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剧变后的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研究概况
黄  刚

[摘要]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研究及对社会主义的实践探索、对资本主义现状及其未来的研究以及对苏东剧变、全球化等理论问题的认识是我国马克思主义研究的重要内容,尤其是苏东剧变后的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理应成为我国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重点对象。近年来,我国学术界关于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取得了一些积极成果,但对这方面的研究仍有待进一步加强和深化。

[关键词]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社会主义；资本主义；苏东剧变；全球化

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主要指以古巴共产党、朝鲜劳动党等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执政党和以法国共产党、日本共产党等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是推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发展的重要力量,它们对资本主义的认识、对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的探索等都是我国马克思主义研究不可或缺的内容,也是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重点对象。

一、苏东剧变后,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新变化及其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总体情况

近两年来,我国学者密切关注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发展变化,纷纷介绍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最新情况。有学者研究指出,苏东剧变后的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有的改为社会民主党,有的甚至销声匿迹,但也一些党坚持下来,继续进行理论和实践的新探索；而在发展中国家,苏东剧变对这些国家共产党的冲击总体上比发达国家共产党要小,特别是有些发展中国家的共产党在苏东剧变后反而变得更强了。苏东剧变给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及其马克思主义研究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使它们面临着巨大的困难与挑战。有学者认为,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潮的21世纪,国外多数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理论探索和政策创新缺乏重大突破,执政党中模仿学习别党的多、自主创新的少,非执政党中则左倾理想化色彩多、与现实紧密契合的少。处于低潮中的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为摆脱现实的危机,在理论和实践中进行着或快或慢、或全面或局部的变革,但变革的成效不是很明显。

关于国内学者对苏东剧变后的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及其理论和实践的研究,有学者强调,在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方面,人们关注较多的是学者们的马克思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研究,对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马克思主义及其研究状况则关注不够,了解不多。有学者同时指出,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一直是我们忽略的方面,就今天我们的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来说,它理应成为重点研究对象。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在经受苏东剧变的冲击和左右翼政党挤压的同时,部分政党坚持并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主义,不断进行革新以适应外界环境的变化,我国学者对此也进行了多方面的研究并取得了一些积极成果。

二、苏东剧变后,作为执政党的国外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研究和社会主义的实践探索

面对苏东剧变和苏共解体的冲击,朝鲜劳动党、越南共产党等作为执政党的国外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依然坚守社会主义阵地,不断进行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研究和社会主义的实践探索。

1、对马克思主义与各国实际相结合而形成的指导思想的研究得到深入展开。有学者研究指出,胡志明思想是关于越南革命基本问题的一套全面、深刻的理论和政治观点体系,是在越南条件下创造性地运用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继承和发扬优良民族传统价值观以及吸收人类文化精华的产物。还有学者认为,越南对胡志明思想进行了深入研究,认为胡志明思想具有深刻的人文关怀,关注人的发展,其本质在于人格的发展和完善。古巴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具有鲜明的民族性,即把马克思主义与古巴的民族精神、传统思想结合起来,使马克思列宁主义、马蒂主义和卡斯特罗思想成为指导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统一的思想体系。而朝鲜把主体思想作为其唯一的指导思想,主体思想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但主体思想阐明了新的哲学原理,是根本区别于马克思主义的独创性哲学,其哲学原理在于人是一切的主人、人决定一切。因此,他们认为这不同于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把马克思主义同本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指导方针。

2、主张社会主义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历史阶段性,当前正处于其初级阶段。对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认识是世界各国共产党,尤其是作为执政党的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探索社会主义实践的重要议题,对这一问题的认识直接影响着社会主义建设的成败。有学者认为,越共“六大”对越南社会主义所处的历史方位和发展阶段进行了重新认识,认为从资本主义进入社会主义需要有一个过渡时期,这是必然的客观规律,越南正处在社会主义过渡时期,这是越南共产党在深刻总结历史经验,对本国所处历史方位的最科学概括。还有学者指出,朝鲜劳动党把社会主义划分为“不完全的社会主义”和“完全胜利的社会主义”两个阶段,认为朝鲜已经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但仍处于不完全的社会主义阶段,其任务是取得社会主义的完全胜利。老挝党也在其四大上纠正了急躁冒进、急于求成的思想,通过分析老挝的国情,认为老挝还处在“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初级阶段”,以后还要经过若干阶段和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发展需要一定的阶段和过程,这是当代国外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的普遍共识。

3、坚持以改革、开放求发展,但必须把握改革与开放的社会主义方向。有学者认为,朝鲜在分析总结苏东剧变的经验教训基础上,实行稳步的经济改革政策并逐步扩大对外开放,同时强调要坚定地走朝鲜式的社会主义道路。越南于冷战时代后期开始在农村和城市进行经济革新并稳妥地进行政治体制革新。与此同时,面对国际上敌对势力逐步推行的和平演变战略和国内存在的大量自由化思潮,越共提出有原则的改革思想,强调改革的社会主义方向,提出“社会主义定向”概念,即改革社会主义是为了发展社会主义。老挝党在领导老挝进行革新开放的过程中强调,无论在前进的道路上遇到多大的困难,老挝党都不会放弃社会主义目标,其革新开放必须坚持的六项原则中,首先就是要坚持社会主义。古巴科学院院士、著名哲学家龚萨里兹教授在接受欧阳康的采访时说:“在建设这些新社会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总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指导和要素。在走向未来的过程中,人类绝不可能把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扔到窗外。”能否坚守改革的社会主义方向是事关改革成败的重大问题,国外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对此有一致而清醒的认识。

4、在经济体制与资源配置上存在着不同的模式。如何看待计划与市场的关系问题,采用何种资源配置方式一直是社会主义事业,尤其是处于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事业能否取得成功的关键,国外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和实践。有学者认为,朝鲜劳动党始终坚持“计划是社会主义经济的本质特征”的观点。越共十大强调,在发挥国家经济主导作用的同时,大力推动私营经济的发展。关于越南的经济体制,有学者指出,越南在建国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一直推行苏联的计划经济模式。2001年召开的越共九大明确提出要搞“社会主义定向的市场经济”,即“按市场机制运行、有国家管理和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的市场经济”。这是在革新理论上的一个较大突破。还有学者认为,冷战结束后,古巴共产党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不断深化,经济体制上坚持计划经济并利用市场机制,认为没有计划就没有社会主义,不能放弃一切计划,不能把我们的社会经济发展交给市场的盲目规律。随着经济政策的调整,在经济指导思想中,计划经济仍起主要作用,同时在国家的调节下,已给市场机制打开了一个空间。在经济体制改革和资源配置方式的问题上,越南和老挝比较倾向于计划与市场的全面结合,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而朝鲜和古巴则更看重计划,尽管对市场的作用也有不同程度的认识和肯定,但总体上实施的是以计划为主的经济体制。

5、建立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生产资料所有制结构,对非公有制经济持不同态度。经济所有制的问题是经济改革的首要问题,也是关乎社会主义本质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朝鲜劳动党认为在社会主义制度建立后,必须继续革命,把集体所有制变成全民所有制,实现无阶级社会,争取社会主义的完全胜利。老挝的所有制是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多种经济成分并存。古巴共产党认为,国有企业和其他公有制企业是社会主义制度的基础,所以要发展社会主义公有制,同时还要鼓励并支持非公有制经济的存在和发展,扩大允许从事个体经济的人员范围。而越共认为多种成分的经济政策具有长期的战略意义,具有从小生产走向社会主义的规律性,社会主义时期存在多种经济成分是一个特点,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越南仍将存在多种经济成分的经济结构。国外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在坚持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上的意见是一致的,但在对待非公有制经济的态度上却有所不同,朝鲜还没有涉及到非公有制经济的问题,老挝强调的是多种经济成分并存,越南和古巴是鼓励和支持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

三、苏东剧变后,世界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研究和社会主义的实践探索

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受苏东剧变的冲击最大。但是,资本主义国家的共产党处在现代资本主义发展的风口浪尖上,它们对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的探索是马克思主义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

1、在指导思想上,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同时,强调要对马克思主义进行重新认识和发展。在经受苏东社会主义模式失败的冲击之后,国外资本主义国家部分共产党改变性质,但大多数共产党仍坚持社会主义价值取向并将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的指导思想。有学者指出,西欧大多数共产党都提出将马克思主义或马克思的理论作为自己的指导思想,如日共从1976年十三大起,法共从1979年二十三大起,用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科学社会主义”取代“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党的指导思想和行动指南。还有学者认为,发达国家共产党仍然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但多数共产党已不再提马克思列宁主义,它们认为列宁主义主要是“斯大林僵化理论的产物”。同时,它们更强调要根据实际重新认识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如法共提出“既超越马克思,又回到马克思”的主张,既不能固守马克思主义的传统理论,又要坚持马克思研究分析问题的方法；葡共既反对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作机会主义的修改,也反对把它“僵化”和“教条化”。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大多都坚持把马克思主义与马克思列宁主义分开来看,主张将马克思主义与具体实践相结合并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

2、在政党性质上,由工人阶级政党向全民党转变。共产党自诞生以来都坚持自己为无产阶级的政党,但由于苏东剧变的影响,国外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其性质的认识发生了重大变化。有学者认为,在党的性质上,近半个世纪以来的西方国家共产党,除希腊共产党继续坚持党是“工人阶级的先进的、有觉悟的、有组织的部队”这一传统理论观点外,大部分国家的共产党正在从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政党逐步转变为工人阶级和全体劳动者的群众性政党。如意大利重建共产党自称是一个新型的工人阶级的群众性政治组织。它们不再提是无产阶级组织的最高形式, 也不再提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而美国共产党认为,一个群众性的党不是马列主义政党,或马列主义政党不可能是一个群众性党的思想都是无稽之谈,因此美国共产党主张建设群众性共产党。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自身性质的新认识和新表述,不能不说是国外共产党在马克思主义研究上的一个重大变化和突出特点。

3、在如何建设社会主义上,主张建设具有本国特色或本民族特色的社会主义。苏东剧变后,世界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在困境中重整旗鼓,强调建设具有本国特色或本民族特色的社会主义。如美国共产党明确就指出,社会主义不存在固定和万能的模式,社会主义美国将依据美国的传统、历史、文化和国情来建成,它将是独特的美国式的,即“权利法案社会主义”。而法国共产党根据当代资本主义发展和法国独特的文化传统,提出了“新共产主义”理论以代替“法国色彩的社会主义”理论,“新共产主义”理论是法国共产党在实践中具体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产物,其理论精髓是“超越马克思”,即以“超越资本主义”的新观点以取代“消灭资本主义”的旧方式。但是,也有学者认为这种理论恰恰是缺乏自身特色和操作性的表现,对于法共来说,虽然坚持“新共产主义”目标、提出要超越资本主义并一再强调共产党与社会民主党不同,但其理论调整具有明显的“社会民主主义”取向,这就使他们逐渐丧失了自我。有学者研究指出“日本式社会主义”是日本共产党探索本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模式,它主张政治上实行“工人阶级的政权”, 经济上实行“市场经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上实行无“国家哲学”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各国共产党都充分认识到社会主义模式必须是具有本国特色的,这是对苏东剧变教训的深刻总结。

4、在价值理念上,突出强调社会主义的民主、平等、自由等理念和目标。苏东剧变后,世界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在什么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认识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学者认为,在论述什么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时,欧美发达国家的共产党更多地突出民主、自由、平等、公正和人道等价值理念。如法共的“新共产主义”理论就强调要“开创法兰西民主的新纪元”,“ 新共产主义”中的共产主义表达了一个更加人道、更加正直、更加公正、更加自由的社会的憧憬。还有学者认为,苏东剧变后,南非共产党认为社会主义的基本内涵和核心特征是民主、平等、自由和经济的主要部分实行社会化。世界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应该实现什么样的价值理念等问题上逐渐形成自己的新看法,以苏东剧变的教训为鉴,普遍开始重视社会民主、平等、自由和人道的理念,这是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社会主义的一种新认识。

5、在社会主义实现形式上,主张由暴力斗争方式转向合法斗争途径。苏东剧变后,多数共产党认为,目前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潮,不具备革命的形势和条件,只能通过合法斗争的形式争取向社会主义过渡。有学者指出,苏东剧变以后,只有希腊共产党仍然主张通过社会主义革命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其他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共产党都主张通过和平、民主的道路走向社会主义,一般不再提无产阶级革命,更不提建立无产阶级专政。而美国共产党主张美国社会主义具有通过和平方式实现的可能性,美国很可能通过选举箱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但美国共产党同时强调,改良和革命是两种并行不悖的实现社会主义的手段,美共共产主义的“加法”(communist plus) 政策把改良和革命这两种斗争方式结合了起来。由于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社会主义革命有了新的认识,对其发展道路做出了重新选择,其斗争已经由在资本主义体制外进行斗争以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变成了在资本主义体制内进行斗争进而变革资本主义,这是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认识的一个重大变化。

四、苏东剧变后,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对当代资本主义、全球化以及苏东剧变等理论问题的研究

1、全球化并未改变资本主义的本质及其历史命运,但其垄断性、掠夺性、侵略性因全球化而更加强烈,反对由资本主义操纵的全球化。苏东剧变后,在经济全球化和资本主义自我调整能力增强等因素的推动下,当代资本主义在政治、经济等方面发生了重大变化。如何看待当代资本主义的本质、基本矛盾及其发展趋势,是当今世界范围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认真思考和研究的重大问题。有学者认为, 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普遍认为现代资本主义虽然具有了较强的自我调节、自我更新和自我发展的能力,但这并没有、也不可能消除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解决这一矛盾的根本途径是用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还有学者认为,苏东剧变十年来的事实证明,基于生产力巨大进步、生产社会化和私有权神圣不可侵犯基础上的资本主义的固有矛盾不可能得到根本解决。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难以得到解决, 其本质就不会发生变化,因此,其历史命运并不会因为全球化而得到改变。但是,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也普遍认为,伴随着冷战后全球化的拓展,当代资本主义已经变成全球性的资本主义,其垄断性、掠夺性、侵略性更加强烈,反对由资本主义操纵的全球化。有学者就指出,发达国家共产党普遍认为当今资本主义正变得更加贪婪和野蛮,其寄生性、不公正和不人道的特性更加突出。所以,必须要义无反顾地反对资本主义全球化。这是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相同或相似的一致观点,如法共就表示要反对资本主义全球化,并将为建立造福于人类的完全不同的全球化而进行必要斗争。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基本上都认识到了全球化的本质,即全球化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但它们反对当前的为资本主义所操纵的并旨在剥削、统战和压迫落后国家的全球化,这是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对全球化的基本认识。

2、在苏东剧变的问题上,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普遍认为苏东剧变不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本身的失败,但对其失败原因的看法各异。对苏东剧变的认识是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探索的一个重要方面,正确认识苏东剧变的性质是其首要的基本的任务。有学者认为,越共十分重视要客观地看待苏东剧变,认为苏联模式的失败只是社会主义革命历程中暂时的挫折和反复,并不改变时代的性质,人类仍处于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时期,人类终将进入社会主义,因为这是历史进化的规律。还有学者指出,经过大量的讨论和深刻反思,发达国家共产党普遍认为苏东剧变是一种社会主义“观念”和“模式”的失败,但并不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本身的失败,共产主义理想并没有过时。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一致认为,苏东剧变只是某一种模式的失败,是放弃马克思主义、放弃社会主义道路的必然结果,而不是马克思主义或科学社会主义的失败,这是对苏东剧变的性质的深刻认识,但在其原因认识上,国外各马克思主义政党却存在很大的差异。例如,有学者就指出,苏东剧变后,发达国家共产党普遍对苏东剧变的原因进行了深刻分析。大多认为主要是因为这些“现实社会主义国家”缺乏民主,社会主义概念被歪曲,在对马克思主义的态度等问题上背离了社会主义的主要原则,对资产阶级丧失警惕性等。还有其他学者则认为,对苏东剧变的原因,各党有各党的看法,如美共认为苏东剧变解体是西方与戈尔巴乔夫里应外合地发动的一场成功的反共政变,而日共认为东欧剧变是以激烈爆发的形式表现了统治阶层同人民群众之间的矛盾。尽管国外各马克思主义政党对苏东剧变的原因的看法各异,但是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出它们对苏东剧变进行了比较全面地反思并总结教训。同时还有学者分析指出,朝鲜劳动党总结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失败的历史教训时认为,在经济建设过程中必须坚持社会主义原则,并强调党和国家的领导是坚持社会主义原则的根本保证,苏联和东欧解体的原因就在于未能坚持这一原则而引进了资本主义的方法。

综上所述,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有益成果并逐渐走向实际和成熟,我国学者关于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也逐步走向全面和深刻,但这方面的研究仍需不断地加强和深化。

[作者简介] 黄刚，中央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副院长。

[文章来源]《湖南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08年04期