健地提高劳动人民的总体生活水平，进一步加强公民参与国家管理的权利义务意识［18］。保留多种所有制结构，但要将自然资源和经济领域战略集中到国家，并且制定符合社会主义发展规律的国民经济政策规划。借助计划和市场的有利机制积极调控社会经济发展。同时要大力支持国家农业发展，停止从农业抽调资金的价格“剪刀差”，停止掠夺农业生产资源。形成农业产品生产、加工、销售“一条龙”服务体系。

3. 第三阶段: 建立符合社会主义社会经济基础的社会主义关系阶段

随着社会化生产的不断提高，积极开展国民经济改造，在俄罗斯最终建立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制度，满足广大人民的根本物质需求，促进社会经济、文化大发展，是第三阶段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的主要任务。

(二)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为实现社会主义探索过程中对中国共产党经验的借鉴

在全球化背景下，建设社会主义要充分借鉴中国共产党的丰富经验。中国共产党制胜的经验，在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看来: 其一，以辩证的思维方式处理对社会主义和具体国情、国家管理和市场、党员干部队伍建设与科技进步的相互关系的结合，从而达到有效的克服全球化带来的重大冲击。其二，善于总结经验教训，一切从实际出发，反对教条主义，创新和发展与新时代紧密结合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其三，总结历史经验教训，善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世界。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所以能够全面的取得成功，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认为，其主要特征就是善于进行批判性分析，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正视历史，正确、客观评价毛泽东对历史的功绩和错误。拒绝教条主义，应当以高贵的历史经验为基础，纠正错误、弥补不足，全面促进四个现代化的建设，最终取得令世人瞩目的伟大成绩。其四，重视研究苏联社会主义失败的原因，科学分析共产主义运动的特征，以及导致苏联解体的直接原因。中国共产党这在方面的分析是十分精准的。20 世纪七八十年代，教条主义导致苏联社会主义的失败，放弃了马克思主义，错过了科技革命，因此，影响了整个俄罗斯的经济发展速度，并且又将俄罗斯带向了另一个极端。其五，学习国外成果经验的同时，时刻保持自己独有的中国特色，不断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宣扬爱国主义情怀。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中国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那份青春本色，拒绝全盘西化。

四、“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的现实意义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根据俄罗斯实际进行的马克思主义理论重建对我们进行马克思主义创新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启示作用，要根据本国实际，不能简单地照搬书本，反对本本主义，不能教条地对待马克思主义，要创造性地对待马克思主义。

(一) “21 世界革新社会主义”的突出优势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所提出的“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是对马克思主义发展而不断变化的认识升华，其基本主张不是一成不变的，对当前资产阶级俄罗斯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对我们的理论发展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启示作用。

1. 获得俄罗斯民众支持，不断壮大自身队伍

俄罗斯人民群众对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所提出的“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的政治主张表示支持，且支持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的队伍力量进一步壮大起来。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现在是资产阶级执政党最大的反对党，是俄罗斯国家议会杜马的第二大政党，拥有54 万的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党员和2． 2 万的基层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党组织。

2. 对马克思主义信念的坚定不移

大多的左翼政党或组织在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所提出的“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政治主张之下团结起来，并建立了“人民爱国力量联盟”。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认为，马克思主义是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学说，仍然是共产党人认识当代资本主义的思想武器，仍然是共产党人改造社会的行动指南。

3. 结合当前俄罗斯实际，不断完善自身核心理论

进入21 世纪以后，根据对马克思主义根本性质的看法，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提出了自身特色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新主轴，即在21 世纪实行革新社会主义，并利用“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的政治主张，制止了俄罗斯社会继续倾西方的趋势。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认为，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的根本观点是: 在总结苏联社会主义经验和教训的基础上，根据俄罗斯新实际实现社会主义奋斗目标，并通过和平途径实现社会主义。这种观点对我们具有十分重要的启示价值。

(二) 对“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的理论思考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的“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理论也存在一定的问题。其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仍然具有历史局限性，如果其马克思主义理论真正达到与俄罗斯实际相结合，那么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的主张认可度不会逐渐衰落。

首先，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提出的“21 世纪革新社会主义”只是停留在提出阶段，其理论体系仍没有健全完善。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社会主义的基本理论以及对苏联社会主义的历史经验和教训的认识问题仍然存在许多尚未解决的分歧。

其次，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的民族主义倾向较严重。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将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放在首位，其次才是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强调民族主义对于国际霸权主义和世界强权政治的处理是有积极意义的，但是，在重新树立俄罗斯地缘政治的核心地位值得慎重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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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周杰( 1986 － ) ，男，新疆乌鲁木齐人，2012 级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专业博士研究生，从事国外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

文章来源：《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