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对社会主义的探索

杨成果 张慧中

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是当前捷克一支重要的政治力量。苏东剧变以来，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经历了建党、党内分裂和议会立党三个阶段。为了找到适合捷克国情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在批判资本主义制度和反思苏东剧变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对社会主义理论进行了探索，提出了建立社会主义社会、创新马克思主义和实现民主平等的主张。截至2016 年，该党有党员 42994 人，为捷克最大的反对党。2016 年 5 月 14 ～ 15 日，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布拉格举行，356 名当选代表参加了会议，沃伊捷赫·菲利普再次当选该党主席。

一、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的发展历史

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由原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的党组织发生分裂而产生，其发展历史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

1. 准备和成立阶段

1989 年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召开会议，决定在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地区成立地区性政党。 1990 年 3 月 31 日，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正式成立。1990 年 10 月 13 ～ 14 日，该党在捷克的奥洛摩茨举行代表大会，斯沃博达当选党主席。斯沃博达企图将该党改变成一个社会民主党，提出了民主社会主义的党纲，并企图将党名变为 “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 民主社会主义的党”。这种右倾化的行为遭到了绝大多数党员的批评。以所谓的 “民主左派”议员团为首的一部分党员则要求立刻将该党改成一个社会民主党。这个代表大会通过了新党纲，但是否决了改变党名的提议。1990 年 11 月 28 日，该党正式在捷克内政部登记。1990 年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成为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与斯洛伐克共产党的联盟。

2. 分裂阶段

在 1991 年和 1992 年期间，该党党内的派别斗争加剧。反对修正主义的 “马列主义俱乐部”不断批评斯沃博达，获得了越来越多党员的支持。“民主左派”则指责变为社会民主党的步骤太慢，要求通过进行党员投票来改变党名。1991 年 12 月， “民主左派”分裂出来，成立了民主劳动党。

1992 年，该党就是否更改党名问题进行了党员投票，结果是反对票达到 75. 94% ，党的名称得以保留。1992 年 12 月，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召开二大，反对修正主义的派别获得了更多的支持。 1993 年，斯沃博达企图将 “争取社会主义”论坛的成员开除党籍，因为该论坛想要恢复 1989 年之前的共产主义政权，然而这遭到了党中央委员会的抵制，斯沃博达威胁要辞去党主席职务。随后在党中央委员会同意于 1993 年 6 月提前召开代表大会以决定是否改变党名和指导思想的情况下，斯沃博达同意留任。结果在 1993 年代表大会上斯沃博达的提案遭到否决，反对票达到三分之二。在这次大会上米罗斯拉夫·格雷贝尼切克当选新主席。新主席及其支持者批评说，1989 年之前的共产主义政权存在着弊端，然而支持保留党的共产主义性质和党纲。在这次大会上， “争取社会主义”论坛被禁止活动。

1992 年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与斯洛伐克共产党的联盟解散。同年，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分裂出许多团体。一些放弃共产主义理想的团体分裂出来，与民主劳动党合并成立“民主左派党”。“左派集团”分裂出来，成立了 “左派集团党”。最终这两党合并成立民主社会主义党。1993 年 “争取社会主义”论坛的成员在被开除党籍之后，成立了 “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人党”( 后来又更名为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 。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拒绝与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人党合作。

3. 议会立党阶段

自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以来，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极为重视参加议会选举，以谋得政治话语权和民众支持。该党在捷克国会所做的主要工作是巩固捷共在传统选区 ( 如采矿业发达的卡罗维发利州和乌斯季州) 的支持率，其主要选民年龄偏大，选票集中在中小型城市，在捷克众议院赢得的席位总体呈先上升后下降再缓慢上升的趋势。1996 年捷克举行大选，该党获得捷克众议院10.3% 的选票，赢得 22 个席位。在 1998 年捷克大选中，该党获得捷克众议院 10. 3% 的选票，赢得24个席位。2002 年捷克举行大选，该党获得捷克众议院 18. 5% 的选票，赢得 41 个席位，成为众议院第三大党。2004 年 6 月，该党在 2004 年欧洲议会选举中获得 20. 3% 的得票率，拿下 24 席次中的6个席次，成为第二大党。2006 年在捷克大选中该党在众议院的得票率为 12. 8% ，远远落后于捷克社会民主党，席次滑落至 26 席。2010 年捷克大选，该党获得捷克众议院 12. 8% 的选票，获得 26 个议席。2013 年捷克大选，该党获得捷克众议院 14. 9% 的选票，获得 33 个议席。

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的发展不断遭到捷克当局的阻挠和破坏。从 2006 年到 2010 年期间，该党的青年组织共青团被政府解散，借口是其纲领中提出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代替私有制。2008 年 11 月，捷克参议院提出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的党纲未否认将暴力当作夺取权力的手段，并且采纳了马克思的 《共产党宣言》，认为这与捷克 《宪法》抵触，要求捷克最高行政法院解散该党。在出席会议的 38 位参议员中有 30 位表示同意。然而，这只是一种象征性的行为，因为捷克 《宪法》规定，只有内阁能够向最高行政法院提出解散一个政党的上诉状。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对此进行了坚决的反击。

该党是目前捷克各党派中实力较强的党派。据捷克华人媒体 《布拉格时报》2012 年 4 月 25 日转载，该党支持率超过捷克公民党，成为国内最受民众信任和支持的第二大党派。

二、对资本主义的批判

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认为共产党和工人运动必须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认识和分析国际形势，在对资本主义进行深刻批判的基础上，论证了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必要性和必然性。

1. 对帝国主义的认识与批判

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指出，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过程充满了血腥和暴力，资本主义为了实现资本的利润最大化极端残忍地压迫人民，甚至对土著居民实施种族灭绝。美国以许多印第安人和黑人奴隶受害者为代价建立了自己的文明; 欧洲依靠残酷剥削过去的殖民地和现在的半殖民地获得了财富。

作为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帝国主义在 20 世纪和 21 世纪采取了新的全球化的形态，强化了剥削，加剧了国际关系的不公平。为了最大可能地维护资产阶级利益，帝国主义全球化政策发生了两种变异: 一是自由主义，它加深了国际关系的不公平性，深化了南北世界的不平等性; 二是极权主义，也称法西斯主义，其经济依赖于通过牺牲其他国家利益以保存自己的财富。这两种变异的区别仅仅在于社会秩序的形式，但其经济基础是相同的———都是通过牺牲其他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来积累自己的财富。历史已经向世人证明，自由主义的帝国主义形式完全有可能变成德国或意大利的法西斯主义形式，或者变成美国麦卡锡主义的形式。法西斯政权往往与自由经济学和睦相处，并经常获得自由派的普遍支持，其中一个例子是智利皮诺切特的法西斯主义。

2. 资本主义危机的根源和解决方案

该党指出，2008 年资本主义危机的出现不是偶然的，是自 1825 年爆发首次经济危机以来不断重复出现的一种灾难。这种灾难随着帝国主义的全球化进程向全世界迅速传播，这是资本主义经济不平等发展的结果。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是社会化大生产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制之间的矛盾。虽然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不直接导致危机，但是它会演变为其他新的矛盾，这些矛盾是引起资本主义危机的直接原因。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导致有限的消费需求，而有限的消费需求是导致危机的重要因素。今天的资本主义全球危机是新自由主义崩溃的反映。新自由主义政策取消了政府干预措施，断言市场的无形的手能解决一切问题，而危机证明，市场不能提供解决一切问题的办法，至少它不能自我监管。自由市场机制只会导致一个不平等发展的社会。国有企业为国家预算确保了一些收入，然而，国有企业却被资产阶级政府私有化了。由于缺少这种收入，资产阶级政府转而提高间接税，从而使收入有限的社会阶层面临更加糟糕的境况，直接导致大部分资产和财富集中在少数资本家手中。新自由主义认为，没有限制的全球自由市场将保证社会的自由和民主，这显然与现实不符。当今世界并不是安全、公正和自由的，而是富人更富、穷人更穷的炼狱。右翼政府以矛盾激化为借口，削减了民主、人权和自由，毫不犹豫地发动毁灭性的战争和新的军备竞赛; 仇外心理和种族主义不断滋生; 社会的衰败伴随着道德水平和文化价值的进一步下降; 对自然不负责任的破坏、对自然资源的浪费和对生活环境的破坏威胁着世界各地人民的生活。

资本主义的国家干预并不能解决资本主义制度的基本矛盾，只是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市场的负面影响。只有建立社会主义，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这个矛盾。该党认为现在是时候展示社会主义的能力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真正地解决危机，实现生产资料所有权的社会化，保护经济和社会按比例平衡发展，在此基础上动员社会金融资源，扩大投资和合理分配资源，建立 “新世界秩序”，这才是解决危机的唯一出路。

3. 欧盟的不平等性

该党认为加入欧盟的形式存在弊端。欧盟的协议是不平等的，往往由老牌成员国独裁决定，德国、法国、意大利等大国可以阻止任何委员会的决定，欧盟新晋成员的投票意见不能影响或改变任何东西。新的欧盟宪法充分证实了这种倾向。捷克政府在哥本哈根签署的加入欧盟的条款，并不能保证捷克共和国与其他欧盟成员国一起享受重组基金。捷克共和国右翼政府盲目崇拜市场机制，向欧洲共同体全面开放捷克市场，这种政策导致捷克传统大企业的崩溃，导致捷克大量出售私有化公司 ( 包括跨国公司) 的现象，这将最终导致政府失去任何控制价格的权力和能力。该党强调，跨国公司的运作并不民主，也不尊重各国的政治制度。世界资产阶级正在竭尽全力地剥削整个世界的劳动力市场和自然资源，并试图通过世界信息市场来控制人民的思想。资产阶级所提供的服务和产品的价格连年上涨，失业率也在上升，捷克一些地区的失业率甚至高达 20% ，贫困现象进一步恶化。加入欧盟进一步导致捷克经济疲软，摧毁捷克剩下的行业，将把制造工厂转变成组装厂，增加失业，加剧贫穷，使捷克经济更加落后。

该党支持欧洲一体化，但反对以目前的形式加入欧盟，拒绝欧盟的官僚主义形式，在抵御的危机计划中强调重视人民，反对加入北约和参加侵略战争，同时支持欧洲一体化的进程，这些政策建议赢得了捷克人民的积极支持。

4. 资本主义复辟引起的灾难性后果

该党强调了 20 世纪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政权取得的重要成就。20 世纪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在捷克斯洛伐克贫穷落后的复杂状况下建立政权，国家政局保持稳定，建筑、机械和设备得到发展，国家总资产一直呈增长状态。由此可见，生产性资产的社会所有制和中央计划尽管在某些方面存在不足之处，但是它非常成功地挽救了捷克斯洛伐克经济。

然而在 20 世纪 90 年代初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经历政变，重新建立资本主义。20 多年来的资本主义经济管理与此前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所做的努力相比，是渺小和微不足道的。国民经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主要由外国所有者控制。他们几乎拥有整个银行业和保险部门，大约三分之二的商业活动、超过 60% 的制造业、至少一半的劳动力、75% 的出口和 90% 的进口。这导致外债急剧增加。此外，资本主义制度管理下的捷克公共经济活动几乎完全崩溃，特别是工业、建筑业和农业生产下降，以前所有的先进产业 ( 如皮革、鞋类、纺织品、服装、玻璃、糖、重工业及部分农业等) 都陷入破产。

该党指出，政府制定的经济目标仅仅是把最大数量的企业私有化，并试图将 “完全不需要担心资产外债”的想法强加于人民以混淆视听。这种隐藏的资本主义货币改革仅在 1992 年一年就剥夺了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人民大约 2000 亿美元资产。它在本质上是一个永久性的祸害，助长了国内资产阶级、外国寄生虫、天主教会与前贵族后裔的嚣张气焰，不断地侵犯工人权益，掠夺人民的资产。持续的通货膨胀导致存款贬值，金融危机四处蔓延，成千上万的人无家可归，几十万孩子生活在贫困中，数百万人等待救灾款项。2013 年，捷克共和国劳工权益和工会权益的状况大为恶化。由于保守派政府实施的新自由主义政策，捷克的社会状况变得异常糟糕，收入差距迅速扩大。政府不断地限制雇员的社会权利和经济权利，从而导致一些老板敢于自定一些不符合劳动法的雇佣规定。企业的风险转嫁给了雇员。雇主以解雇相威胁，使得雇员无法行使自己组织工会的权利; 雇主强迫雇员接受现金工资，这样就可以避税或者不交医保和社保。从 2014 年年初开始，捷克共和国的失业率就开始上升，158 万捷克居民遭受贫困之苦。

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指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自资本主义复辟以来，捷克共和国的国家财富不仅没有增加，反而大幅下跌，立足私有制和自由市场的资本主义制度在很大程度上浪费了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在社会主义政权下创造的优越条件。

5. 资产阶级当局对共产党人的迫害

该党指出，帝国主义者自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没有一秒钟放弃过推翻社会主义制度的念头。大多数前社会主义国家和欧盟到今天为止仍然禁止共产党，其借口是马克思主义提倡暴力斗争、迫害人权。实际上，马克思主义从来没有恣意放大过暴力在历史上的作用，暴力仅仅用来反对剥削和反对阶级压迫; 马克思主义也从来没有低估暴力的作用，因为对于资产阶级暴力剥削的唯一回应是暴力反抗。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指出，尽管欧洲人权法庭规定革命和社会的革命性变革绝不可以被视为非法或极端元素，禁止违反 《欧洲人权宪章》打压共产党，但是这种行为在欧洲各国司空见惯。欧洲议会讨论通过了一项名为 《欧洲公民》的文件，其真正目的是建立军事化同盟以反对共产主义。帝国主义者现在用尽各种卑鄙手段打压共产党，共产党面临着法西斯主义的威胁。

三、对社会主义的反思和新探索

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在批判资本主义和反思 20 世纪社会主义建设经验的基础上，对社会主义进行了新的探索。

1. 实行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所有制形式

1989 年捷克斯洛伐克右翼政府基于 “资本家和工人可以无限期合作，以促成各方的互利共赢”的理念把国有企业私有化，每个公民可购买国有企业的股票 ( 票面价值高达 1000 克朗) ，一时间捷克的股东数量在世界上占据首位。然而，许多股东被迫出售他们的股票，此外，大股东主导董事会管理环节的局面导致腐败蔓延，大股东利用虚假的会计，使企业在表面上处于亏损状态，从而使这些企业不仅不交税，也不向小股东支付股息。其结果是，不仅大众股民的股息未能得到保障，甚至大众股民的基本生活都无法维系; 企业生产连年亏损，连基本税收都无法缴纳。

该党认为，股份制公司不能把资本主义改变为社会主义，反而是将社会主义制度转变为资本主义制度。在此基础上，该党进一步关注私营部门所有制问题，认为 “在过去的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里，在私营部门仅仅有私有制是不正确的。生产资料的国家所有权是必须拥有的基本形式，尤其是在工业和基础设施领域。在提供零售、分销、服务的农业和私营部门则必须要有合作所有制。”因此，1999 年 12 月 5 日，该党在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制定了重要的纲领，第一部分简要阐述了党的长期计划和目标，以建立公有制经济，防止资本主义复辟; 第二部分则详细论述党今后的攻坚目标，提出了替代性的经济和政治策略，即为解决经济、社会和政治危机，发展信息和通信技术，在经济领域的关键部门建立一个与现代大规模农业发展相适应的公有制经济，其实质是保留关键公有制经济部分，其中包括银行、交通、电信、能源、采掘业和现代大农业等领域。

该党认为社会所有制是社会主义社会的经济基础，但是它并非仅限于国有制。国有制应在某些战略经济部门发挥更强的直接影响。社会主义的目的在于克服劳动异化的残余，使工人们感到自己是真正的共同所有人，从而提高他们的工作兴趣。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目的不是赚取利润，不是为了消费尽可能多的物质财富。社会主义社会将尊重人及其创造性的诚实劳动，人们之间的相互宽容相互促进，同时人与人之间的团结将获得决定性的意义。

2. 建立平等和民主的社会主义社会

该党在 2008 年 5 月通过了 《社会主义宣言》，强调要建立自由平等的社会主义社会，这是一个公平公正、经济繁荣的社会，是在继承前几代人在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领域创造的所有宝贵成果基础上，在不断地适应、满足正在成长的新一代的要求前提下，考虑公民的不同意见、态度和需求，并把这些意见、态度和需求作为自己的财富，最终全面提高所有公民生活质量的平等和民主的社会。

该党批判资产阶级政府滥用现代社交网络散布虚假的民主，并用其来对付共产党和工人运动。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提议创建欧洲网络，确保媒体不传播扭曲的信息，落实真正的民主。

该党指出，在社会主义社会，公民享有自由、平等和民主权利。社会主义社会将实行最大限度的公民自治，在此基础上保持社会繁荣和公正，保护和改善生活环境，确保人民生活康宁，并努力维护安全与和平。

3. 实现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统一

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强调要创造性地应用马克思主义，以实现世界各国共产党之间的大团结。正如马克思所说: “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但问题在于改变世界。”该党强调要在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主义，创造更多就业机会和更公平的工资，保护弱势群体。该党的首要任务就是创造就业，为捷克工人、为国家的贫穷人民提供更公平的保护。

该党认为，当前历史阶段的特点是，欧洲社会主义阵营的崩溃导致国际力量失去平衡。20世纪 90 年代以来，劳资之间的矛盾不断尖锐化，资本主义制度的代表不断向工人阶级发动进攻。但在同一时间，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反抗这种不公正状态和帝国主义国家对世界的支配，各国共产党也一直在领导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21 世纪初，美国对主权国家进一步发动了挑衅性的进攻，旨在实现美国的永久霸权。该党认为有必要对此做出反应，这就是反对霸权的力量。虽然反霸力量与霸权力量相比暂时还是不对称的，也缺乏协作，但新的力量正在崛起。例如，有反对战争和军事占领的运动，而社会运动与和平运动也进行了重组; 工人争取权利的斗争、许多国家争取社会解放和民族解放的斗争仍在继续; 有许多国家集团正在为争取政治经济新秩序而努力; 以社会主义为方向的国家不仅成功地捍卫了这一方向，成为积极和成功发展的例子，而且为其他国家提供了坚实的援助和政治支持，它们已与全世界进步力量和民主力量团结在一起。

该党认为，建立真正反对资本主义的马列主义政党的国际网络是实现左翼力量最广泛团结的一个必要条件。共产党人应该组织成为独立的力量。为了实现这一目标，要争取实现共产主义运动的统一行动。共同行动不仅将产生政治和思想上的统一，而且还将产生组织上的合作形式，从而推动更高形式的合作。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该党相信，在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上自己并不是孤单的。该党将继续推动共产党人和其他左翼力量之间实现更紧密的合作和统一行动，团结共产主义力量，反对军国主义、新自由主义和战争等日益严峻的挑战。该党认为，在21 世纪建设社会主义、加强共产主义运动是必要的。要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学习借鉴世界各地共产党的经验，加强同希腊共产党、法国共产党、古巴共产党、中国共产党和越南共产党等各国共产党的联系。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强调，年轻的共产党员在任何情况下不能屈服于反共产主义，相反，必须捍卫共产主义思想，推进替代资本主义的斗争，保护基本的民主权利和自由，争取早日实现社会主义。

( 杨成果系温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张慧中系温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

文章来源：《世界社会主义研究》2017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