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形势变化与共产党工人党的共同行动

——第15次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述评

余维海  周华平  吴国富

【摘要】2013年11月8-10日，由葡萄牙共产党主办的第15次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在里斯本召开。与会代表围绕会议主题“正在深化的资本主义危机、工人阶级的作用、共产党人在为工人和人民权利斗争中的任务；帝国主义的进攻、国际层面上力量的联合、民族问题、阶级解放和为社会主义的斗争”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此次会议分别由葡萄牙共产党和希腊共产党发布了两个《新闻公报》，并一致通过了《共同或一致行动指南》。

【关键词】金融危机  国际形势  共同或一致行动

  2013年11月8-10日，由葡萄牙共产党主办的第15次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在里斯本召开。来自63个国家的75个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参加了此次会议。此外，因各种不同原因无法到会的14个政党也发来了书面致辞。与会代表围绕会议主题“正在深化的资本主义危机、工人阶级的作用、共产党人在为工人和人民权利斗争中的任务；帝国主义的进攻、国际层面上力量的联合、民族问题、阶级解放和为社会主义的斗争”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此次大会没有像往年一样发表《最终声明》，只是通过了《共同或一致行动指南》，并分别由葡萄牙共产党和希腊共产党发布了两个《新闻公报》，与会代表选择性地签署通过了《关于“世界形势、工人与人民的斗争”的决议》”等11个决议。

  一、当前复杂变化的国际形势及其主要特点

  第15次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的召开正值金融危机爆发后的第6个年头，与会代表在对国际形势做出深刻判断的基础上，认为受危机的影响，当前的国际形势正发生深刻变化，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其一、资本主义仍陷入结构性危机中，金融危机影响深远。

  全面认识2008年爆发的金融危机及其产生的影响仍然是此次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的重要议题之一。比利时工人党代表指出，在资本主义的历史上，共出现了“三次全球性、系统性的危机”，并相应产生了革命性后果：第一次是在19世纪末，由此带来了“帝国主义战争、对世界重新划分以及布尔什维克革命和苏联的诞生”；第二次是20世纪30年代，相应的后果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帝国主义的崛起、社会主义阵营壮大和一系列的民族解放斗争”；第三次危机即是目前的金融危机，危机“肇始于20世纪70年代初的生产过剩和资本过度积累”。在此次危机中，“新自由主义肆虐数十年”，而在苏东剧变后垄断资本获得了新的机遇，他们“通过结构调整和输出债务加深了对第三世界的剥削，通过低息信贷促进虚假消费”。在2008年金融和房地产泡沫破灭后，危机全面爆发，“使全世界面临经济、民主、意识形态、社会和生态方面的可怕后果”；在国际层面，“已经产生了武力、威胁、地区冲突和更大规模的战争。”

  垄断资产阶级的代表声称资本主义危机已经结束，最糟糕的时刻已经过去，复兴即将到来。参会的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代表驳斥了这一观点，并指出资本主义仍陷于结构性的危机中，世界经济复苏缓慢，即使资本主义周期性的暂时发展和恢复，也是为下一场危机做准备。美国共产党代表认为，金融危机虽有复苏之势，也要正确认识到其产生的深远影响。“金融危机是经济畸形发展的结果，无使用价值的金融活动迅速增多，创造实际使用价值的生产活动却遭到了破坏；为了帮助垄断资本赚取私人利润，公共部门被侵占，并由此引发了州和市政府、学校等的危机，增加了消费者的不安全感，金融部门在政府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

  与会代表普遍认为，六年来的经历表明，当前的这场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在严重性、复杂性和广泛性上都超过了20世纪早期的经济危机。黎巴嫩共产党副总书记玛丽•纳西夫•德布斯认为，“这既是一场长期性的危机，又是一场混合性的危机。这是一场国际金融体制、通货膨胀、衰退、巨额外债、替代能源、食品安全和环境等多重危机的结合。资本主义无法消除这场危机，甚至无法解决包括失业和国家赤字不断高攀等一些最重要的表症。”

  其二、霸权主义、强权政治不断增强，新干涉主义更加突显。

  第14次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曾经分析了帝国主义猖狂的侵略行径及其根源、特点和后果等。第15次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则根据一年来的时局新变化，进一步确认了上一届会议所达成的基本共识，指出危机加剧了争夺市场、原材料资源和势力范围的斗争，加快了军国主义和战争、侵略和干涉的进程，使国际局势充满了危险。葡萄牙共产党发布的《新闻公报》对此进行了总结，指出作为对资本主义危机的反应，垄断资本正在形成以武力为基础的处理模式，表现为“发动侵略战争、推进干涉进程、煽动国内冲突、加强镇压与独裁、广泛进行间谍活动等”，其核心的目标“在于控制资源和能源，控制人民的反叛与斗争，以及避免社会革命的爆发”。由56个共产党签署通过的《关于“世界形势、工人与人民的斗争”的决议》中也指出，“跨国金融资本的全球攻势不可避免地带来并增加了该体制的独裁和镇压的内含。攻击民主权利，强化镇压机制，滥用法外处决、绑架和拘留，扩大全球监视，推动法西斯主义运动和种族主义运动、促进宗教原教旨主义和强烈的反共主义，所有这些都是资本主义陷入长期而深刻的危机中的表现，它是通过野蛮和暴力来应对危机。”

  当前，垄断资本、帝国主义国家及其联盟都热衷于推行国际主义和超国家主义，它们正利用自由贸易协定和军事实力来颠覆独立国家的主权。希腊共产党等认为，资产阶级正在根据自身的阶级利益来构建国际关系，积极推销“让渡”国家主权的思想。印共（马）中央政治局委员西塔拉姆·亚秋里考察了资本主义金融自由化对民族国家主权的侵蚀。他认为，在过去20多年来，随着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国际金融资本的积聚与集中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国际垄断资本在全球范围内力图去除所有的管制，建构有利于利润最大化的畅通渠道，来推进金融资本的自由流动，这就是金融自由化的本质。”因此,“在经济改革旗号下开展的新自由主义的进攻，严重威胁和破坏了民族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政治经济主权。贸易自由化阻碍了发展中国家的生产和工业化。”

  其三、美欧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在危机中力量受损，新兴国家的实力在增强。

  美欧日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受金融危机的冲击较大，其实力在衰退。比利时工人党代表认为，美国经济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它之所以还能艰难为继，得益于大量的外国信贷，以及美元作为世界黄金货币的地位。但贸易和国际收支的强烈负平衡迟早会出现问题，并削弱美国世界地位，美国将面临新老竞争对手咄咄逼人的挑战。”

  与此同时，欧盟也在欧元危机中难以自拔。欧元危机暴露了欧盟成员国之间经济政治发展的不平衡。欧洲主要的资本主义经济体都力图成为最大的出口国。各国的失业率居高不下，工人的工作条件、工会权利和民主权利等均处在最糟的境况。欧元区的经济和社会危机可能导致进一步的社会动荡和重大的政治危机。土耳其工人党代表指出，危机已经加剧激化了劳动与资本之间的矛盾。从一国的形势来看，除了德国之外，所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业产值都低于2008年危机前的水平。最发达国家的工业产值甚至没有达到2005年的水平，特别是英国、法国和意大利。

  受金融危机的影响，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加剧，国际帝国主义正在加紧重组，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竞争和矛盾更加尖锐。菲律宾共产党（PKP-1930）等认为，美国，德国，日本，法国，英国，意大利和加拿大的领导人峰会反映了他们越来越无法协调它们之间的策略和立场，持续的竞争导致了经济保护主义，从而产生了贸易战。

  与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实力衰退不同的是，各新兴国家组成的多国集团正在不断出现，如金砖国家以及亚非拉的其他集团。在过去五年的危机中，它们表现出强大的增长和制衡势头，显示了多极世界崛起的趋势。巴西共产党代表认为，金砖国家不但谴责帝国主义国家的军事演习，而且采取措施抵制处于支配地位的国际金融体制的不公平的负担——如在金砖国家内部使用本国货币，挑战美元的支配地位——创立了共同基金储备，并即将创立金砖国家的发展银行，等等。

  其四、人民的反抗运动正在兴起，但其自身有较大的局限性。

  此次会议高度关注了世界各国人民为捍卫自身权益的斗争。土耳其工人党代表指出，2012年以来，全世界的工人和群众运动获得了蓬勃发展。南非共和国的矿工罢工、智利和巴西的青年运动和罢工、土耳其的示威活动、埃及和突尼斯的人民运动等都是引人瞩目的斗争。在许多面临债务危机的国家，特别是西班牙、希腊、葡萄牙和意大利，罢工、总罢工、大规模人民示威活动铺天盖地地进行着。菲律宾共产党（PKP-1930）在其书面致辞中也指出，“虽然在高度发达的欧洲资本主义国家，其社会主义革命的主观因素可能仍然落后于客观条件，但是这些反抗运动激发了劳动群众高涨的反帝国主义斗争。”在非洲和亚洲的许多地区，“革命运动可能不强，但这些斗争正成为牵制帝国主义霸权统治的重要力量，发展革命斗争的可能性正在加大。”

  然而，许多与会代表也清醒地认识到，人民运动虽然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却有明显的局限性。美国共产党代表认为，从总体上看，到目前为止美国大众的不满，“还没有发展成为具有足够规模的、在广度和深度上能够改变基本政治格局的，并能改变阶级力量的对比关系，使之朝着更进步的、左翼方向发展的一次群众性的社会政治运动。”土耳其工人党代表也注意到，“尽管发生了一些冲突，工人运动并没有超出和平抗议，罢工或抵抗也没有超出一两天。而那些长久的罢工、抵抗和占领工厂运动都局限于工作场地或小部门进行。”

  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代表对产生上述问题的原因进行了分析。从客观条件上看，首先是国际金融资本和国家垄断资产阶级进行了自我调整和救赎。土耳其工人党代表认为，它们冒着失去选民支持和社会基础被侵蚀的危险，实施了进攻性的一揽子方案，“使群众无法通过一两天的罢工或和平抗议来阻止这些方案。”其次，右翼势力极力煽动、资助和利用各种社会运动。美国共产党代表认为，右翼势力极力煽动对能够带来社会巨大进步的社会变革的恐惧心理，从而推动了极右民粹运动的发展。“由于得到右翼势力的大力资助，法西斯主义式的‘平民主义’运动，即众所周知的‘茶党’登上了历史舞台，他们的各种抗议和煽动性口号吸引了极大的媒体关注度。”希腊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委员乔治•马力诺斯也认为，法西斯组织金色黎明党也是如此，该组织受到资产阶级政权和机构的支持，成为资本家镇压工人、人民反抗运动及反对共产主义运动的一支力量。再次，帝国主义和垄断资产阶级破坏和篡夺了革命果实。帝国主义、犹太复国主义和反动的军方通过北约或其他各种方式的努力暗中破坏阿拉伯人民的革命。伊拉克共产党代表认为，在叙利亚危机中，“外部的、地区的和国际垄断资本的公然干涉，已经使危机发展到极度危险的地步，数千名恐怖分子（所谓的伊斯兰圣战者）和民兵涌入了这个国家。”“中东正面临着走向宗派战争道路的危险，走向与广大人民和劳动者的根本利益相背的道路的危险。”

  当前人民运动的局限性还与人民运动自身的情况有关。首先，美国共产党代表认为，在所有的民主和进步运动中，“左派太弱小，太分散，不能推进这样一场大规模的变革性运动。”其次，希腊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委员乔治•马力诺斯认为，工人和人民运动没有做好准备，“没有组织起足以抵御的力量，没有防范雇主、工会主义、机会主义、社会民主主义、支持资本战略的工人贵族的作用和影响。”再次，人民运动的理论认识水平有限。爱尔兰共产党总书记尤金•麦卡坦认为，在环境运动中，环境的捍卫者主要是具有软弱性和犹豫不决的小资产阶级。“他们无法清晰地理解垄断资本主义，无法清晰理解危机的本质和根源，只能继续在资本主义体制内部寻求解决办法。”

  二、马克思主义是认识资本主义危机的根本方法，社会主义是人类未来的根本替代

  与会的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代表指出，资本主义是诸多问题的根源，马克思主义仍是解释资本主义危机的根本方法。大会断言社会主义越来越成为资本主义及其危机的真实的、根本的替代。

  首先，资本主义继续成为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抨击的重点。希腊共产党发布的《新闻公报》指出，“这是一场过度生产和资本过度积累的危机，表明资本主义矛盾——特别是生产的社会特征与私人分配方式之间的基本矛盾——被激化了，并强调了资本主义体制的历史过时性和反人类性特征。”挪威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委员亚德里安·拉森·斯坦博认为，“如果我们没有认识到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的基本制度，没有认识到资本主义的内在危机，那就很难理解在世界上正在发生的情况，无法认识到走向另一条道路是可能的且是必要的以及社会主义是唯一可以替代的方案。”

  其次，与会的共产党和工人党指出，马克思主义仍是认识资本主义危机的根本方法，社会主义仍是并将继续是人类未来的根本替代。大会《关于“世界形势、工人与人民的斗争”的决议》指出，“危机确证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则，并证明资本主义的历史局限性，突出了广泛的反垄断反资本主义变革的紧迫性，并突出了社会主义作为资本主义的真正替代选项的适当性。”希腊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委员乔治•马力诺斯指出，“时代特征是革命策略中的一个基本问题。”实践证明，尽管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被反革命颠覆，我们的时代仍是一个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代。“因为资本主义已经衰退，已经被无法克服的矛盾所困扰，已经耗尽了其历史极限。大的股份公司和垄断的出现和发展，工人阶级的出现和发展，资本主义进入其最高阶段即帝国主义的阶段，这一切都预示着允许建立一个新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物质前提条件已经成熟，共产主义政党要做好全面的准备来迎接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斗争的需要，以便促进主观因素的成熟。”

  再次，资本主义不会在危机中自动灭亡，社会主义斗争须要加强工人阶级及其政党的力量，全面投入到社会主义革命中去。伊朗杜德党代表强调，历史和理论表明，“不稳定和危机是资本主义体制的内在组成部分。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一直相信资本主义的危机和不稳定无论有多深，都不会导致其自动走向整体覆灭并转向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已经表现出了应对环境变化的巨大的调适能力，能够承受冲击并走向复苏——它能够以不同的方式把物质损失转移到工人阶级身上，例如通过战争、紧缩体制以及对人民和地球的资源施行更加侵略性的剥削。人民对资本主义的经济失败产生的不满轻易地被极右翼的民粹主义利用并产生了破坏性的后果。“20世纪20年代、30年代和今天欧洲法西斯主义的兴起，都是因为经济危机的深化引起的。”葡萄牙共产党总书记热罗尼莫·德索萨认为，“最重要的就是要壮大党的组织，扎根于工厂和车间以充实我们的阶级基础，增强与民众之间的联系。”

  最后，与会代表还交流了对社会主义斗争问题上的不同看法。1.关于革命的主体力量。希腊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委员乔治•马力诺斯认为，要重整工人运动，使工人运动能够满足阶级斗争的需要，使工人阶级能够担当先锋队阶级的职责，“社会主义革命的推动力是成为领导力量的工人阶级以及半无产阶级、城市半雇佣的受压迫的人民大众、受垄断部门影响的贫农”；而印度共产党等认为，革命的主体力量不局限于先锋队上，“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中要利用民众的不满和愤怒，引导他们并建立一个有效联合的群众运动”。2.关于革命联盟。希腊共产党、土耳其共产党、西班牙人民共产党等主张，进行社会主义斗争，“要慎重选择自己的盟友”，认为“联盟政策是工人阶级内部才有的现象，剥削阶级中的任何成分都是敌人而不是伙伴”；而葡萄牙共产党、法国共产党、挪威共产党、伊朗杜德党、伊拉克共产党等则主张要建立最广泛的联盟，“把工人阶级、青年和妇女以及一切反对资本和垄断的社会力量都团结起来”，共同进行反帝反垄断斗争。3.关于议会斗争。希腊共产党等认为“要优先考虑议会外斗争”，指出“议会道路将制造混乱并同化共产党，让人误以为资本主义制度的解决方案能够实现人民的利益”；而巴西共产党、德国共产党等则认为要采用新的策略以积累革命力量，在选举中占据有利位置。4.关于修正主义和机会主义问题。希腊共产党、新南斯拉夫共产党等强调“在任何情况下，反机会主义的阵线都是反资本主义体制、反帝国主义的一部分”，“任何容忍或撤退都会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及其前景产生腐蚀性影响”；爱尔兰共产党则认为“没有机会主义的预防针”，“同右倾机会主义做斗争只能通过在自己党内进行教育、讨论和辩论，最重要的是要团结和促进最大的合作”；5.关于创新性和民族性。印度共产党、葡萄牙共产党、古巴共产党、爱尔兰共产党等认为，要把马列主义思想同各国具体的社会历史条件相结合，开辟出一条社会主义革命的新道路。而希腊共产党等则认为，历史证明，陷入“各种民族模式”和“社会主义的各种道路”上容易出现错误和危险，“将在国情不同的名义下取消革命战略，依靠政府的解决方案来代替社会主义的斗争，并制定与资产阶级管理相一致的政策。”

  三、加强国际主义团结，促进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共同行动

  与会的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代表强调，在当前的国际局势下，非常有必要加强所有进步力量和反帝力量之间的合作。“首先要加强全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合作，共产党和工人党是加强人民斗争和建设社会主义替代的最坚固的保证。”为此，大会制定了《共同或一致行动指南》，对下一阶段的行动制定了具体措施：“1.纪念一战爆发100周年和二战爆发75周年，把为和平的斗争和为社会主义斗争联系起来；2. 纪念北约入侵南联盟15周年；3. 联系亚洲、非洲、拉美和加勒比的政党，就资本主义危机对发展中国家的影响召开国际研讨会；4. 声援拉美和加勒比人民，特别是玻利维亚、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人民争取和平和社会正义的斗争；5. 组织一次共产党工作会议，讨论意识形态的攻势和大众媒体的作用，交流大众传媒工作的经验；6. 庆祝国际妇女节，声援她们的斗争和反帝运动；7. 纪念五一节，在各国参加工人和人民捍卫经济社会权利、争取工作和劳动权的斗争，倡议在各国进行反失业运动，捍卫工会的权利，要求释放被拘押的工会会员；8. 在反种族主义、仇外、法西斯主义斗争上采取一致行动，重视与反共主义和改写历史的思想斗争；9. 反对在各国迫害共产党和禁止共产主义的行为；10. 纪念共产国际创建95周年和列宁逝世90周年；11. 协调阿拉伯国家和中东的共产党，组织关于阿拉伯国家、中东社会和民族解放斗争的国际会议，声援该地区人民的反抗和斗争；12. 继续谴责帝国主义干涉叙利亚和伊朗，声援为承认巴勒斯坦国独立的斗争；13. 促进反帝的国际阵线，在各国的具体框架内支持反帝的国际群众组织。”

  为了落实行动指南并为下一届国际会议做准备，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扩大了工作组，参加新工作组的政党包括：比利时工人党、巴西共产党、古巴共产党、波西米亚-摩拉维亚共产党、厄瓜多尔共产党、希腊共产党、印度共产党、印共（马）、黎巴嫩共产党、葡萄牙共产党、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俄罗斯共产主义者和工人党、南非共产党、西班牙共产党、土耳其共产党、乌克兰共产党。

  最后，此次会议没有像以往一样形成一致通过的《最终声明》，而是分别由葡萄牙共产党和希腊共产党发表了内容不同的新闻公报。这反映了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在诸多问题的认识和理解上存在较大差异。例如，关于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的性质和作用问题上，葡萄牙共产党、挪威共产党、古巴共产党、巴西共产党等认为，国际会议要在平等的基础上共同协商、相互尊重，成为一个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交流思想和理论、发展友好合作关系的重要平台，最后通过一份彼此都能接受的“最终声明”。而希腊共产党、黎巴嫩共产党等则坚持“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联合不能建立在政党之间微弱的共同点上，只能建立在实现社会主义的尖锐的阶级斗争上，建立在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社会主义成就上。”他们虽然反对把工作组变成一个“指导中心”，但主张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要保持共产主义的特性，坚决反对把会议变成一个‘左翼’的空间。”他们指出由于会议的“协商性和建议性”特征，其作用将大为降低。

   因在不同问题上认识上存在差异和分歧而使原计划通过的《最终声明》未能通过，这是值得关注的一个新情况。

  资料来源：

http://www.solidnet.org/15-international-meeting

 （作者：华中师范大学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研究中心）

 来源：《国际形势变化与共产党工人党的共同行动——第十五次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述评》，《当代世界》2014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